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熙氣得夠嗆,摸了摸朵朵的頭;“傻丫頭,他不是你爸爸,你不能喊爸爸。”
李尋掩嘴而笑,伸手把朵朵摟在懷里:“行,只要你喜歡,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媽媽,我就是你爸爸。”
“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朵朵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孩子小,你也小啊。”
羅云熙白了李尋一眼,從他的懷里把朵朵接了過來放在地上:“寶寶,快去刷牙洗臉,然后吃飯,哥哥給你做的飯好香?。?rdquo;
“不是哥哥是爸爸,你要再說他是哥哥,我就不吃了,哼!”朵朵抱著胳膊站在那里,仰著頭弩著嘴,有點(diǎn)小傲嬌。
“朵朵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晚上睡覺的時(shí)候就有大灰狼。”
“有大灰狼我也不怕,我爸爸能把大灰狼趕跑。”
看著楚楚可憐的小朵朵,李尋再次把她抱了起來,朝洗手間走來起來:“寶貝女兒去洗臉?biāo)⒀?,然后吃飯?rdquo;
“爸爸,晚上你怎么不跟我媽媽睡在一起啊?”
朵朵一邊搓著滿是肥皂的小手,一邊稚氣的問道。
“這個(gè)……先吃飯,這事以后再說。”李尋拿過毛巾幫朵朵開始擦手。
“文文的爸爸跟媽媽一起睡,她自己睡小床。”
“嗯嗯!晚上我跟媽媽一起睡。”
李尋隨口應(yīng)付道。
“爸爸,你煎的雞蛋真好吃,比媽媽做的好吃,以后你會(huì)天天給我做嗎?”朵朵大快朵頤。一邊吃飯,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李尋。
“會(huì)的,以后我天天給朵朵做飯。”
“你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吧,在家?guī)е涠渑闼嫱妗?rdquo;羅云熙急促的吃完飯,就站了起來。
“我的頭套和衣服呢?”羅云熙踅摸一陣,不見了自己的衣服跟頭套。
“扔掉了。”
李尋早上起來,打掃衛(wèi)生的時(shí)候,把她的破舊衣服和那灰白色的頭套都給扔到樓下的垃圾桶了。
“李尋你要死了啊,那是我的裝備,我沒有裝備怎么去菜市場買菜?”羅云熙一臉的幽怨,氣的夠嗆。豐腴的胸口微微起伏不定。
“我回來了,你就不用去買菜了。以后你跟朵朵的生活由我來負(fù)責(zé)。”李尋話語淡然,然后從盤子里夾起一塊培根送到朵朵的嘴里。
“你就是一個(gè)落魄的紈绔子弟,吃喝拉撒都靠別人照顧,你還照顧我們娘倆?你有那本事嗎?我不賣菜我們吃什么?”羅云熙幽怨的看著李尋。
是的!六年前的李洵,貴為瑯琊軒的大少爺,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就知道浪,吃喝拉撒有人伺候著。讓他照顧別人,怎么可能?
“那是六年前,現(xiàn)在不是六年后了嗎?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況且現(xiàn)在過去六年了呢。”
“單單是吃飯,倒也好說,可是朵朵需要一大筆費(fèi)用……。”
“這個(gè)你就別管了,你放心吧,一個(gè)月之內(nèi)我湊夠這筆錢,大概需要多少?”
“去京都最好的醫(yī)院,最好的護(hù)理,大概要三四百萬。”
“那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
“十六萬,是我三年賣菜攢的錢。”
“你想過沒有?光靠賣菜,多少年才能湊夠三百萬?”
“可是我能怎么樣?總歸是有希望就好……”說到這里,羅云熙的眼圈紅了。
這是一個(gè)善良的姑娘。
“今天你可以出去,但是要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不用再穿著那破衣服戴著假頭套去見人了。有我在沒什么可怕的。你去把那個(gè)小攤位轉(zhuǎn)了吧,以后再也不買菜了,我來弄這筆錢,十天我給你五百萬。”。
“你?”
羅云熙微微蹙眉,眼神略帶疑惑。
“相信我。”
“十天的時(shí)間,你怎么樣才能賺到五百萬?”
“你忘了我們家是干什么的嗎?我們家是做古玩生意的。”
“可是你們家已經(jīng)落魄了呀!”
“落魄了也可以東山再起呀,誰生來就是大富大貴的。……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那好吧,如果你真的幫了朵朵,那你就是他的爸爸了。”羅云熙臉色微微一紅。
“這個(gè)女兒我要定了,這輩子誰也搶不走。”
“切。”
羅云熙去了菜市場。李尋讓朵朵在一邊玩積木,自己先是碗筷洗干凈然后,才把早晨打掃衛(wèi)生的時(shí)候從角落里翻出來的一張破舊的卷軸拿了出來。
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
凝眸審視,自己辨認(rèn)一陣,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么好的一幅畫,竟然用機(jī)裱。后面附的這層薄膜把這幅畫徹底給毀了。
如果這幅畫,要是手工裱的話,是可以揭裱的,可是后邊附了這層薄膜,就根本沒法揭裱了。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
這是鄭板橋的蘭竹圖,而且是真品,后人保存不當(dāng),進(jìn)行了二次裝裱,也不知哪個(gè)豬貨,竟然用了機(jī)裱,就是后面這幅薄膜。最少幾百萬沒有了。
李尋看著這幅畫,一直覺得挺可惜,這樣拿出去賣的話,值不了幾個(gè)錢。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機(jī)裱的畫都是不值錢工藝行畫。不值錢的。
就是真跡,人家也以為是贗品的。
鬼扒皮!
沒辦法,只能能用爺爺交給他的鬼扒皮來挽救這幅畫了。
鬼扒皮。
是一項(xiàng)裝裱技術(shù)。就是把一張畫從中間揭開,一分為二,讓一幅畫變成兩幅,薄薄的一張宣紙一分為二,其難度可想而知。
他想采用鬼扒皮,來挽救這幅畫,并不主要是為了賣錢,也是為了挽救鄭板橋老先生的這幅畫。
如此精品力作,就這樣毀了,實(shí)在是太可惜。。
“爸爸,爸爸,我不想玩積木了,你帶我出去玩好嗎?”
“當(dāng)然可以,咱現(xiàn)在就下去。”
李尋抱起朵朵,兩個(gè)人就朝樓下走來。
“朵朵,想去哪里玩?”
“去哪里都行,要下來玩就好。”
“那我?guī)闳ゲ耸袌稣覌寢尯脝幔?rdquo;
“好啊,好啊。”
李尋讓朵朵騎在他的脖子上,他抓著她的那兩只小手,哼著小曲,就拿到菜市場。
“你們怎么來啦?”正在跟別人簽專讓合同的羅云熙看見李尋跟朵朵,溫和的問道。
“朵朵想出來玩的,你有錢嗎?給我點(diǎn)錢吧。”
“小羅,這我是誰呀?”旁邊賣菜的大嫂驚訝的看一眼李尋。
羅云熙還沒說話。朵朵開口了:“這是我爸爸。”
羅云熙臉色一紅,急忙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塞給李尋:“快走吧,別在這里讓人看笑話了。”
李尋淡淡一笑:“有什么可笑的。”
李尋拿著羅云熙給他的五百塊錢。就來到距離湖西崖不遠(yuǎn)的小商品城,先是給朵朵買一根糖葫蘆拿著,然后兩個(gè)人就來到一家書畫材料商場。
他買了鬃毛刷,刻刀,膠帶……還有一些筆墨紙硯。
這些都是鬼扒皮修復(fù)那幅畫用的。
結(jié)完帳,李尋一手領(lǐng)著朵朵,一手提著那些物品從店里走了出來。
咯吱。
一輛賓利,呼嘯而至,嘩的一下停的他的面前了。
速度太快,把朵朵給嚇的啊呀一聲倒在地上了。
嬌嫩的膝蓋被地面給擦破皮了,殷紅的鮮血把那白色的小裙子,都染紅了。
可憐的小朵朵,嘴巴咧咧,眼淚唰的掉了下來:“爸爸,好疼啊!”
“喲呵!昨天還去跟我老婆家說什么婚約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連小雜種都有了,就你這樣的渣男,還配追求林佳人,我呸!”
賓利的車門開了。陳君鼻孔朝天,滿臉不屑的走了下來。
副駕駛上坐著的正是林佳人。
“朵朵。你到一邊坐著,等一會(huì)兒爸爸帶你去醫(yī)院。”李尋把朵朵領(lǐng)到旁邊的石頭臺(tái)階上,輕輕的扶著她坐下。
這才走到陳君的跟前。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你就是個(gè)渣男,連小雜種都有了,竟然還腆著臉去找林佳人說什么婚約……。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