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已醒,似乎已經(jīng)聽懂的和楚臨的談話,嘆一口氣:“女兒不孝,我也不好…”
看她這樣感慨,我也實話實說:“從你的命盤看,這次禍?zhǔn)?,因桃花而起,可能見血破財,楚臨之前又選擇辰戌沖,雖然下狠手能治住殺氣,但最后可能會害慘你和柳云鶴。”
柳夫人嘆口氣:“都是命啊,是我命不好啊。”
當(dāng)年柳云鶴與初戀已經(jīng)生下柳青鸞,柳老夫人依舊不同意,柳云鶴初戀自殺,最后柳老夫人按頭柳夫人與柳云鶴結(jié)婚,柳青鸞和所有柳家人都不親近,直到柳瀟瀟出生,柳青鸞才慢慢變好,開口叫爸爸媽媽,有時候還會撒嬌,雖然偶爾任性,始終是個識大體的好女兒。
我現(xiàn)在才想明白,柳青鸞從來沒有真變好,她無腦任性是年少不懂掩藏,后來懂事乖巧是在等機會為報復(fù)柳家,或者為她不幸的童年,或者為她死去的母親。
如果報復(fù)柳家是根本目的,《千里命稿》是給楚臨的報酬,那么之前的一切都能說通,沒有一點是意外,都是故意為之,只為讓柳家雞犬不寧。
我不改把一個心機潑婦想得如此狠毒,可事實如此。我火速打給李云峰,對面柳瀟瀟聽到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你厲害,我求求你,救救我爸媽吧……嗚嗚嗚……”
我安慰著柳瀟瀟:“我和楚臨的賬,是改命師之間的較量,應(yīng)該也不會殃及無辜,所以說你們也可以拉攏他,現(xiàn)在楚臨幫柳青鸞是想要《千里命稿》,只要你找到,楚臨自然也幫你,你爸爸之前一直提醒我墻,你們想想吧…”
等我掛斷,一旁的柳夫人過幾分鐘后問:“是不是一本有圖案的古書?就在墻紙上。”
我聽到這大吃一驚,原來柳云鶴想跟我說的是墻紙,真是做間諜的一把好手,之前我還在跟楚臨賭柳家的藏書,我特么賭個錘子,天,柳瀟瀟扒完她家裝修早把墻紙扔了吧!
我匆忙打給李云峰:“趕緊告訴你媳婦,所有垃圾都留著!”
李云峰意外到有些結(jié)巴:“什么?你說什么?”
“楚臨沒在那吧,”我先問上一句,如果楚臨在他旁邊,那我簡直是千里送人頭。
“沒有,”我聽著李云峰聲音滿是困惑:“怎么了?楚臨剛收走柳家所有藏書。”
我小聲說:“是我理解有誤,《千里命稿》不在墻里,它是那些帶圖案的墻紙。”
那邊柳瀟瀟嗷一嗓子朝我大吼:“姓蕭的,你自己去翻垃圾場吧!”
李云峰帶著我火速趕往垃圾場,那邊急著銷毀,我們買下當(dāng)天所有垃圾,雇幾十號人翻一下午才找出所有墻紙,最后東拼西湊,可算找出所有底稿。
它臟兮兮的卻無比珍貴,前面都是些通用命理,最后一頁是一個羅盤,我仔細看,上面是一行天城體梵文字“五行盤”,下面是一行小篆“知五行而開命盤,得五行而通天下”。
五行盤中間是一個卍,可能是拓本的緣故,有些失真,哪怕墨跡已經(jīng)隨著年代模糊,邊沿的金紋已經(jīng)微微散開,可那個卍但仍然帶著可接納山川星河的獨特威嚴(yán)。
但這五行盤只有正面,沒有背面,也沒有任何口訣,這大概是個殘本。
我背下五行盤的那頁,把《千里命稿》的殘本交給李云峰:“看好它,楚臨在古書里找不到《千里命稿》,肯定會回頭找柳瀟瀟,回頭用這收拾楚臨。”
回到柳家,關(guān)于丟掉的那一頁,我們仨一致認為在某傳家寶中,然后對柳先生的藏品直接開砸,然而只收獲了一堆殘渣,倒垃圾時,爺爺留給我的菩提手串微微顫動,我忽然想起,爺爺讓我從這里拿出一頁紙,我撬開串尾的星月菩提,那里面正是最后一頁。
薄如蟬翼,足足一尺,五行盤背面圖非常詳細,附著的一些補充也是讓人豁然開朗。
柳瀟瀟最后一頁在我這表情有些尷尬,也沒有說話,她大概是想要用完整的《千里命稿》拉攏楚臨,但她也知道我看不慣楚臨,肯定不想把這頁給楚臨。
這時候李云峰捶我一拳:“小崽子,你又在犯傻,把你這拓個假的不行嗎?反正他也沒見過,半真半假,他能看出來嗎?反正柳瀟瀟也不怕起誓,天雷又不劈凡人。”
又是個歪主意,但是,可行,我拍拍李云峰肩膀:“你小子可以。”
李云峰得意一笑:“也不看看哥是誰,楚臨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搞個小動作還挺得意,哥搞這些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