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現(xiàn)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北境戰(zhàn)神沈北川已于今日辭去北境主帥之職。”
“北境百萬將士,和七千萬人民淚灑北境大地,在恭送戰(zhàn)神離境。”
北境電視臺正在插播一條新聞。
國家所有城市中心的電視墻上,幾乎在同一時間轉(zhuǎn)播了此時北境大地的盛況。
濃冬的北境,百萬將士目視天空,右手抬起與眉齊高,五指并攏齊齊對準(zhǔn)了自己的太陽穴。
“恭送戰(zhàn)神!”
“恭送醫(yī)神!”
七千萬北境人民齊聲吶喊著,聲浪直沖九天。
無數(shù)的熱淚奪眶而下,讓北境大地都變成了滾燙。
“沈北川戰(zhàn)神為炎國七大戰(zhàn)神之首,他曾背棺北行,力斬域外十大戰(zhàn)尊......”
“他曾一人一刀,獨挑敵軍十萬精銳,嚇破了敵人的苦膽,讓北境外的虎狼之國,不敢再靠近北境半寸......”
“戰(zhàn)神十八年從戎,是光輝的十八年,是不朽的十八年......”
穿得莊嚴(yán)肅穆的主持人,正在回顧沈北川的過往,那些畫面讓無數(shù)人的眼角瞬時濕潤......
“通知下去,戰(zhàn)域的事務(wù),先由寧策處理。”
“北川戰(zhàn)神將去柳州,快備車,我要去柳州拜見他。”
江北省戰(zhàn)域,戰(zhàn)神葉東辰正神情激動。
他交代完成,匆匆踏出戰(zhàn)域,上了一輛戰(zhàn)車后,直接風(fēng)馳電掣向著千里外的柳州而去......
“喂,領(lǐng)導(dǎo)您好,我是郭千軍,請問有什么指示?”
“什么,北川戰(zhàn)神將要來柳州......”
“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招待好戰(zhàn)神,請您放心......”
江北省柳州總部大廈,郭千軍掛下電話,臉上露出了緊張和大喜之色。
“北境戰(zhàn)神沈北川,即是戰(zhàn)神又是醫(yī)神,他戰(zhàn)功赫赫,一身醫(yī)術(shù)驚世駭俗,他來到柳州,這是整個柳州的光榮!”
“盧秘書,通知下去,馬上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如何迎接北川戰(zhàn)神。”
郭千軍在吩咐著,他的秘書應(yīng)了聲好后,便匆匆出了辦公室的門。
此時。
柳州.周家別墅。
沈北正看著一身體消瘦,面色蒼白的小女孩。
沈北.這是他的本名,他投軍從戎后,一心為國奪回北川失地,所以改名北川。
此刻,他用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后伸手想要去摸小女孩的腦袋。
蹬,蹬,蹬!
小女孩連退了三步后,很警惕的看向了他。
她那雙小拳頭緊緊握著如臨大敵。
“月月,你別緊張,以后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叔叔會疼月月的!”
“就讓叔叔來照顧你和媽媽好不好?”
看著小女孩戒備的樣子,沈北頓感一陣心疼。
“我不要你疼,我只要媽媽。”
見沈北靠近,小女孩嘀咕了這么一句。
“對不起,月月......”
沈北心里嘆息一聲,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女孩,正是他的親生女兒。
她今年五歲了,而他在她生命中,也整整缺席了五年......
“這家伙這么快就進(jìn)入角色,自認(rèn)是這小野種的爸了,我們沒有搞錯,他果然是個智障,讓他做周子沐的老公,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呵呵,是的啊,娶個大的送個小的,這家伙還能這么高興,我也真是服了,以后周子沐家一個瘸子,一個野種,一個智障,那是真有好戲看了!”
看著沈北的動作,陳瑛和周楚楚母女二人,正在小聲譏笑著。
今天,是周家為周子沐選婿的日子。
也是周楚楚訂婚的大日子。
周家女兒周子沐,五年前未婚生下女兒,成為了柳州的笑柄。
三年前,她又被人打斷了右腿,變成了一個瘸子,自那年開始她便成為了一個極其自卑的人。
周家.家主周老爺子,對周子沐失望透頂。
這次他受了周楚楚他們一家的慫恿,辦了今天這場選婿大會。
他許諾無論誰娶了周楚楚,都將得到周家送的一套房子。
而就在剛剛,沈北已通過選拔,正式成為了周家的準(zhǔn)女婿。
“周子沐,你的如意郎君,已經(jīng)為你挑好了,你趕緊過來??!”
周楚楚眼珠子一轉(zhuǎn),在向周子沐招手。
她心里可沒懷好意,她故意把她的訂婚日,放在周子沐選婿的這一天,正是為了羞辱周子沐,讓他們一家顏面掃地......
“周子沐,你個死瘸子遲遲不過來,是對老爺子為你挑選夫婿的事不滿意嗎?”
陳瑛冷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周老爺子一共兩子,老大周厲,老二周昌。
周昌老實巴交,一直是周厲一家排擠的對象,周老爺子也對其不太待見。
近年來,因為周子沐的事,周老爺子對周昌一家,那是更加的疏遠(yuǎn)了。
今天,周家為周子沐選婿,陳瑛他們讓周楚楚的相好來向她求婚,正是為了做對比,從而讓周老爺子對周子沐他們家更加失望。
只要將周昌一家從周家的利益中心踢滾蛋,以后整個周家的產(chǎn)業(yè),可就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此刻,周子沐正紅著臉,躲在一角落之上。
今天所謂的選婿,其實就是一場羞辱。
她根本不想嫁人,但無奈卻被人拉著鼻子在走著。
蹬,蹬......
在猛的咬了一下嘴唇后,周子沐最終還是走向了沈北他們的方向。
沒辦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了。
如果這次她惹得她爺爺他們不高興的話,她會丟了工作不說,估計還會連累到她的爸媽......
“沈北,周子沐雖然是個瘸子,但姿色還是有幾分的!”
“你娶一個大的,還送個小的,你當(dāng)真是走了狗屎運!”
周楚楚在對沈北冷嘲熱諷。
沈北沒有理會周楚楚,他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子沐。
她正咬著嘴唇走向他們,那絕美的臉上有重重的疲憊。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來,沈北心猛的一疼。
她天生麗質(zhì),本應(yīng)光芒萬丈,如今淪落成這樣,這都是拜他所賜......
他沈北,本是江北沈家人。
不過十歲那年,他親生母親被人害死后,他就被沈家趕出了家門。
帶著滔天的恨,他投軍從戎,踏上了戰(zhàn)場......
六年前,他在執(zhí)行一次特殊任務(wù)的過程中被仇敵暗算,中了一種欲火焚身,能爆掉血管的劇毒。
見他中毒后,他的仇敵又點燃了他所在的酒店樓層。
當(dāng)時,他意識昏迷被烈火包圍,住在他隔壁房間的女孩,沖進(jìn)他的房間把他給救了出去,那個女孩就是周子沐。
救出他后,周子沐見他昏迷不醒,給他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
就在那房間里,他余毒發(fā)作,失控的撲倒了周子沐,嘴中喊著讓她救他......
在他恢復(fù)神智之后,周子沐已經(jīng)離開了,他甚至來不及問她的名字......
這六年來,他征戰(zhàn)沙場,成就了戰(zhàn)神之名。
但那晚那床單上的落紅,就像一根刺一直戳在他的心里。
經(jīng)過多年的尋找,兩天前他終于得到了周子沐的消息。
令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那夜之后,她竟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剛剛我偷聽到周厲他們的談話,這沈北乃是一個智障,周厲他們這么做,是要毀了子沐??!”
“周昌,你倒是跟老爺子求求情,別讓周厲他們將子沐推進(jìn)火坑??!”
看到周子沐痛苦的走過去,王蘋在用力推動周昌,他們正是周子沐的爸媽。
周昌看了王蘋一眼,小聲嘆息道:“這又有什么辦法了,因為周子沐,老爺子對我們已經(jīng)失望透頂,這個時候,我如果出言拂逆老爺子他們的意思,搞不好我們會被掃地出門的!”
“窩囊廢,你就是個窩囊廢,真不知道當(dāng)初我是哪只眼睛瞎了,才會嫁給你的!”
王蘋恨恨一瞪周昌,就蹬蹬去追周子沐了。
“呵呵,周子沐,你看,家族對你不賴吧,你這夫婿雖然窮一點,但長得卻是人模人樣的!”
“你是個瘸子,還帶了個拖油瓶,能有個男人愿意娶你,你就應(yīng)該謝天謝地了!”
陳瑛這時正對著,走到近前的周子沐說著,語氣充滿了譏諷。
周子沐捏著拳頭低著頭,從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
看到這情況,沈北目中一冷正準(zhǔn)備說話,但王蘋打斷了他:“陳瑛,你們太過分了,竟然選一個智障給子沐當(dāng)老公,你們這哪里是要給她選婿,分明就是要把她推進(jìn)火坑!”
王蘋氣沖沖而來,那手指對著沈北的鼻子點著,那模樣就像恨不得把他給一口吞了似的。
“呵呵,王蘋,你這叫什么話,沈北只是有點智力不佳,他怎么就是智障了?”
“你女兒是個什么情況,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為了你女兒好,所以才給她選了沈北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陳瑛看了一眼王蘋,在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借口,陳瑛你這都是借口!”
“沈北這是老實巴交嗎,他根本就是一智障和一傻子,他要不是蠢到了家,會這么快就自認(rèn)是周月月的爸,還對她笑得嘴都歪了嗎?”
王蘋在憤怒的跺腳。
沈北對周月月態(tài)度,是她偷偷觀察到的,這情況讓她確定沈北真是個智障。
看著準(zhǔn)丈母娘,對著自己口水狂噴,沈北有些無奈的伸手抹了一把臉。
他當(dāng)世第一戰(zhàn)神,怎么就是智障了?
今天,他扮成一個普通人,來參加周家選婿,是因為周子沐現(xiàn)在非常自卑,他害怕他以真實身份而來,會傷害到她的自尊。
至于他遞給周家的資料上,寫有“智力不佳”,是因為他知道周家為周子沐選婿,并不是要為她選一個優(yōu)秀的老公,他那么寫只是為了順利通過周家的選拔罷了.....
而這周月月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五年未見她,這一見面他滿心溫暖舐犢情深,對她笑笑有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