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敢仔細看,但是我也知道,后排座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絕對是一條蛇。
他說過還會來找我,沒想到這么快就我跟他就見面了。
我本想棄車而逃,只是車門鎖得死死的,我怎么也打不開。
逃也逃不了,我就只能硬著頭皮問他:“你,你怎么會在我的車里?”
那冷冰冰的身軀正一圈一圈纏上我的腰,一直到我的脖勁。
我根本不敢低頭去看,生怕自己會被活活嚇死。
白玄墨冷冷的聲音從我耳后傳來:
“我怎么不能在你的車里?”
接著他又補充道:
“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以后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那是迫不得已才答應(yīng)他的,如果真的要我跟一條蛇生活在一起,不被嚇死才怪。
“我有點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情?”
我只想弄清楚他想讓我做什么。
“你去盤云山頂一座老廟里幫我找一個盒子,盒子就在一尊佛像下面,我進不了那座廟。”
白玄墨給我交代完,我的身體突然一松,等我低頭看的時候,我身上什么也沒有,后排座上空蕩蕩的,也沒有蛇的影子。
說來白玄墨還真有點本事,神出鬼沒,我都快被他嚇出心臟病來了。
他給我交代的事情我也不敢怠慢,我開車直接來到盤云山腳下。
停好車我沿著一條毛毛小路一直往山頂?shù)姆较蜃?,爬到山頂,一間破舊的老廟里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我走進老廟,里面供奉著一尊佛像,佛像上落滿灰塵,看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這里。
白玄墨告訴過我,他要我給他找的盒子就在佛像下面,想要拿到盒子就必須得把佛像移開才行。
我雙手合十誠心的對大佛說了一句多有得罪的話,然后卷起袖子干起了賣力氣的活。
挪開佛像找到盒子之后我又把佛像還原位置,做完這一切我都快累趴了。
其實我還是感到挺好奇的,這個盒子里裝了什么藏這么嚴密?
離開老廟,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烏云重重,陣陣陰風從
我身上拂過,凍得我直打哆嗦。
“小姑娘,救救我。”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在我身后躺著一個老太太,她的一張臉皺皺巴巴,沒一點血色,看樣子好像是生病了。
我沒有多想就走到她的身邊:
“老太太,你哪里不舒服?”
“我就快死了,快,快把藥給我。”
她枯枝一般的手指正顫顫巍巍指著我手里的盒子。
她的意思,這個盒子里有藥?
盒子是白玄墨讓我?guī)退业降?,我自然不能給老太太,我跟她說:
“盒子不能給你,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的。”
聽了我這話老太太非但一點也不領(lǐng)情,反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惡狠狠的道:“你要是不把藥給我,你就
得死。”
正常人的牙齒怎么會這么尖,意識到老太太不是人,我嚇壞了,想甩開她的手,但是她死死抓著我不肯放手。
“你去死吧。”
她把我按在地上,對著我的脖頸就要咬。
在她剛要咬我的時候,一陣冷風將她從我身上掀開。
“快走。”
一個冷冽的男音傳入我的耳中。
是白玄墨。
就是他讓我來給他找盒子我才會遇到危險,如果他不來救我,那我死也不
會瞑目。
我趁此機會朝著山下跑去,來到車旁,我片刻也不敢停留,開車從山腳下離開,生怕那個長著尖牙齒的老太太追上來。
一直回到住所,我才松了一口氣。
這次上山給白玄墨找盒子,差點把小命丟掉,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
好在盒子沒有被搶走,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洗了個澡我便上床睡覺,睡到半夜,只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似乎有什么冷冰冰東西一圈一圈將我纏住,我想睜開眼睛,但是睡意甚濃,我睜不開眼。
等我睡醒過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我想到了什么,猛的掀開被子,被子里并沒有蛇的蹤影。
只有床單上留下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不過,這血跡并不是我的,是白玄墨,肯定是他流血。
他傷得很重,所以讓才會讓我到老廟里給他找盒子,那個老太太說,盒子里有藥,白玄墨應(yīng)該是要用盒子里的藥療傷,我是這么分析的。
這么想著,我的目光落在盒子擺放的位置,盒子不見了。
之后一段時間,白玄墨都沒有再出現(xiàn),就好像,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個樣。
或許他傷得太重已經(jīng)死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太好了,我就可以擺脫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這僅僅只是我以為。
這天晚上沒有乘客我剛想回家,途中看到一個白衣男招手攔車我便停下來。
他拉開車門坐進來的時候,車里的溫度迅速下降,寒意入骨,凍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視鏡,上車的男人身材頎長,臉如雕刻,略顯邪魅,是個妖孽美男。
我不是個花癡,但是這種時候我竟有些移不開眼。
這世上怎么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
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突然抬眸與我對視。
那一起雙狹長深邃的眼眸,瞳色如墨,泛著寒光,讓我感覺有幾分熟悉。
“看夠了沒有?”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不料他開口說話的聲音卻把我驚到了。
是白玄墨。
沒想到他長得這么迷人。
聽老一輩的人說話,妖孽都會變成很好看的帥哥美女出來迷惑人,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見我吃驚,白玄墨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你,你怎么還沒死?”
雖說白玄墨是個美男,但他也是一條蛇,我心里還是很害怕的。
他流了那么多血我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你就這么希望我死。”
他冷淡的話語帶著不悅。
我是希望他死,但是,這種話我也不敢說出口,只能否認:
“不,不是的。”
“我身上的傷好了很多,還多虧了你幫我找到靈丹,我才能化為人形。”
原來,盒子里裝著的是靈丹,怪不得,那個老太太那么想要,想必,她也是想要用靈丹來療傷吧。
見他態(tài)度稍微好轉(zhuǎn),我趁此機會跟他商量:“那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
我就是希望他能夠放過我。
誰知他話語變冷:
“譚冰月,才替我做了一件事情就想讓我放過你,做夢。”
他這個人,不,他這條蛇怎么這樣,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我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我吞進肚子里。
似乎是看出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白玄墨雙眸微瞇似在冷笑,冷聲警告我:“不想被我吃掉,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老老實實替我做事。”
好吧,招惹到這么一條壞脾氣的蛇,我就只能自認倒霉。
“送我去一個地方。”
他提出來。
他的話我不敢不聽,載著他來到目的地,是一處荒郊野外。
這大晚上的,我不知道他讓我載他到荒郊野外做什么。
原以為把他送到目的地我就可以走了,只是沒想到,
停下車,他讓我跟他一起下車,他帶著我往山里的方向走。
今晚的月光很淡,冷風陣陣,他走在前面,我緊跟他身后,心里莫名有些害怕,畢竟,他是一條蛇,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
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要帶我去哪?”
“你聽到我再跟你說話沒?”
可能是被我問得有些煩了,白玄墨突然停下腳步,我跟得太緊沒能剎住腳步,一頭就撞進他冷冰冰的懷抱里去。
他身上的血腥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的味道,挺好聞的。
頭一次跟男人這么近距離接觸,我多少有些臉紅心跳,但更多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