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出了什么急事,點開一看,原來是一張照片掀起了風(fēng)波。
“沈光赫,這照片,你怎么看?”
無數(shù)人給他發(fā)來那張許南霜和陸建安待在一起的照片,問他怎么看。
因為前幾天,局里可還傳著他和許南霜在一起的緋聞,這才過了幾天啊,許南霜又和陸建安搞在一起了?
沈光赫皺眉,用‘搞在一起’這個詞,著實是有些低俗了。
點開圖片,放大,再放大,觀察她的眼神和肢體動作,再觀察她將手搭在陸建安肩上的姿態(tài),沈光赫以為自己能冷靜面對。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快瘋了。
退出圖片,他回復(fù)了兩個字,“惡心。”
沈光赫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被烈日灼燒的院子里,抬起頭,迎面看向那刺眼的陽光,將手機放在耳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幫我去查一個人,陸建安,我要他全部的資料。”
……
許南霜趕到了二手家具市場,打電話給市場負責(zé)人呢,卻無人接聽,可能是正忙著吧。
她直接拿著從監(jiān)控截圖的照片,進入市場一家一家的詢問。
“請問,你有賣出過照片上的這個衣柜嗎?”
“沒有。”商販一般都是簡單看一眼,然后就敷衍的搖搖頭說沒見過。
快半小時過去,基本沒什么進展,大家都說不知道,或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就算是從其中某一家賣出去的,現(xiàn)在也差不多快忘記了。
“這個床你有見到過嗎?”
“沒有沒有。”
“那這個床頭柜呢?”
“沒有啊,我每天經(jīng)手那么多的家具,我哪記得這么清楚?”
“抓小偷啊——!”
一聲呼救在偌大的商鋪之間傳開了,許南霜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遠處噼里啪啦一陣響,像是搏斗中打碎了什么東西。
出于她工作了那么多年的本能,根本沒有多想,就朝那邊跑去。
跑了幾十米,再轉(zhuǎn)過拐角,就見一個穿著十分光鮮亮麗的男人,被一群強悍的女人給揪住衣服,十分狼狽的站在路中間。
有人拽他的頭發(fā),有人拽他的衣角和褲子,反正不準他再挪動半步。
“快點報警!就是這個男人,偷了我手機!”一個穿碎花裙的女人扯著嗓門喊道,“偷到老娘的頭上來,算你倒霉!”
說著就朝男人扇了一耳光,男人被教訓(xùn)的嗷嗷直叫。
許南霜被這一群女漢子的戰(zhàn)斗力給驚到,哭笑不得的上前說道,“各位好,我是警察,把他交給我吧,我會用手銬將他控制住,等轄區(qū)民警過來處理,你們就不用一直費力拽著他了。”
大家對她的身份將信將疑,她不得不拿出證件來證明自己,當然群眾有這樣的警惕性是很不錯的。
眾人逐漸松開了小偷。
而在許南霜從腰間拿出手銬時,小偷猛烈的掙扎,直接掙脫了所有束縛,推開許南霜就準備跑!
“小偷跑了!”周圍人一陣驚呼。
許南霜后退幾步,咬牙站穩(wěn)了腳跟,眼神一變,抄起放在旁邊的零碎木頭塊,準確無誤的砸向了小偷的后腦勺。
小偷腳步往前踉蹌了幾下,捂著被砸的生疼的后腦勺,回頭憤怒的看向許南霜。
此時,許南霜已經(jīng)追到了他身后。
在他剛轉(zhuǎn)頭過來之際,一拳頭狠狠的打他臉上,揪住他的頭發(fā),抬起膝蓋,狠狠朝他肚子上一頂!
小偷被頂?shù)牟铧c隔夜飯都吐出來,捂著肚子癱倒在地上,沒了反抗。
許南霜呸了一聲,迅速用手銬拷住小偷一只手,再用手銬拷住旁邊墻上堅固的管道上,他插翅都難飛了。
周圍立即響起了掌聲,許南霜緩緩回過神來。
眾人都對她露出了贊揚的微笑,“厲害,太厲害了!”
許南霜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都是小兒科啦。
出了這么一件事,眾人都紛紛湊熱鬧過來,想看看那個見義勇為的女警官。
“警官啊,剛才你說你要找什么來著?”這時候,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我要找一套二手家具,就是圖片上的樣子,你們誰有印象嗎?”許南霜拿出照片詢問道。
“你讓我仔細看看!”
“警官,我也來看看!”
“這個床頭柜,我有點印象,之前一直擺在我店里,但不巧的是前不久已經(jīng)賣出去!另外的衣柜我沒見過,床就更普通了,好多都是這個樣子的。”
“賣給誰了?”許南霜追問。
“這我就不記得了。”
“你這里不會留下客戶的信息嗎?”
“警官,我們這里是二手市場,又不是正規(guī)的商場,就開張手寫的發(fā)票給客人,然后把家具送去客人家里就行咯。”老板娘很無奈的樣子。
這時,正巧老板娘的老公光著膀子,渾身是汗的回到了店里,看樣子是剛?cè)プ隽梭w力活兒。
“老公,你來看看這個床頭柜,是不是從我們這里賣出去的?”老板娘將照片拿給老板看。
老板仔細打量了會兒,點頭說,“是,這個柜子我有印象,是被兩個女學(xué)生買走了,跟我講了老半天的價,我最后成本價賣給她們的,所以我記得清楚。”
“有她們的電話嗎?”
“我去找找。”
在許南霜等候的途中,接到了宮學(xué)林打來的電話。
“你去哪里了?”聲音蠻嚴肅的。
許南霜這下就緊張了,暫時還不能讓宮學(xué)林知道,她在繼續(xù)查方燕珠的案子吧,她打著哈哈說,“我,我出來調(diào)查蛇毒案呢。”
“這樣啊?那你現(xiàn)在趕過來,來得及不?”宮學(xué)林給她手機發(fā)來了一個定位。
一看那地址,許南霜愣住了,問,“怎么了?宮隊。”
“別問這么多,到這個地址來,還有其他領(lǐng)導(dǎo)在,你到時候機靈點,知道嗎?”宮學(xué)林強調(diào)道,隨后就掛掉了電話。
許南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手機,看了好幾遍那個地址,不是她看錯了,就是那里沒錯。
“警官,你還要那兩個女學(xué)生的電話嗎?”老板娘走來對她說道。
“嗯……要。”許南霜神情有些恍惚,接過了老板娘寫有電話的紙條。
紙條放進了錢包里,她沒有在二手家具市場多做逗留,回到了車上,開向了那一條她無比熟悉的‘回家之路’。
車輛開進了私人停車場,一下車,悶熱且潮濕的空氣好像蒸桑拿一樣,快把她的給融化了。
轉(zhuǎn)頭,看向被夕陽籠罩的獨棟別墅,三層樓都亮著燈,如她死前所看到的那一片血紅,耳邊噼里啪啦響著,那東西被燒到爆裂的聲音。
“請問你是?”左家的老仆人鐘伯,上前來詢問道。
鐘伯還是那個樣子,耳鬢已經(jīng)斑白的頭發(fā),對待任何人都笑著一張臉,他是個大好人,他還是看著方燕珠長大的人,他也一直是方爸爸身邊最衷心的助手。
“你好。”許南霜艱難的從嗓子眼里說出這兩個字,微笑的嘴角顫抖著,不知道鐘伯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我……是宮隊叫我來的。”許南霜強行讓自己冷靜,改了口道。
“宮隊?哦!原來是宮隊長請來的客人,這邊請!”鐘伯客氣的說道,指了指大門的入口,領(lǐng)著她進入屋子。
這時,大門口又是一輛車開了進來,沈光赫下車,和許南霜對視一眼,雙方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
“哎……這陣子是刮的什么風(fēng)?怎么去哪兒,都能遇見你?”沈光赫半開玩笑的說道。
許南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可能這就叫緣分吧。”
跟她開玩笑她還真的接上了?沈光赫冷笑一聲,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