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這邊問的差不多了,許南霜便不再打擾,離開了二十八樓。
電梯里,抬頭看向電梯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要想知道這四個多月,有誰來過二十八樓,監(jiān)控要全部查看一遍,那可是巨大的工作量。
電梯在一樓停下,走出電梯,大廳內(nèi)許多人進進出出,并看見負責此案的同事也在做排查工作。
“你認識她嗎?你最后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陸建安和舒陽兩人一組,拿著方燕珠的照片,逐個詢問住戶。
“沒見過。”手里提著菜的大媽搖頭道。
“謝謝。”
二人在這里見到許南霜還是挺驚訝的,“許隊,你也在???”
“嗯,我也在查這個案子。”許南霜雙手叉腰,回答道。
“是嗎?可是宮隊沒告訴我們說,你是負責這個案子的長官啊。”陸建安有些疑惑的回答。
許南霜直接忽視他的疑惑,擺出老大的姿態(tài),質(zhì)問他們,“你們都查到些什么?”
她始終是副隊長,既然問起了,陸建安也沒有隱瞞,老實回答,“小區(qū)的保安說,已經(jīng)幾個月沒見到方燕珠出門了,而且平常她會有很多朋友來這拜訪她,但最近兩三個月在逐漸減少,訪客薄都有記錄的。”
“把那些訪客名單都抄錄一份,挨個調(diào)查,既然死者的家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且有熟人作案的可能,那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訪客。”許南霜要求道。
以前黃亦姍來找過方燕珠,自然也是會有記錄的,有了監(jiān)控和訪客名單,這不就名正言順去她頭上調(diào)查了。
“明白。”陸建安應了下來,立即和舒陽去辦這件事。
舒陽沒急著走,倒是還吊兒郎當?shù)臉幼?,對她說道,“許隊,我看你對這個案子很上心,要不這樣,我做你幫手,幫你破案之后,就獎勵你和我出去吃飯怎么樣?”
許南霜雙手叉腰,微微歪著頭看向舒陽。
他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果然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三句話離不了泡妞。
“但如果你沒有幫到我呢?”她笑著問。
“如果沒幫到你,那就懲罰我和你出去去吃飯唄!”舒陽哈哈大笑。
許南霜哭笑不得,作勢要踹他!
舒陽趕緊拉著陸建安溜走了。
許南霜也沒閑著,又去了地下車庫統(tǒng)計了一下攝像頭,然后找到小區(qū)的監(jiān)控室,讓他們調(diào)取出從四月份以來,全部的監(jiān)控。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今晚肝一夜的查監(jiān)控了。
只要先查到在方燕珠失蹤后,黃亦姍有現(xiàn)身來找她,就可以將她立為嫌疑人,重點調(diào)查她的這四個月來的蹤跡。
離開監(jiān)控室,路過小區(qū)健身場的時候,許南霜聽見幾個大爺大媽聚集在一起說八卦,談論的當然是小區(qū)里有人死掉的事。
“其實方燕珠那小姑娘挺好的,平常見了我還會主動打招呼,別忘了今年春節(jié),那姑娘還給我們家家戶戶送自己包的餃子呢。”
“是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那小姑娘確實挺討人喜歡的,就是胖了點。”
“胖不胖那都不重要,外表能代表什么呢?人家心底是善良的,但沒想到會活生生餓死在家里,對了,她不是有男朋友嗎?她男朋友不管她???”
“誰說是餓死的?我聽到的消息是謀殺!她被關在自己家里,兇手不給她吃東西,吃喝拉撒都在房間里,還虐待她,真是可憐咯!”
“真的假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事?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老大爺聽后驚訝的回答。
“問題是,咱們和她住在同一棟樓,兇手在房子里弄這么大動靜,我們居然什么都沒聽見?”老大媽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
“你這么說,我倒想起幾個月前一件很奇怪的事,咱們小區(qū)的廢舊家具堆放點里,有一天突然丟了很多新家具,你們還有印象么?”
“我當時就覺得多浪費啊,所以對這事兒記得比較清楚。”
老大爺?shù)脑捯鹆嗽S南霜的注意。
她頂著早晨的太陽,向那群大爺大媽走去,笑著套近乎,“你好啊,大爺大媽,晨練啊?”
“這都快中午了,還晨練。”大爺笑道,其他大媽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南霜尷尬的撓撓頭,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詢問道,“我剛聽你們說起方燕珠的事,你有提到說,在廢棄家具堆放點,看見有人丟棄了很多新家具?”
“是??!”大爺非常堅定的點頭,“你別看我一大把歲數(shù)了,但我記性好得很,大家伙兒都是知道的!”
許南霜認同的點頭,“大爺,你還記得那是什么時候嗎?”
“幾個月前了,那時候天還沒那么熱,我穿著長袖,應該是在四月份左右吧,那時候小區(qū)里花都開的很鮮艷。”老大爺?shù)挠浶怨徊诲e。
許南霜立即拿出電話,給負責后勤工作的同事打去電話,“小秋,你幫我查查,上城時代小區(qū)的廢棄家具都送去哪里了?”
小秋應了一聲,說有回應就給她反饋。
許南霜對老大爺說了聲謝謝,老大爺還很開心,“沒問題,配合警方調(diào)查是我們市民應該做的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這么厲害,了不起啊。”
老大爺這么實誠的性格,讓許南霜還不好意思起來,微紅著臉離開了。
不一會兒小秋就回了她消息,“許隊,全城的廢棄家具回收都是一個途徑,比較新的會送去二手家具市場,已經(jīng)破爛不能再用的,就會集中燒掉。”
“明白了。”許南霜掛掉了電話,就見陸建安他們朝自己走來。
“許隊,你吩咐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這些名單你現(xiàn)在要過目嗎?”陸建安問道。
“交給我吧,我?guī)Щ鼐掷铩?rdquo;許南霜接過了名單。
“許隊,你還有什么吩咐的?盡管提,包在我身上!”舒陽興十分討好的說道。
許南霜見他那么積極,就對他說,“既然你這么有干勁兒,那就去找物管問問,四個月前的舊家具都送到哪里去了。”
“我剛收到消息,一個老大爺說,四月份曾今看見一批很新的家具被扔掉,結合命案現(xiàn)場臥室被搬空的跡象,那些被丟棄家具,有可能與這次的命案有關。”
“有過接觸,就必定會留下痕跡。找到那些家具,說不定能找到兇手留下的痕跡。”
“明白!”
十幾分鐘后,許南霜帶著名單回到了局里,她一現(xiàn)身,就被宮學林給叫去了辦公室。
“宮隊,你找我……”許南霜敲響了房門。
宮學林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讓她坐下來說話。
“南霜,你是有什么瞞著我?”她一坐下,宮學林就質(zhì)問道。
“宮隊,你是指的什么?”許南霜處變不驚的回答道,表情看著也很正常,沒有一點慌張。
“方燕珠的案子,我在清點證物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證和手機,你當時為什么那么肯定的說死者是方燕珠。”
“這還重要嗎?反正衛(wèi)紅已經(jīng)來認過尸了,是方燕珠沒錯吧。”許南霜回答道,很明顯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決定性的證據(jù)之前,你為什么就肯定死者是方燕珠,你當時的那個眼神,可不像是隨便亂猜的。”
“我說了,之前接到過她的求救信息。”許南霜垂下眼神,看向他辦公桌上一大堆的文件。
“你說話都不敢看著我,你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知道嗎?”宮學林手肘撐在桌面,擺出一副要審問她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