駱佳瑤被周準的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啊,以前咋就沒發(fā)現(xiàn)周準是如此的拽呢,江家大公子是你能惹得起的嗎。
“周準,你發(fā)什么瘋?給老娘出來,別連累我和你陳叔。”
陳海生也進去說道:“小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后滔滔不絕地講了江志成平時的做事風(fēng)格,想讓周準明白,這個人黑白通吃,就連駱家也不敢惹。
江志成見周準依然紋絲不動,有點沒耐心了,朝小弟們揮揮手。
面包車的門打開,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中年人被拖出來,這家伙正是忽悠江正陽的風(fēng)水師之一,其他四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抓到他一個,腿被打斷了。
江老爺子這個人,就如他孫女江倩所說的那樣,表面上客客氣氣,很給人面子,但一旦招惹到他頭上,那絕對沒好下場。
那五個風(fēng)水師漲價到500萬他也一分不少的給了,沒想到卻是聯(lián)合起來設(shè)計的騙局。
中年風(fēng)水師捂著傷腿,痛苦地說道:
“你們趕緊送我去醫(yī)院,否則我?guī)煾竿Q不會放過江家的,你們搞地產(chǎn)的是斗不過我們風(fēng)水門派的。”
江志成踩在他的斷腿上,頓時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陳海生護著老婆,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幫人實在太兇狠了。
“原來你們幾個是一伙的,竟然騙到我江家頭上來了,若不如實招來,我就把你丟到江里喂魚。”
中年風(fēng)水師雖然受了傷,但依然頑強地說:“你知道我們師從何派嗎?”
江志成的脾氣,怎么會受這種人的威脅,說道:“拖上車,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江里去。”
風(fēng)水師立即慫了,說道:“江老板,我錯了,我立即聯(lián)系師兄,他還在江城。”
江志成掐著手表,對周準說道:“看到?jīng)]有,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乖乖收拾東西去見我爺爺。”
陳海生急得汗珠都要冒出來了,想著要不要報警,但老婆駱佳瑤卻不同意。
報警就意味著跟江志成作對,為了周準這小子不值得。
再說若能借此機會趕走周準,也是個不錯的契機,陳海生和女兒也沒什么可抱怨的了,也不用再扯什么周伯騫對駱家有恩之類的屁話。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周準根本不為所動,還在那繼續(xù)稱藥,慢悠悠地說:“誰敢踏進店里一步,我和江正陽交易的條件就會變成,打斷他的腿。”
周準不想受制于任何人,還想降服江家為己所用。
這是他跟江正陽在斗法,想跟周準玩恩威并施,根本沒用。
駱佳瑤快氣瘋了,這小子以前很慫的啊,怎么現(xiàn)在如此傲慢,越來越囂張,會連駱家的,于是連忙撇清:
“江大少,這個周準跟我駱家沒有關(guān)系,他的生死我們絕對不過問。”
江志成卻并不搭理她,盯著周準冷酷地笑道:“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
周準也笑道:“江先生,你應(yīng)該冷靜下來想想,你爺爺江正陽到時候是選擇保江家富貴,還是保你這個親孫子的一條腿呢,瘸子還有資格搶正陽集團的繼承權(quán)嗎?”
他這句話真的說到江志成心坎了,江志成很了解爺爺。
江正陽從一貧如洗走過來的,知道金錢就是地位,金錢就是一切。
絕對接受不了一輩子的心血,就此破產(chǎn)。
江氏家族上下百來號人,也早已過慣了富貴日子,若是重回貧窮,定會生不如死。
為了保家族利益,子孫富貴,打斷孫兒的一條腿這種事,江正陽咬咬牙是能干出來的,否則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房地產(chǎn)這個行業(yè),魚龍混雜,不是一般人能做成功的。
十分鐘已到,陳海生都快急哭了,拖著周準往外拉。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別亂說話了,快去見見江老爺子吧,求他開開恩,畢竟你年紀還小。”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耀武揚威的江志成,真的不敢進門,站在門外氣得臉都變形了,局面十分尷尬。
要知道他身后可有百名打手。
真被周準一句話給嚇唬到了?
江志成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緊握著拳頭咯吱作響,看著門口的黃線,不敢踏入一步。
他朝身邊的小隊長招招手,說道:“你,進去把這小子給我拖出來。”
“老板,這……這……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的命令都不聽了?”江志成怒道。
“剛才他的意思很明顯了,誰敢進去,他就讓江老爺子打斷誰的腿,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呢。”
傻子也看得出來,這里面獨自稱藥的少年,是江正陽必須要請過去的人。
否則也不用如此勞師動眾。
江志成可是江老爺子的親孫兒,平時做事極其兇狠,連他都怕,他們這些小嘍嘍誰敢進去送死。
現(xiàn)場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里面的周準不緊不慢地稱藥,門外的百名大漢氣得直咬牙,但誰都不敢踏入店面一步。
這種陣仗搞得駱佳瑤都懵逼了,周準這小子威懾力如此強大嗎。
半小時后,現(xiàn)場依然僵持著,江志成想帶人離開,可是真的拉不下面子,上百號小弟看著呢。
他只能朝駱佳瑤招招手,搭著她的肩膀走到邊上,說道:“駱老板,他不是你們家收養(yǎng)的一個廢物嗎,為何如此冥頑不靈?竟敢跟我作對。”
“江少,您可千萬別把他跟我扯一起,這小子腦子有問題的,跟我駱家沒關(guān)系的,你趕緊進去把他帶走吧。”
駱佳瑤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了好嗎。
但問題是,江志成不敢進去啊。
“這樣吧,你讓他乖乖跟我走,我以后每年在你這買三百萬的名貴藥材用來送禮。”
這么大的一筆收入,令駱佳瑤瞬間眼紅了。
“行,沒問題,那小子還是很怕我的,我去試試看。”
“去吧,去吧,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駱佳瑤拉著陳海生進去,搶走周準手上的秤,說道:
“你小子腦子進水了嗎,那是江家的長孫,外面那一百人全是流氓打手,跟他作對是活膩了嗎。”
“駱姨,謝謝關(guān)心,我不怕。”
“你……今兒不乖乖跟著江大少走,就給我滾出駱家。”
周準搓了搓手,看著駱佳瑤,說道:“駱姨,我和江老爺子是可以做任何交易的,你再想想。”
駱佳瑤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子真的變了,居然敢威脅她。
“周準,不許這么跟你駱姨說話。”陳海生喝道。
陳海生仿佛從周準身上,看到了他祖爺爺周伯騫的影子,那是一種極具震懾力的威嚴。
周老爺子能在兵荒馬亂的年代生存百年,令各種家族大人物服服貼貼,除了廣施恩惠,還有他令人畏懼的高超手腕,絕不是一個慈眉善目的糟老頭子。
否則世上那么多忘恩負義之徒,搞不好反過來咬你一口。
即便他已經(jīng)不在世上,但陳海生依然對他心生感激和畏懼,絕不敢對他的曾孫周準有所怠慢。
現(xiàn)在的周準才18歲而已,就能面不改色的憑一句話,震懾外面100多名兇神惡煞。
此等魄力,難怪能震住駱詩詩的孤鸞煞之命相。
“老婆,周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們先不用管。”
“你真是個害人精啊,陳海生,收養(yǎng)了個什么壞東西啊,專門來克我們駱家的吧。”
駱佳瑤都氣哭了。
就在此時,外面出現(xiàn)一陣騷動,圍得水泄不通的車子連忙挪動讓路,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過來。
江志成小跑過去,畢恭畢敬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