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雯知道,那群人一直在虎視眈眈,這一世又與上一世格局不同,蘇景雯不敢貿(mào)然出手!
但也不能總于弟弟龜縮在成王府的庇佑下,更何況,她也知道沈君寒在默默替她和弟弟抵擋著外面的壓力,想起上一世瑞王對沈君寒的逼迫,想必沈君寒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想到沈君寒前世的可憐畫面,蘇景雯對沈君寒愈發(fā)溫柔了起來!
“姐,若是常人,能擁有這其中之一已經(jīng)是福氣滿滿了!”
蘇景雯嗤笑!
“好了,跟你們開玩笑的,能有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已經(jīng)萬分珍惜了!”
有景河,有你,足矣!
“姐夫,你會下棋嗎?”
蘇景河朝沈君寒問去,其實他知道,沈君寒必然是會的,言下之意就是,快來陪我下棋,我姐太菜了!
“景河?”
蘇景雯詫異,她這弟弟什么時候跟沈君寒這般熟絡(luò)了!
“略通一二。”
沈君寒說的略顯低調(diào),蘇景雯自覺讓出位置給沈君寒,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沈君寒身后!
“姐夫的棋藝定然是極好的,因為姐夫比我還早聰明呢!”
蘇景河狀似天真地說道,蘇景雯卻有些微微驚訝,要知道蘇景河雖然還小,但能讓他佩服的人卻少之又少!
呃,幾乎沒有!
就連父兄也要被他嫌棄粗枝大葉!
棋盤開始,便沒有人再言語了,注意力被棋盤所吸引,兩人下的很快。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蘇景雯看著,棋盤上幾乎沒有了下腳之地。
可蘇景雯能明顯地感覺到,沈君寒的輕松自如,蘇景河的舉步維艱,落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終于,蘇景河不再堅持,反而下了椅子,朝沈君寒恭敬一禮。
“我輸了!”
“不錯,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沈君寒夸獎道,也是真心的,想當(dāng)年自己這么大的時候,與他水平差不多吧,沈君寒仔細(xì)思考了一下!
“姐夫,你讓我了,以后我的愿望就是能贏上姐夫一次!”
“隨時恭候!”
蘇景雯棋藝一般,體會不了棋逢對手的快樂,卻覺得沈君寒在刻意引導(dǎo)蘇景河,心中一暖。
若是以后有孩子了,沈君寒一定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父親吧,教出的孩子定然出類拔萃!
沈君寒不知道蘇景雯已經(jīng)很無恥地想二人以后的育兒情景了,恐怕知道了,也會暗自高興吧!
“我該去找先生請教了,姐,姐夫,我先去了!”
蘇景河靈感一來,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性子,蘇景雯早已習(xí)慣!
“去吧!”
突然少了個嘰嘰喳喳的小人兒,氣氛驟然安靜了下來,蘇景雯與沈君寒忽而四目相對,又立馬各自收回。
“呃…”
“景…”
“你先說吧,我的事情不重要!”
蘇景雯笑瞇瞇地看著沈君寒,看到有紅暈從沈君寒耳朵上慢慢爬上臉龐!
寒一站在暗處有些無語,他怎么不知道主子竟是這樣一個容易害羞的人,對著他們這些手下可從來都沒不好意思過。
“本王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沈君寒轉(zhuǎn)過頭,迅速朝書房去,那書房正是他平日躲避蘇景雯的棲息之地!
蘇景雯想到這幾日沈君寒每到晚上休息時就處處躲避自己,正想找機(jī)會試探試探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也去!”
蘇景雯情急之下,附和道。
“書房重地,女眷不便入內(nèi)!”
“回我們的屋子就好了呀,那么大的房間,我每天住著不知道有多害怕呢!”
蘇景雯厚著臉皮說,主要是沈君寒的退避讓她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一點,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有進(jìn)展。
“你………”
沈君寒有些急了,質(zhì)問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只是內(nèi)心的自尊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你不是喜歡穆左彥嗎?
一旦問出這番話,會得到怎樣的回答,他不敢想象,也害怕得到確認(rèn)!
“王爺,今晚你就勉強(qiáng)陪我一次好不好,我乖乖的,只睡榻上!”
看到沈君寒氣急敗壞地樣子,蘇景雯一邊得意一邊憐憫他!
她這段時間思考了許多,沈君寒為何白天不躲避她,偏生晚上不愿意與她同睡。
想了想他的身體問題,怕是每個男人都不能坦然面對吧!
他一定在等自己主動出擊!
想到近些日子學(xué)到的那些技能,蘇景雯信心滿滿!
“讓阿桃和阿火陪你便是,也要睡覺的時候記得留一盞燈!”
沈君寒故作冷淡地道。
“可是那日我去道觀,那大師與我說,我房間里陰氣太重,所以才會覺得夜晚寒氣森森,萬不敢多出女子,但男子的陽剛之氣卻可以緩解!”
“尤其是王爺身上有龍氣,定然是極好的!”
蘇景雯面露為難,更何況她那天確實去道觀祭拜了,只不說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而已。
而這,只是借口而已!
“晚上的時候多蓋一點!”
沈君寒面色動容,可還是不愿意松口,那道消息始終在他心中徘徊,她越是靠近,越是清晰!
若只是旁的男子單純喜歡蘇景雯,他絲毫不會放在眼里,現(xiàn)在卻是蘇景雯喜歡別人,他既不忍心傷害她,也不忍心放她走!
“好,我這就去叫寒二,晚上同我一起呆在屋里!”
蘇景雯大膽地道,沈君寒面色黑沉了下來!
“不行!”
欸,這人倒是奇怪!
“為什么???”
“我陪你!”
“好!”
“……”
這就是蘇景雯的最終目的了!
……
北鎮(zhèn)候府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朦朦朧朧的,溫度也開始降了下來!
蘇清婉知道,她等不來自己的丫鬟了!
穆左彥,竟是如此虛情假意!
想到此刻自己的處境,衣服已經(jīng)被穆左彥撕成了碎片,就算自己可以趁夜跑回院子,這副樣子怕是遮無可遮。
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一身可以蔽體的衣服,才能保住自己的名聲不受損,沒有回去沒關(guān)系,自己可以說住在娘親哪里,候府嫡女夜間裸奔,那笑話可就大了!
可恨自己沒有先見之明,為什么不在院子里多備幾件衣裳,只拿了一套被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