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杰的智言障語,氣得楚躍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要不是顧忌楚凌風(fēng)大壽,不好弄出太大動靜,楚躍真想替楚辰逸好好教訓(xùn)楚修杰這傻逼兒子。
楚凌風(fēng)年紀大了,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楚家和公司兩邊都要操心,逐漸心力交瘁。在從邊城回來之前,楚躍就讓屬下李浣幫他尋找根好的老參,打算用來做為壽禮送給他補身體。
李浣,遠通大酒店幕后老板,人脈多資源廣,通過各種渠道廢了九牛二虎才尋來這株百年老參,尋常人家估計很難見到這種極品!
楚躍就不是個精致的人,收到老參之后也沒想著找個錦盒啥的包裝一下,順手拿了個快遞盒就放了進去。
好禮不怕包裝劣,懂行的自然懂,不需要搞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但楚修杰自然不知道,在他看來,這破紙盒里的東西,干巴巴、麻麻賴賴的,說好聽點是個蘿卜干,說不好聽連路邊隨手撿的的樹根都不如。
即便是楚躍買的,那他估計這也只是個地攤貨。
“好啊,楚躍,我三叔雖不是你親生父親,但好歹也辛辛苦苦養(yǎng)你那么多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老人家六十大壽,你隨便搞個蘿卜干當(dāng)禮物,你什么意思?”
“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這破盒子該不是你隨便再垃圾堆里撿來的吧?”
楚修杰險惡的皺著眉,嫌棄地將手上扔在了地上,盒子里的老參掉了出來,滾了老遠。
這一幕,氣得楚躍拳頭握得噼里啪啦亂響,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周邊的溫度突然驟降。
楚修杰冷得一陣哆嗦,嘴上還繼續(xù)嘲諷道:“怎么,你還不服氣?五毛錢說少了?”
“這人參的價值,把你整個家包括你自己賣了,都不見得買得到!”
楚修杰自然不信,“你不吹牛皮會死啊?我都買不到的東西,你這個棄子就能買到?”
“楚躍,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享盡所有好東西的少爺?呸!就你現(xiàn)在這身行頭,100塊錢都不見得拿得出來吧!”
“還人參呢,說是蘿卜干都是我太抬舉你!”
楚躍都被他給氣笑了,自己跟個傻子計較什么算個什么事。
無奈地搖搖頭,楚躍上前將地沾滿灰塵的老參撿了起來。
......
不遠處的,路過的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轎車里,一名老者無意中瞥到楚躍手里的東西。
就是這一眼,令老者激動不已,使勁拽緊了身邊孫女的手,聲音發(fā)抖著說道:“那個!那東西!一定可以救你父親!”
車里的老者看到東西,馬上就坐不住了,急著要下車。
為了找到稀有藥材治療因隱疾昏迷在床多年的兒子,這些年老者請來名醫(yī)無數(shù),但都是束手無策。后來他們家一個遠方親戚覓得一偏方,說是用百年老參煎煮后長期服用,可以治療這個隱疾。
不管這個偏方是否是真的,老者都當(dāng)做救命稻草一般,高價找人尋覓,尋來的不少,但大多都是假的都真的少,后來慢慢的時間長了,真真假假的自己也有了分辨的經(jīng)驗。
現(xiàn)在的直覺告訴他,楚躍手里的那個,絕對是個極品!
他一定要弄到這東西,兒子這次一定有救了!
“老爺別急,那人我最近在新聞上看到過,有點了解。”
“他是楚家楚凌風(fēng)的...棄子,一會您辦完事再來楚家,直接找他們家主楚凌風(fēng)要那件東西,以您的身份,他必定會毫無條件的給您!”副駕駛上的管家勸住老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少女聽到能就自己父親,也興奮的看了過去,只看到那人從地上撿起一根干巴巴的東西,慢慢擦拭著上面的灰塵,然后放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快遞盒里......
這玩意,真的可以治困擾父親多年的隱疾?
少女搖搖頭不敢相信,眼里的期盼漸漸消失。
......
這邊楚修杰不依不饒,就是不肯放楚躍進去,楚躍收好東西,已經(jīng)不想再忍,早動手早解決也沒什么不好,自己盡量控制住別弄出太大動靜就行。
既然你爸只想著自己的利益,不在家好好教育你,那我不介意今天他管教管教你這熊孩子!
說教就教,楚躍上去一把就薅住楚修杰身前的衣服,猛地發(fā)力,楚修杰頓時腳脫離地面老遠。
窒息感加上失重感襲來,楚修杰這個大胖子一下就慌了,他這個噸位,幾乎就沒有過脫離地面的機會,這把他給嚇了個半死,胡亂扭動著掙扎起來。
跟著楚修杰一塊來的保安瞧著楚躍這身手不是好對付的,周圍還躺著一片負傷的,他們自己手里的家伙都快拿不住了,哪還敢上前去給楚修杰當(dāng)幫手。
“好狗不擋道,我勸你別再繼續(xù)挑戰(zhàn)我的耐心,想跟我斗?你說說,從小到大你哪次贏過我?”
楚躍輕蔑一笑,隨手把他扔出去老遠。
楚修杰Duang的一聲撞在楚公館的大鐵門上,只覺皮開肉綻,兩眼眼冒金星。
光聽這動靜都覺得肉疼。
“好你個楚躍!我不僅挑釁我還敢對我動手,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弄死你我給你磕三個響頭!”楚修杰哪里顧得上屁股疼,他最恨的就是楚躍從小到大都能輕而易舉贏過自己,氣得一咕嚕的爬起來,直接破口大罵。
也就只是言語上的巨人而已。
楚躍冷笑反嗆,“你過來,我今天要是進不去,我給你磕三個響頭。”
“行,那你就就試試!”
楚修杰被激紅了眼,見著周圍沒人幫他,氣急敗壞搶了根棍子就要根楚躍拼命。
他那身肉,雖沒被酒色腐蝕一空,但因為在家好吃懶做,吃了睡睡了吃,養(yǎng)得一身虛膘,空有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實際是個繡花枕頭。
楚躍都沒移動身子,一個手刀劈過去,就將他打得面部朝下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贏得毫無懸念。
前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均是看到這一幕,無不議論紛紛。
楚躍整了整衣角,大步往楚公館里面走去,徒留楚修杰趴在地上不只是暈過去了還是因為被圍觀而羞恥的抬不起頭來。
......
楚公館內(nèi),燈紅酒綠,好不熱鬧。
楚躍掃視一圈,沒有看到楚凌風(fēng)的身影,就連林彩鳳和林美玉也不在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屋里除了楚家的親戚外還有就是豪門貴族的合作伙伴,楚躍隨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打算等見了楚凌風(fēng),把手里送出去之后就去外面等著。
這場合,之前他在楚家的時候就不太喜歡,現(xiàn)在身份變了,更加愛不起來。
但事實卻是,他不去找別人,多得是人要來找他麻煩。
楚躍剛坐安靜的沒坐多久,楚辰逸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個著唐裝的中年男人,以及他那臉已經(jīng)腫成豬頭的兒子楚修杰。
“爸!楚躍這個孬種把我打成這樣,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楚修杰疼的齜牙咧嘴也不忘告狀。
楚辰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兒子,著實無奈,轉(zhuǎn)頭對楚躍發(fā)難。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一臉的深仇大恨,“給我把他丟出去!”
穿唐裝的中年男人明顯跟門口那些保鏢不是一個水平,不怒自威的模樣,一身煞氣外露,膽子小的賓客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直冒冷汗。
那晚楚躍輕而易舉弄斷楚瑞林的胳膊之后,楚辰逸就發(fā)現(xiàn),一般的高手根本治不住楚躍,便留了心眼,為了防止楚躍或其他人再出來阻礙他的計劃,花重金聘請來古武高手陳唐來保駕護航,以備計劃萬無一失。
當(dāng)然,也可以說主要是用來防楚躍。
陳唐,連續(xù)十年古武江湖的王者,每年比武大會,皆是戰(zhàn)無不勝,屬于高手中的高手。
想到這一出,楚辰逸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掩飾不住,索性不在遮遮掩掩,直接大笑起來。
“楚躍啊楚躍,早叫你離開不要再回楚家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楚躍抱著胳膊仍舊坐著,不屑一笑,道:“大伯終于按捺不住了,看來是做足了準(zhǔn)備。”
楚辰逸尷尬的咳嗽一聲,害怕暴露的太早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趕忙收了收周身的戾氣,“那是必然,今天可是家主的生日,楚家上上下下全都做足了準(zhǔn)備。”
“至于你,你已經(jīng)與楚家毫無關(guān)系,就別再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楚辰逸沖陳唐點了點頭,“動手!”
陳唐得到指令,沉步走到楚躍身邊,本以為以他自身的煞氣,足以將楚躍震懾個七八分,逼迫他自己滾出去都不是問題,哪成想那人不僅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反倒氣定神閑的拿了杯茶,坐那細細品著,活像個看戲的客人。
陳唐從未失手過,有些拉不下臉,雙手抱胸道:“竟然沒有被我嚇趴在地?敬你是條漢子,我給你留點面子,十秒內(nèi)自己走出去,我就不跟你動手,否則......”
“否則怎樣?把我滅口?”楚躍端起桌上的茶杯,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我是不會走的。”
說話間,楚躍悠閑的狀態(tài)不復(fù)存在,氣場全開,與陳唐的煞氣直接相撞,火花四濺,難分孰強孰弱。
“果然是個練家子,難怪楚老板交代讓我一定要留意你的動靜......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欺負你這個后輩,你自己選,怎么比?”
楚躍挑挑眉,滿不在乎,“我都可以,按你的來,誰輸誰滾?”
“可以,開始吧”
“不,別著急,先說清楚。”楚躍邪魅一笑,“我說的滾可不只是你一個人滾,還包括請你來的人,一起、滾。”
陳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年輕人,你很狂啊,沒人告訴你,做人太狂妄會死得快?”
“抱歉,至今還沒人有機會告訴我,你是第一個。”楚躍挑挑眉,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那就有點遲了,今天我一定讓你印象深刻,放心,我盡量控住,讓你能留點印象。”
“別廢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值楚辰逸花得那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