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小和尚身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小師傅?小師傅你怎么了?”
他一個激靈抬頭看向我,臉上笑容就好像是固定的程序設置一樣:“施主,怎么了?”
我看著他,忽然感覺著家伙好像有些不大靠譜。
張張嘴,還沒說什么,就忽然感覺有誰在我耳邊吹了口涼氣帶著些許腥味:“小家伙,叔叔又來找你玩了!”
我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朝前撲去正正好好撲在小和尚身上。
小和尚一把抱住我,他還有些愣神的看著我身后。
我反應過來連忙從小和尚身上跳下來,躲到他身后:“小師傅,快快快!就是著個怪物,你快把他收了!”
沒錯,不知道什么時候梟霍出現(xiàn)了。
這一次的他沒有以我的形象現(xiàn)身,而是有一團黑霧組成的人形,只有那雙閃爍著癲狂的眼睛讓人毛骨悚然。
梟霍看著我也不著急動手,他就那么看著,纖長猩紅的舌頭舔舐嘴角。
小和尚遲遲沒有動靜這讓我感到一絲不妙,低頭一看,這家伙腿抖的就好像開了震動模式。
“淦!你丫的不是來捉鬼的嗎?鬼出來了你抖啥?”
小和尚聽了我的話頭也沒回,只是聲音顫抖:“貧……貧僧……貧僧……施主,你也沒說說這么厲害的鬼怪??!”
我皺著眉,雙腿也不由的開始打起了擺子:“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小和尚全身僵硬:“這句話正是貧僧想問的。”
梟霍似乎是欣賞夠了我們著驚懼的神態(tài),緩步朝我倆走來:“小家伙,不要怕,叔叔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把你們一點,一點……”
“跑!”
梟霍話還沒說完,我一聲大吼轉身拉著小和尚就朝房門的方向跑去。
小和尚被我拽了個趔趄,勉強跟上:“施主,你到底是怎么惹上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鬼的?”
我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沖到走廊:“我上哪知道去啊!這些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趕緊想辦法解決了那家伙!”
出了走廊小和尚還想往電梯方向跑,結果讓我一把給拽了回來:“不想死的走樓梯!”
被我強拽著跑進樓梯一直向下,梟霍就那么不急不慢的跟在我來身后,看似閑庭信步,但卻一直保持著固定距離,不遠,不近。
這是在貓戲老鼠!
小和尚被我拉著,他另一只空閑的手伸進懷里,似乎是在掏什么。
我看著他的動作皺皺眉,也顧不得多關,只是一個勁的朝下狂奔。
梟霍把玩著手里的手術刀:“小家伙們,累嗎?不要再這么徒勞的跑了,乖乖的,來叔叔這里,叔叔這里有好玩的。”
身后是一陣刺耳尖銳的笑聲,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禿驢!你丫的脫衣服干啥!趕緊想辦法!”
我沖著旁邊的小和尚吼道,這家伙竟然是在哪邊跑邊脫衣服。
咋的,這家伙臨死前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身材?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退去上衣后的小和尚露出了一身刀刻般的肌肉線條,在那白皙的皮膚之上有著一道道金色的紋路,看起來好像是經(jīng)文。
經(jīng)文外露的瞬間閃過一道金光,緊接著我就聽身后一聲慘叫。
猛的抬頭,依舊是我的哪個房間,小和尚四仰八叉趴在地上,面前是則是一地的雜物。
我有些惱火,沖上前一把就抓著小和尚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死禿驢!你丫的不是跟我說你來幫我解決那怪物的嗎?怎么到頭來你自己連點法術都不會!”
小和尚也是有些心虛,俊秀的臉上露出堆笑:“施主息怒,施主息怒,貧僧也不是不會法術,只不過那怪物太過厲害,所以才……”
我看著這家伙有些無奈,松開手重新坐會沙發(fā)上。
難不成真的要去求哪個老頭?
如果真去了還不知道那個老頭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小和尚不急不慢的拍掉身上灰塵然后湊了過來:“施主,著貧僧雖然斗不過那妖怪,但貧僧的師傅可以啊,貧僧身上那些經(jīng)文,便是貧僧下山前師傅畫與貧僧防身之用。”
聽小和尚這么說又聯(lián)想到剛才夢境中,小和尚身上經(jīng)文確實救了我倆。
盯著小和尚那雙狐貍眼:“那趕緊請你師傅幫忙?。?rdquo;
小和尚表情一變,變的有些為難:“這個……貧僧的師傅現(xiàn)在還在云游,聯(lián)系不到啊。”
我嘴角一陣抽搐不在理他。
……
“所以這就是你帶這個小和尚來找的理由?”
坐在病床上的老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和尚,表情似乎有些不怎么開心。
我滿臉堆笑的點頭:“著也是沒辦法,畢竟著禿驢是被我拉進局的,還勞煩您了,至于您說的那個條件……我答應。”
老頭轉頭看向我:“任凡,我可先說好了,這個東西答應了,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點點頭:“著我當然清楚,但現(xiàn)在只有您能救我們倆了,而且……”
老頭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行,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在這等一會,我去拿點東西。”
老頭說話自顧自的轉身,從病床底下掏出一個箱子。
就見他從箱子里那出格式各樣的物品,白紙,黃紙,筷子,蠟燭,竹條……
小和尚全程沒有說話,而是湊到我身旁:“施主,著人……著人好像有點問題。”
我挑挑眉,著小和尚雖然不是什么高人,但他身上的那些經(jīng)文至少證明他是個行內(nèi)人,現(xiàn)在我倆又是都被那個怪物纏上,所以他的話還是可以信的。
“怎么說?”
小和尚不動聲色的用眼神示意,讓我去看老頭的手腕還有脖子。
在老頭的手腕上帶著一個手串,手串是十二顆鬼頭,看起來陰氣森森的。
小和尚在一旁小聲提醒:“你看他衣服下面的皮膚,皮膚緊致,而且顏色略有不同過度均勻。”
我有些不解:“哪又怎么了?”
小和尚繼續(xù)解釋:“正常這個年紀的人你看那個皮膚這么緊致,而且長期住院膚色差異也不會這么大啊。”
“你的意思是?”
“貧僧的師傅曾跟貧僧講過,著世間有一種道門獨有的易容術,可將彌留之際的老者易容成青年模樣,著人怕不是用了易容術。”
我無意識的揉搓著手指:“易容而已,也許是另有隱情呢。”
小和尚皺著眉繼續(xù)開口:“施主,你看他手上的手串,那十二顆鬼頭串……”
小和尚還沒說完那老頭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小和尚連忙收聲不言。
老頭先是看了看小和尚,然后有看了看我:“任凡,你過來,躺在床上,那梟霍現(xiàn)在就寄居在你身體里,我要做法把他逼出來。”
我也顧不得思考小和尚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么,乖乖的跟著老頭走到一張病床上躺下。
著病床旁邊零零散散的擺著各種東西,甚至還有幾個剛剛扎出來的活靈活現(xiàn)的小紙人。
老頭伸手在一盆水里沾了沾,然后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嘴里開始念念有詞。
我躺在床上心中忐忑,想開口詢問,但有不知道該問些什么。
老頭念咒的聲音越來越大,或者說越來越近。
這種感覺又好像是一扇遠古的大門在你面前換換敞開,而其中那封存了幾千年的上古彌音在眼前擴散。
瞳孔在逐漸擴散,意識跟著一同渙散。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的是朝著我這邊沖過來的小和尚,還有小和尚的那句:“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