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說第二個遍,滾!”
可當(dāng)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靈力,心眼術(shù)一看,他居然也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
“哎,兄弟,看夠了沒?別看了,我也是修道者,不過是個散修,跟著一個老道士學(xué)了幾年他就死了,如今我孤家寡人,肚子實(shí)在是餓的慌,所以才騙了一頓飯,剛剛確實(shí)沒辦法,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
胖子賠著笑,對我一個勁的道歉,又是握手又是擁抱的,搞的好像我應(yīng)該幫他一樣。
“行了。”我不耐煩的推開他,“以后少走歪路,別跟著我了。”
“那不行啊,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看有句話說的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你今天拋棄我了,那就是不仁義了,不仁義就是道德問題了,那莊子說的好,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嘛,還有那誰說的。”
胖子撓了撓頭似乎在努力的想起他那心中的道德觀,我無語的看著他,“那特么是孔子說的,少給我胡謅一通,老子不吃這套。”
胖子頓時愣住,一拍腦門指著我,“對,還有老子說的,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你看啊,福和禍?zhǔn)窍嗷サ?,禍?zhǔn)窃斐筛5那疤?,而福又含有禍的因素,所以說,我遇到了禍結(jié)果又遇到了你這個福,那說明咱倆有緣啊。”
胖子對我挑了挑眉毛,說的我越來越煩,卻又不能拿他怎樣,打吧,他這體格太大,說吧,他又屁話一堆,搞得我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叫啥。”
胖子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笑著說:“我叫林東,你叫我東子就行。”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抽出兩根煙來,胖子樂呵呵的接了過去,一個勁的道謝,“謝謝大哥,我就好這口。”
我沒說話,點(diǎn)燃煙,“我可沒有答應(yīng)你任何事,走吧,去我那先住著。”
回到家后,胖子還在一個勁的說個不停,這里翻翻,哪里看看,好像進(jìn)了博物館一樣。
結(jié)果他一看到老鬼,神經(jīng)立馬緊繃了起來,“居然有厲鬼在這,李兄弟你后退,我來收拾了他。”
說著,胖子就擺出了一副戰(zhàn)斗的姿態(tài),異常警惕的看著老鬼,我尋思著你會拳腳功夫,剛剛怎么還被人攆著跑。
“行了,安靜點(diǎn),我正煩著呢,他是我朋友,少一驚一乍的,樓上有空屋,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將他的手按了下來,坐在電腦面前就查起了資料,胖子見我眉頭緊蹙,似乎有心事,便也不在多言,對老鬼拱了拱手就坐在了我身邊。
“長安,剛剛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咋了出啥事了,有什么跟兄弟我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此刻解兄之煩憂。”
我瞄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心想好像這樣也行,云真道人并沒有說過讓我一個人完成這次的委托,況且胖子也是圈中人,懂的也不少,如果他幫忙的話,興許那個女鬼很快就會被找到。
我索性直接跟他說道:“看你也是個人才,這樣,我也不要求什么,你幫我處理一件事,就當(dāng)是這次回報了,如何?”
胖子拍了拍胸脯,底氣十足的,“我林東行走江湖也有十余載了,靠的就是義氣二字行事,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仔細(xì)想了想,我將椅子拖了過去面對面的跟他說道:“剛剛有個名叫云真的老道士來找我,以我朋友的一魂一魄為要挾,讓我?guī)退页鐾懒艘粋€村,背負(fù)幾十條人命的女鬼,不然他就滅了我朋友的魂魄。”
“什么!”胖子聽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也知道一個活人丟失魂魄的嚴(yán)重性,所以說,我必須要找到這個女鬼,不過這世上女鬼多了去了,我總不能直接去陰間抓一個回來吧,萬一要是被陰差發(fā)現(xiàn)了,兩頭得罪,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這也正是我煩的主要原因,還是因?yàn)槊CH撕#眍H多,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胖子聽后,居然奇跡般的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半天才開口,“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個女鬼的線索?”
我苦笑一聲,如果有的話我還至于這么焦頭爛額的嗎。
胖子又一次沉默下來,最后想了想,“這樣,我認(rèn)識一個搞情報的朋友,你說的小村莊命案,估計有戲,我讓他查查,明天給你答復(fù)。”
“行,只有十天,如果還沒找出這女鬼的話,那就只能硬來了,總之我這朋友不能出事,我答應(yīng)過她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已然敲定了后路,胖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一笑說道:“哎,我問一下,你那朋友是男的女的。”
“這小子的情人,對了,找鬼這方面我擅長,我也去找找,你小子就收收心,別想太多。”
老鬼在旁邊附和了一句,直接消失在了空中,他走后,鋪?zhàn)永锞褪O铝宋液团肿?,他壞壞一笑看著我說道:“原來是小情人啊,怪不得這么擔(dān)心,長啥樣啊,好看不,啥時候給哥們介紹介紹。”
“滾蛋!”
我踢了他一腳,起身朝著樓上走去,先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段狗血的三角關(guān)系,我可不想步了程夏的后塵。
第二天,胖子一早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來,我本想會有什么好消息傳來,可讓我失望的是,胖子并沒有好消息給我。
一直到了凌晨十二點(diǎn),老鬼也回來了,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期望的越深,失望的越深。
老鬼神色凝重,顯而易見,他也沒有找到女鬼的下落。
我嘆了一口氣坐在凳子上,心里壓著的火氣終于達(dá)到了爆發(fā)點(diǎn),一腳踹向了桌子腿說道:“媽的,讓我見到云真道人,非卸了他的腿不成。”
可能有人會疑惑,為什么我不去找云真道人多撈點(diǎn)情報過來,這樣也方便查找女鬼的蹤跡。
話雖如此,可有個問題擺在哪兒,我根本找不到云真道人,他就跟消失了一樣,許家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顯然是為了給我制造壓力。
說白了,這老頭就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畢竟昨天我可是明面踩著他的肩膀,令他異常不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十天之約已過三天,此事毫無進(jìn)展,沒有一點(diǎn)頭緒可言。
我已經(jīng)坐不住了,托了于隊的關(guān)系在全城大范圍內(nèi)搜捕云真道人的下落,鬼知道他是不是打著什么主意,故意胡編亂造一通,擺我一道。
第四天,鋪?zhàn)永锂惓0察o,我已經(jīng)一晚上沒有睡覺了,壓根就睡不著,想到楊夢竹因?yàn)槲襾G了一魂一魄,我就內(nèi)疚的狠,道理上,完全是我害了她,哪還有心情睡覺。
晚上。
凌晨兩點(diǎn)。
我依舊坐在柜臺后面發(fā)愁,正當(dāng)我以為必須得硬搶魂魄后,轉(zhuǎn)機(jī)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到訪,正是三天前在我這預(yù)訂棺材的那個女人。
她今天依舊打扮的漂亮,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長裙,唯一不變的就是她身上的香臭味,越來越濃,隔著老遠(yuǎn)我就能聞道。
一看買家上門,我只能強(qiáng)行拉回狀態(tài),頂著一副黑眼圈,“來了啊,棺材已經(jīng)托人噴成紅色了,就在后面,現(xiàn)在就要嗎?”
女人默不作聲點(diǎn)點(diǎn)頭,我只能打著哈欠帶她去了后面的壽材鋪,而胖子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呼嚕聲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