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別慌,我的意思是你用我的錢來收購昇商集團(tuán)的股份。”
齊老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解釋道“馬盛嶺好歹也是昇商集團(tuán)的董事長,在懷町城稱得上是手眼通天,手段極多,如果我出面收購,馬盛嶺肯定會提高警覺,到時候說不準(zhǔn)會制造出什么樣的麻煩,甚至可能會錯失收購昇商集團(tuán)的良機(jī)。”
楚曦微微點頭,覺得齊老說的在理,在馬盛嶺的計劃中,齊老是個很大的威脅,否則也不會想要毒殺齊老。
“這可是絆倒馬盛嶺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既然我們要做,那就要做得徹底!”
只要齊老還躺在病床上,馬盛嶺就一定會麻痹大意,到時候一旦露出破綻,就是他馬盛嶺下臺之日!
楚曦眨巴眨巴眼,然后開始巴拉手指頭算賬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一百億收購昇商集團(tuán)?”
齊老淡淡的笑了笑道“一百億只是門檻,到時候肯定不止這個數(shù),而且昇商集團(tuán)的化工材料行業(yè)和化工制品行業(yè)幾乎是壟斷式,周邊三十多個城的相關(guān)產(chǎn)品都要經(jīng)過昇商集團(tuán),股價恢復(fù)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最起碼能翻一倍不止。”
楚曦一屁股癱在椅子上,趕緊掏出一根煙,吸上一口壓壓驚,冷靜下來想了想,又覺得有些欠妥。
一百億可不是小數(shù)目,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楚曦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穩(wěn)。
“你給我這么多錢,不會也想讓我替你做事吧?”
齊老如驚弓之鳥,慌亂的連忙擺手,他看出楚曦在擔(dān)心什么,及時補(bǔ)充道。
“先生千萬別亂說,老頭子我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這件事算我以代收購資產(chǎn)的名義委托先生,事成之后你再把股份轉(zhuǎn)讓給我,我按實際份額的百分之十給你,就當(dāng)是傭金了。”
“百分之十……那也就是說最少十個億。”
楚曦?fù)?dān)任傭兵聯(lián)盟會長時,雖說手中權(quán)勢至高無上,輕一跺腳便可引得大地顫抖山巒搖墜,但還從未見過十億的現(xiàn)金,傭兵團(tuán)畢竟不是專為盈利組織,不可能像齊老這般腰纏萬貫。
齊老繼續(xù)請求道“這是先生應(yīng)得的,你反過來想,如果你幫我做成了這件事,我省下來的又何止十個億,先生就不要推辭了。”
話雖如此,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齊老還是有意討好楚曦。
齊老一生閱人無數(shù),楚曦不到三十歲年齡就能培養(yǎng)出南國昌這樣的神醫(yī),這等才華與卓識絕非常人所能比擬,前途不可估量,與這樣的人物交好未來定是大有裨益!
“好吧,那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不懂這些,一切還需要你來指示我。”
齊老欣然的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叮噔!
楚曦的手機(jī)再次傳來一條推送消息,楚曦打眼一掃,驚得猛地站起身來。
這一站嚇得齊老一哆嗦,喝水的杯子都磕到了牙上。
“怎……怎么了先生?”
“宋羽曦出事了!”
新聞推送上寫著宋羽曦泄露販賣公司機(jī)密,導(dǎo)致公司損失慘重,事發(fā)后潛逃,目前下落不明。
宋羽曦的為人楚曦再了解不過,她不可能做出這么惡劣的事情。
加上齊老先前的分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馬盛嶺賊喊捉賊,把導(dǎo)致公司損失的罪名扣到了宋羽曦的頭上。
背負(fù)了這一切的宋羽曦更不可能潛逃,一定是馬盛嶺為了不讓外界找到宋羽曦,把她抓了起來,甚至可能把她囚禁了起來!
“這個狗JB東西!”
楚曦很清楚,宋羽曦本是馬盛嶺得力下屬,背鍋的事怎么也不可能落到她的頭上。
馬盛嶺之所以這么做,很有可能是因為宋羽曦為了楚曦公然反抗馬盛嶺,才引得馬盛嶺記恨在心,把矛頭指向宋羽曦。
轟!
楚曦怒拳砸在病房的墻壁上,墻面瞬間陷入一個半徑足有兩米的凹陷,密密麻麻的裂紋如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整個墻體面目全非。
“這……先生消消氣……別氣壞身子……”
齊老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只知道楚曦醫(yī)術(shù)高明,沒想到還有如此怪力,他從未見過有人能一拳將墻體砸出大坑,楚曦帶給他的震撼真是一浪高過一浪。
“很久沒人敢這么惹我了,馬盛嶺你當(dāng)真是有點膽子!”
田胖子和宋羽曦都是因為替楚曦說話才遭到馬盛嶺毒手,憤怒之余,楚曦也感到十分愧疚,而愧疚又演化成了憤怒,周而復(fù)始,折磨不盡。
“齊老,既然要收購昇商集團(tuán),那最好明天就開始操作。”
齊老疑惑道“明天?明天恐怕不行,股價還沒跌到最低值,現(xiàn)在還不是出手的時機(jī)。”
“放心吧。”楚曦眉心低壓,眸爍黑芒,惡鬼般的狠意流露在臉上“我會讓它的股價一天內(nèi)降到最低。”
……
懷町城市中心有一座古典式建筑風(fēng)格的茶莊,名為沏賢莊,齊老平時酷愛喝茶,為了能滿足自己的嘴癮,特意開了這沏賢莊。
此時茶莊頂樓閣樓里,一群鮮衣怒馬之人正在里面談笑風(fēng)生,暢懷大笑,那正是馬盛嶺與他的烏合之眾。
屋內(nèi)除了馬盛嶺和八爺以外,還坐有五個人,這五個人雖不及馬盛嶺和八爺這般勢力龐大,但在各自行業(yè)領(lǐng)域,也稱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
“沒想到八爺也參與到我們這個局里面,那我們的勝算不就更大了么!”
“一直聽說八爺做事雷厲風(fēng)行,這次可得讓我們好好開開眼。”
“有八爺和馬總這兩個聲名顯赫的人物做局,那還不是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屋里幾人拍著馬盛嶺和八爺?shù)牟屎缙?,拍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這要是舉辦個彩虹屁大賽,可得請這幾個人過去當(dāng)評委。
八爺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道“受各位抬舉了,我不過是個來蹭飯的,事能不能成,還得看我們馬總。”
馬盛嶺臉上雖掛著笑,心里卻是疼的緊。
為了安撫八爺,馬盛嶺可是分給八爺好大一塊蛋糕,這一切都是拜楚曦所賜,一想起這個名字,馬盛嶺就忍不住的磨后槽牙。
馬盛嶺強(qiáng)裝慷慨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不分你我,來,我們以茶代酒,喝上一杯。”
眾人齊聲附和,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馬總,姓齊那老東西不會再醒過來吧,他要是真醒過來,我們可都少不了麻煩。”
“對啊,給齊老治病的可是神醫(yī)南國昌,我聽說他醫(yī)術(shù)高明,不治之人都能被他救活了。”
“也不知道是誰請來的神醫(yī),早知道我們應(yīng)該把他拉攏過來,免得夜長夢多啊。”
“哈哈!”馬盛嶺得意的仰天長笑,安撫眾人道“眾人請放心,我這毒目前無人能治無人能醫(yī),別說是南國昌,就是華佗在世也奈何不了它,我從醫(yī)院打聽過情況,南國昌使用的不過是茍延殘喘之術(shù),連他自己都承認(rèn)醫(yī)治不了,齊老定是命不久矣!”
“那可太好了,早就想給這老東西上香了,老奸巨猾的狗東西!”
“他那么有錢,以后逢年過節(jié)可得給他多燒點紙,省的他在底下不夠花。”
“燒什么紙啊,等他出殯的時候,給他買兩掛鞭送去,那紅彤彤的多喜慶。”
也不知道這幾個人跟齊老有多大的仇,變著花樣的咒他死,甚至在心里已經(jīng)把齊老千刀萬剮了。
馬盛嶺得意道“齊正恒三番五次的壞我們好事,擋著我們更上一層樓的路,如今他一死,最大的威脅就消失了,以后就沒人能跟我們抗衡了,剩下的只要按部就班的操作,懷町城很快就是我們幾個人的了,齊正恒終將永遠(yuǎn)從我們的眼前消失!”
“馬總威武!”
眾人再次捧起杯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對了馬總,我聽說有個叫楚曦的人,好像跟你有些過節(jié)。”
聽到楚曦兩個字,馬盛嶺和八爺兩張原本暢快的臉上頓時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