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抱著宋綿綿,上了宋安然停在路邊的車回家。
等紅綠燈的時候,宋安然忍不住問道:“既然你是周立齊的恩人,那他為什么要自稱屬下?你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也沒什么,不過是周立齊為了報(bào)答我的救命之恩,之前當(dāng)過我一段時間的手下。”林凡神色不變道。
“原來是這樣。”
宋安然露出了然的神情。
聽聞周立齊是兩年前才來到云海市的,之前當(dāng)過林凡的手下倒也沒什么可懷疑的地方。
不過以周立齊如今的身份地位,宋安然還是難免要多叮囑幾句。
“今天的事說來也是湊巧,幸好你認(rèn)識周立齊,否則我們今天只怕是很難收場。”
“林凡,我知道你性格急躁,還好賭。”
“就算是看在綿綿的份上,你也應(yīng)該好好的改掉自己的壞習(xí)慣。”
“總不可能你每次闖禍的時候都有人來替你收場,即便是救命之恩,也總有讓人心生厭煩的那天。”
宋安然的輕聲慢語讓林凡是哭笑不得。
他有這么差勁嗎?
如果不是當(dāng)初宋安然救下林凡的時候,剛好是在賭場門口,林凡中了媚藥滿臉通紅的模樣跟醉酒無兩樣,只怕宋安然還不會對他誤會至此。
對此,林凡安撫的朝她笑了笑,“不必?fù)?dān)心,憑他們還動不了我,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周立齊的面子上,我可沒有那么好說話。”
這還叫好說話?
宋安然的神色變得有幾分古怪。
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在公司的時候是這樣子,剛剛在幼兒園更是。
從林凡的身上,宋安然可看不出有半分好說話的模樣。
聽著林凡一番自大的話語,宋安然有些氣惱道:“林凡,我既然答應(yīng)讓你跟我回家,就不會在乎你以前流浪漢的身份,但你能不能謙虛一點(diǎn)?”
“周立齊是云海市西城區(qū)的霸主,連他都動不了你,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不成?”
“我爸媽因?yàn)槲迥昵暗氖?,對你的印象已?jīng)差到了極點(diǎn),如果你在他們面前還表現(xiàn)的這般自大,只怕連門都進(jìn)不去,所以你最好給我收斂點(diǎn)。”
林凡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想要扭轉(zhuǎn)在宋安然心中的形象,還真是長路漫漫啊。
半小時后,車子開到了云海市的一片郊區(qū)。
方方正正的筒子樓四處林立,墻壁的顏色斑駁不堪。
林凡下車的那一刻,差點(diǎn)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云海市的范圍。
宋安然的家就在其中的一棟筒子樓中,破舊的連電梯都沒有,四周的環(huán)境更是差到了極點(diǎn)。
一邊上樓,林凡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
難道,安然和綿綿一直住在這種環(huán)境里面?
林凡抱著綿綿跟在宋安然的身后,一直到八樓才停了下來。
“進(jìn)來吧,房子有點(diǎn)小,別介意。”
宋安然打開門,示意身后的林凡進(jìn)來。
客廳,宋安然的父親宋志斌跟母親張春華正在看電視,張春華的手中還拿著把水果刀在削水果。
看見女兒帶了個陌生男人回家,二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詫異。
他們之前跟宋安然提過無數(shù)遍相親的事,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誰會想到,宋安然居然會自己帶一個男人回家。
張春華有些激動的放下水果刀,問道:“安然,這位先生是?”
“爸媽,他是......”
宋安然的表情有些忐忑。
她還沒準(zhǔn)備好將林凡介紹給爸媽,如果爸媽知道林凡的身份,想也知道會發(fā)生很恐怖的事情。
而這時,林凡已經(jīng)自己說道:“伯父伯母好,我是綿綿的親生父親。”
“什么?!你就是那個畜生!”
向來木訥老實(shí)的宋志斌,一聽見這話,頓時氣得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
張春華的面色驟然陰沉下來,眼眶通紅,一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著林凡砍了過去,“你這個毀了我女兒的王八蛋!你還敢出現(xiàn)!”
“媽,你別沖動!你聽我說??!”
宋安然嚇得連忙上前,緊緊的抱住張春華。
但是從她微紅的眼眶中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緒絕對不穩(wěn)定。
宋綿綿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嚇得啼哭不止。
被宋安然攔住的張春華,氣的眼淚直掉,視線卻死死的盯在林凡身上,“你這個混賬東西!要不是因?yàn)槟悖覀兗野踩辉趺磿蝗藧u笑五年,甚至連宋家都待不下去!”
“安然,你別攔我,媽今天就要?dú)⒘诉@個畜生泄憤!”
宋安然哭的泣不成聲,拼命的搖著頭。
她的哭聲交雜著宋綿綿跟張春華的哭聲,客廳頓時亂做了一團(tuán)。
宋志斌聽在耳中,眉頭越皺越緊,從來沒有跟人紅過臉的他,第一次大吼了一聲,“全都給我安靜!”
他走到張春華身邊,拿下了她手中的水果刀,視線微沉的看著林凡,說道:“滾!這里不歡迎你!”
“抱歉伯父,我是不會走的。”
抱著哭到臉蛋通紅的宋綿綿,林凡眼神執(zhí)著又真摯的看向宋志斌,很堅(jiān)定了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對,所以我愿意用我余生的日子來彌補(bǔ),我發(fā)誓,我會讓安然跟綿綿有一個美好光明的未來,只要她們想,任何東西都能唾手可得!”
美好光明的未來,還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
聽到這話的宋志斌,只想狠狠的在林凡的臉上啐一口。
一個一無是處的流浪漢,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這種大話騙騙那種無知的少女就算了,騙他?做夢!
張春華只差沒將桌上的東西扔到林凡身上,哽咽的怒罵道:“都讓你滾了聽不見嗎!我們家不稀罕你任何東西!”
“你害了我女兒不夠,還想讓她養(yǎng)你一輩子嗎?癡心妄想!”
宋志斌的眼底一片冰冷,“趕緊滾!再不滾,我拼著背條人命,都要讓你這畜生付出代價!”
一想到女兒當(dāng)年就是被這個畜生玷污了清白,宋志斌只恨自己不能將這混賬碎尸萬段!
正在這時,哭的梨花帶雨的宋安然,倔強(qiáng)的擦了把眼淚,說道:“爸媽,我已經(jīng)決定讓他留下來了。”
什么?!
宋志斌跟張春華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