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這里就不要害怕了,在這里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傷害你。”我笑著說,遞了根煙給他。
“謝謝。”禿頂男人接了煙,顫抖著拿出火機(jī)點(diǎn)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那東西出現(xiàn)在你的房子里,而且還在你床前游走,甚至還在你房間里留下了腳印,但是沒有傷人,我說的對嗎?”我問。
禿頂男人點(diǎn)頭。
我笑了起來,“這么說那個東西并非想害你,說不定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你不必這般恐懼。”
禿頂男人臉色大變,急忙擺手說:“老板,你還是幫我把它滅了吧,我可不想跟一個鬼聊天,嚇?biāo)廊耍也挪灰奶炷亍?rdquo;
我點(diǎn)頭,“你出錢,我干活,這很公平。我再多問一句,那個房子是你在住嗎?”
禿頂男人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含糊不清道:“我給錢你辦事就成了,你不用管誰在里面住。”
我滿含深意的望了禿頂男人一眼,慢悠悠的說:“這是訂金,事成之后再給我二十萬。”
禿頂男人一臉肉痛,不滿的說:“你怎么要價這么貴,這里都有六萬塊了,六萬塊錢我可以去天橋橋底請好幾個人呢。”
“要多少價錢那是我的規(guī)矩,如果你覺得不妥當(dāng),可以不找我。”我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將那六萬塊推了過去。
價錢這東西是活的,什么人什么事要什么價,我心里都有數(shù)。
如果要是換個人來找我辦這事,我或許要不了這么多,但是眼前這個嘛……
禿頂男人還在做著思考,臉上有著肉痛之色。
“請回吧,拿著你的錢去天橋下請人。”我說,下了逐客令,沒考慮好就不要來請我。
“好,二十萬就二十萬,事成之后我給你。”禿頂男人咬牙說。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禿頂男人問。
“今晚。”
“這是我的名片,今晚你到了花園小區(qū)門口就打電話給我。”禿頂男人給我一張名片就走了。
我掃了名片一眼,那男人叫陳文彬,是一家公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
我輕輕對那張名片吹了口氣,名片便飛到了七米外的一個垃圾桶中。
白桃飄了過來,“老板,需要我提前去探探嗎?”
我搖頭:“小事而已,不用這么謹(jǐn)慎。這世上的事如果什么都提前知道了,那多沒意思。”
“今晚上你留在這里看店,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我說。
白天除了陳文彬這一單生意就沒有別的人來了,我也樂得清閑,陳文彬這筆二十六萬的款子能夠我揮霍一段時間了。
晚上快到十二點(diǎn)鐘的時候我打車去了花園小區(qū),到地方打了個電話給陳文彬,沒多久他就來了。
陳文彬抱怨道:“你怎么來這么晚,就不知道早點(diǎn)嗎?”
我冷冷掃了陳文彬一眼,嚇的他不敢說話了。
“我做事不需要你指手畫腳,如果你不愿按照我的來,那我現(xiàn)在就走,訂金不退。”
“哥,別,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陳文彬急忙拉住了我。
陳文彬的態(tài)度好了起來,帶我去了小區(qū),最后來到了最后面的一棟樓前。
這棟樓孤零零的豎在那里,四周三十米之內(nèi)都沒有房子,樓的后面是一座荒山。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圈,隨口問道:“這棟樓是才建好的嗎?”
“建好有兩年多了,開發(fā)商資金不足,放棄了原本的設(shè)計(jì),這里就成了一座孤樓。”陳文彬解釋道。
我沒在說什么,進(jìn)到了電梯里,看陳文彬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我問:“你不上去?”
“秦老板,我就不上去了,你一個人上去把事情解決了就成。”陳文彬說,遞給我鑰匙:“十八層,1804號房。”
說完陳文彬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不愿在這里多待一分鐘。
我看了他背影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按了十八層。
也許是因?yàn)殡娞蓦娐酚袉栴}的緣故,電梯在上升的時候里面的燈在閃爍,忽明忽暗的。電梯似乎也是有故障,上升的時候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靜靜的站在角落里,對于這些東西當(dāng)做沒看見。
電梯運(yùn)行到第十七層的時候停了下來,電梯門也沒打開,像是電梯故障。
我眉頭微皺,準(zhǔn)備按開門按鈕試試,剛準(zhǔn)備按的時候電梯又上升了,這一回它居然直接從第十七層跳到了第十九層,根本就沒有到十八層停。
我眉頭皺了起來,我明明按了十八層的按鈕,它卻給我到第十九層停下來,這電梯的確是壞的不輕。
電梯門打開了,外面站著一個頭發(fā)雪白的老婆婆,開門的時候老婆婆正低著頭,身體一動也不動,電梯打開猛地看到這樣一個人,還真的讓人心里有些發(fā)瘆。
老婆婆擋在電梯中央的位置,我想出去也沒辦法。
“老婆婆。”我喊了一聲。
老婆婆抬頭,露出了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那臉就像是一塊丟在冰箱里凍了十天的肉那種感覺,老婆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我,盯著我看了三個呼吸,然后說了一句:“你來了。”
我沒說話,只是禮貌的笑了一句,我剛想出去的時候,電梯門猛地關(guān)了起來,發(fā)出了啪的一聲響,我按開門也按不了。
電梯里就只剩下我和老婆婆,很安靜,氣氛也有一些詭異。
“小伙子,你要去哪一層?”老婆婆問。
“十八層。”我說。
“哦,原來你是去下面十八層啊,我?guī)闳グ伞?rdquo;老婆婆說,按了一下十八層的按鈕。
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老婆婆的手,那是一只枯瘦的手,皮包骨。
這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是老婆婆手上有著嚴(yán)重的皮膚病,皮膚上布滿了紫黑紫黑的斑塊,她留了很長的指甲,最短的指甲都有五公分。
電梯緩緩動了,向十八層落去,我的目光盯在電梯的顯示器上。
雖然只有一層的距離,卻是足足下了三分鐘才停下來,顯示器上寫著十八兩個紅色的數(shù)字,看起來有些刺眼。
“小伙子,十八層已經(jīng)到了,你快去吧。”老婆婆說,聲音有些縹緲空洞。
電梯打開了,我頭也不回的問道:“老婆婆,你不去十八層嗎?”
沒人回答,我回頭看了一眼,電梯里空蕩蕩的,除了我自己沒有其他人。
在老婆婆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有一雙腳印,那腳印像是鞋子打濕了踩在那里的,腳印正在快速消失著。
我眼睛微瞇,冷哼了一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