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我把找到的八個攝像頭依次拍好照片,發(fā)給老彭,我需要一個解釋。
八個攝像頭,兩間臥室,每間各兩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衛(wèi)生間兩個,可謂是不留死角。
“老弟,這事哥哥肯定給你查清楚!”
照片發(fā)過去不到一分鐘,老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沒多說什么,扔下一句我等你的調(diào)查,掛斷手機。
大約一個小時后,手機響了,是老彭打過來的,接通后,里面?zhèn)鱽砝吓韼е敢獾穆曇簦?ldquo;老弟,麻煩你給開一下單元門,我到樓下了!”
“好!”
我吐出一個字,幫老彭把門打開。
很快,老彭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電梯里出來。
“老弟,查清楚了,房子里的監(jiān)控是小李安的!”
見到我,老彭忙解釋道,解釋完扯了小年輕一把,小年輕二話不說,噗通一聲給我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哎,你這是干什么?”
這三個頭把我給磕懵逼了,我連忙拉這個小年輕,拉了兩下沒拉起來,老彭才伸手幫忙,把小年輕拽起來,對我道:“老弟,我很少求人,小李是我招來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報警!”
“哥,我錯了!”
見我遲疑,小李又跪下了。
“起來!”
我厲喝一聲,我根本沒打算報警,真要報警了,打的是我準岳父的臉。
“哥,別報警行嗎?”小李跪在地上哀求的看著我。
“你先起來!”我有些厭惡的說道,這就是敢做不敢當,早知道這樣,你安攝像頭的時候干什么了!
“起來!”老彭也拉了一把。
小李這才站起來,帶著哭腔說道;“哥,除了報警,你怎么懲罰我都成!”
老彭遞過來一根煙,說道:“老弟,我是這么打算的,人嘛,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小李明天我就開除,并把他的行為曝光,讓他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說到這,老彭頓了一下,看著我問道;“老弟,你看這樣行嗎?”
我盯著小李沉吟片刻,點點頭,說道:“可以!”
不能報警的話,這已經(jīng)是目前最嚴厲的懲罰辦法。
見我點頭,老彭對著小李就是一腳,罵道:“滾!”
“謝謝哥!”
小李對我鞠了一躬,起身后離開。
“什么玩意!”
老彭罵了一嘴,又轉(zhuǎn)頭對我道:“老弟,你看,這才第一天就出這么大的事,真對不起!”
“沒事!”
我擺擺手,直接下逐客令:“老彭,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吧,有什么話,咱們明天再聊!”
“行,明天再聊!”
老彭臉上的笑一僵,又問道:“那明天晚上東來閣?”
“我準時到!”我說道。
“好嘞,老弟,那我不打攪你休息了!”老彭臉上又恢復(fù)了樂模樣,一邊堆著笑臉一邊向后退著離開。
門關(guān)上后,我來到陽臺邊上向下望,小李這會剛從樓里出來,他走的很快,好像有急事一樣。
只看走路這個速度,不像是被辭退并且曝光后的落寞樣,反而有點像是急著去酒吧泡妞。
很快,老彭也從樓里走出,手里拿著手機,不知道和誰再說什么,腰半彎著,一副恭謙的樣子。
我這會才想起來,我忘了問小李為什么在房里安攝像頭。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房里安攝像頭是為了偷拍,可他安得攝像頭有點多了。
正常偷拍,一般會把攝像頭安在臥室和衛(wèi)生間,可這個小李,從客廳到廚房,沒有死角的安,這很不正常。
我剛剛被那三個頭磕懵逼了,再加上老彭在那里插科打諢,把這個問題給忘了。
我莫名的想起洗澡時玻璃門上的擦痕,有沒有那么一個可能,這個小李想拍的不是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樣,今天晚上,我是不想在這個房子里住了。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幾樣必備的東西,坐電梯到地下,然后開車去最近的一間酒店。
可能是這一晚的經(jīng)歷太過復(fù)雜,也可能是我太過敏感,開車的時候,我依舊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直到開好房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那種異樣的感覺才褪去。
折騰了一天,我也累了,躺在床上沒多大一會,我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陣敲門聲。
“誰???”
我嘟囔一句,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咚咚咚!
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我確認沒聽錯,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二十四。
看到這個時間,我一個激靈清醒了,沖著門再次問了一嘴:“誰啊?”
咚咚咚!
回答我的依舊是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我把燈打開,拿起手機下地,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望。
門外空無一人。
我剛撤回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我沒猶豫,猛地拉開門,一股熟悉的寒意從側(cè)面襲來,我哆嗦一下,側(cè)頭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