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廢墟上,我身為風(fēng)水師,今晚上居然犯下了這樣的大錯,居然幫助鬼產(chǎn)子。
這件事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他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那鬼嬰乃是兇煞,他流落在外一定會害人性命,我必須要將他鏟除。
這個惡果是我種下的,必須要我來解決他。
這時候我才想起爺爺跟我說的話,今晚上如果是鬼的活就不要接,否則會出大事。
我犯禁忌了!
“你們給我等著瞧,我會抓住你們的。”我朝著廢墟怒吼一聲,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當(dāng)我走出廢墟我才知道這個鬼地方有多偏僻,四周都是茅草,路都沒有,我費盡了力氣才走了出去。
這里距離江城有三十里路,我撒腿向城里跑去,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孤魂野鬼,還有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想要來吃我,都被我打跑了。
即便一路狂奔,天亮的時候我還沒有趕到城里,中元節(jié)就這么過了,鬼門關(guān)閉,那些孤魂野鬼也都回去了。
天亮后路上有車行駛,我本想攔一輛車進城,誰知道那些車看到我就加速前行,就像是見到鬼一樣,沒有哪個愿意停下來載我。
“怎么回事?”我眉頭緊皺,走到水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我臉上居然都是血,難怪那些人不愿意載我。
我急忙用水把臉上的血洗干凈,還把外套脫下來檢查了一番,確定沒問題后我再攔車,這一回攔到車了。
“小伙子,看你風(fēng)塵仆仆的,你是從哪里出來的?”司機問。
“白家村。”我隨口說了句。
司機嚇的臉色大變,猛地踩了個急剎車。
見司機那個反應(yīng)我急忙改口道:“師傅,跟你開玩笑的呢,我是從三河村出來的。”
司機拍了拍胸口,長松了口氣,這才繼續(xù)前行。
“師傅,為什么你這么害怕白家村???”我問。
“因為我就是從那里出來的。”司機用低沉的嗓音說。
聽到這話把我倒是嚇的一個哆嗦,猛地盯著他看,確定他是個活人。
“三年前我們村里鬧鬼,死了好幾個人,那村里就再也沒有人敢住了,全都搬了出去,那里成了鬼村。”司機說了一句。
我問他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說,最后更是以不載我為要挾讓我不要再問了。
終于回到了店里,大門還是鎖著的,爺爺還沒回來。
我打開門頓時大吃一驚,供奉在香案上祖師的靈位居然摔碎了。
我急忙跑了過去,靈位已經(jīng)碎成了碎片,沒辦法黏合了。
“好端端的祖師的靈位怎么會碎?”我眉頭緊鎖,把破碎的靈位放在了一邊,這件事只能等爺爺回來了再處理了。
我燒了熱水把自己使勁的搓洗了四五遍,我的腦海中一直回憶著昨晚上的那一幕,幾乎讓我抓狂。
今天我也沒心思做生意,把店的門關(guān)了,我心情煩躁的坐在屋里,心里只想著爺爺快點回來,這事兒我要問爺爺怎么處理。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沒有見爺爺回來,讓我很是疑惑,以爺爺?shù)谋臼滤坪鯖]有什么事需要這么長時間的。
“難道是因為路太遠了?”我猜測著。
我簡單的吃了點飯菜便回房間了,心煩意亂的翻看著風(fēng)水筆記。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眼神凌厲了起來,白桃這事兒讓我吃了這么大一個虧,晚上有人敲門讓我很是不放心,我將銅錢劍藏在袖子里出去了。
“外面的是誰?”我喝問。
“送信的。”一個男人的聲音。
“送信?”我眉頭微皺,這年頭怎么還會有送信的,疑惑的把門打開了。
“你好,請問這里是老街十八號嗎?你是秦長安先生嗎?”男人問。
我點頭。
“這里有你的一封信,麻煩你簽個字。”
我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確是寫的我的名字和這里的地址,簽了字那男人便把信給我了,準備離開。
“請問這信是從哪里寄來的?”我問。
“不知道,我只是負責(zé)派送。”男人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便走了。
我打量起手中的信,信封上就只有一個地址和我的名字,字跡我也不認識,不知道是誰寄的。
“這誰寫給我的信?”我咕噥著,將信拆開了。
“這是、爺爺寫給我的。”我看了一眼字跡便大叫了起來,信上的字是爺爺寫給我的。
“爺爺怎么會寫信給我?”我充滿了深深的疑惑,將鋪子的門關(guān)了起來,打開燈查看著爺爺寫給我的信。
我看了第一眼便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驚呼道:“怎么會這樣?”
爺爺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當(dāng)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我確定這字就是爺爺寫的,不會有假,信是爺爺寫的。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充滿了驚慌,不安的往下面讀著。
信很短,在信上爺爺并沒有告訴我出了什么事,只是說他走后我就是一個人了,要我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不可能,好端端的爺爺怎么可能會去世,這不可能,這是假的,這是個玩笑!”我大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昨晚上爺爺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今晚上就去世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坤?安家,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爺爺好像跟他們是認識的……”我腦子里亂成了亂麻,胡思亂想,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進了店里,店里的燈瞬間就熄滅了,屋子里變得漆黑一片。
我凌厲的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眼,怒喝道:“誰,給我滾出來!”
一陣笑聲響起,那笑聲陰惻惻的,充滿了陰森之感,聽在我耳中讓我身上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大師,難道這么快你就把我給忘了嗎?我們母子來了。”
白苗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她懷中還抱著那個鬼嬰,那個鬼嬰望著我咯咯的笑了起來,那聲音讓人牙齒發(fā)酸。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頓時怒吼道:“是你這該死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鋪子里來,今晚我要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