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惑低著頭,暗運內(nèi)息化去了丁瑤那一掌的內(nèi)力。
忽然,緩緩抬頭,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跑來幫人出頭,少笑死人了。”
“你竟敢諷刺我?”丁瑤冰冷的容顏布滿怒火。
身影一閃,瞬間到達林惑面前,抬起一腳就往林惑腦袋踢去,腿風(fēng)呼呼作響,配上身穿的風(fēng)衣,這套連貫的動作簡直酷斃了。
林惑反應(yīng)極其敏捷,彎腰躲過了這一腿,繞到了丁瑤身后,聞著丁瑤身上散發(fā)的幽香,情不自禁地嗅了嗅鼻,竟有些陶醉的感覺。
“你找死!”注意到林惑的輕浮,丁瑤殺氣沸騰,迅速轉(zhuǎn)身,化掌為拳,揮向林惑。
林惑不再游戲,暗用內(nèi)息,眉心卻不顯現(xiàn)實力,僅用兩指碰上了丁瑤的粉拳。
丁瑤見狀,心中冷笑,這家伙怕是不想要自己的手指了,這樣對碰,手指不斷才有鬼了。
拳指相碰,身體被一股力量震了出去,卻不是林惑,而是丁瑤。
丁瑤瞪著美目,不敢置信,自己紫階初級武者的實力竟對拼不過一個外勁武者的兩根指頭?當(dāng)真是見鬼了嗎?
“為什么?”感受到胸口帶來的悶氣,丁瑤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說明你功夫還沒練到家,就你這種紫階武者,簡直是個笑話。”林惑嘴上譏諷道,內(nèi)心卻是為之贊揚,比起一般的紫階初級武者,丁瑤確實算是很厲害了。
只不過自己練就【自在息極功】,剛剛也是運用了紫階初級的內(nèi)息才完敗了丁瑤,只不過為了隱藏實力,眉心沒有預(yù)兆罷了。
難道自己原來這么弱嗎?連個外勁武者都打不過?
一向自負的丁瑤宛如受了極大的打擊,再度聚集全身內(nèi)息,冰冷地看著林惑,似乎要殊死一搏。
林惑剛剛已經(jīng)手下留情,見丁瑤不死心,看來只能給其一點教訓(xùn)了。
“呼...”就在丁瑤將內(nèi)息調(diào)至最高點的時候,忽然泄了下來,然后眉心上的暗淡紫色也褪了去。
“嗯?”林惑有點疑惑。
沉寂了一會,丁瑤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直接扔在地上,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在場眾人都一臉茫然,剛剛打斗雖然只有一分鐘左右,可也很是激烈,怎么突然就走了?
林惑走過去撿起那張一串零的支票,心中暗道:“這小妞不簡單啊!居然做了兩手準(zhǔn)備,而且不意氣用事,會觀局勢,殺伐果斷,能屈能伸,丁家居然還有這么個人?”
將那張支票直接揣入口袋,掃了一眼眾人,走到方憐姍身邊說道:“不然你留在這吃?我先走了。”
“一起吧。”方憐姍也沒了胃口,而且剛剛發(fā)生的事,她有話要問林惑。
林惑點點頭,兩人以及關(guān)微不顧方家眾人的目光,直接離開了。
方文兵也沒有開口阻攔,身為紫階中級武者的他,此時的內(nèi)心可謂是波濤洶涌,他沒有老眼昏花,而且眼光如炬,為方家招攬了一塊至寶?。?/p>
方志文氣的雙拳緊握,指甲都快滲入皮肉,這個垃圾司機又一次安然無恙在他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走了!
...
方憐姍上了林惑的車,而讓關(guān)微自己開車先回家,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方憐姍第一次坐在副駕駛。
“停車!”
方憐姍忽然令道,林惑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疑惑地盯著方憐姍冰冷又美麗的側(cè)臉,“怎么了?”
“你到底是個什么人?”方憐姍聲音很冷,沒有轉(zhuǎn)頭,漠然地注視著前方。
“普通司機。”林惑答道。
“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說實話。”
“普通司機,兼職方家女婿。”林惑心中早就預(yù)料過方憐姍會有這么詢問他的一天。
方憐姍終于有了些微怒的變化,扭頭與林惑對視道:“我雖然不懂武道,但也不是白癡,丁瑤天才武者的名聲南湘市的家族中人都知道,可你卻能讓她落荒而逃,以你這種身手,你留在我身邊做司機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招惹丁家,是不是想讓方丁兩家交惡,以便達成你的某種目的?”
林惑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有點說不清的滋味,釋然,笑道:“方大小姐認為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在問你,不要反問我!”
“那我無話可說。”
“你!...”方憐姍身軀微顫,很是生氣。
車內(nèi)氣氛陷入冰點。
“我只說一句,對你,對方家,我沒有預(yù)謀,至少目前沒有,我做事憑喜怒自由,沒有任何顧慮,至于其他暫時無可奉告,說完。”最終還是林惑打破沉寂,肅然說道。
說完也不等方憐姍開口,一腳油門,奔馳而去。
期間,方憐姍也沒有再問什么,單手托腮,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大約十分鐘,就到了方憐姍的別墅,關(guān)微已經(jīng)到了,站在門口等候。
片刻,方憐姍開口問道:“你東西搬進去沒?”
“搬了,但我現(xiàn)在有點事要出去。”
方憐姍沒有再說什么,下了車,頭也不回直接進了別墅。
林惑本想說句晚安之類,張了張嘴,還是咽了回去,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讓兩人關(guān)系都極其奇怪。
沒做多想,給葉天南打了個電話,就駕車離去。
南湘市,馬家大院。
一名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躺在一張?zhí)珟熞紊?,閉目養(yǎng)神,充滿褶子的手拿著一把葵扇,輕輕地煽動。
身邊還站著一名表情嚴(yán)肅的魁梧大漢,靜態(tài)如山,背手而立。
這老者便是南湘一線家族馬家的老爺子,馬泰松,馬家的實際掌權(quán)人。
與此同時,一名年輕男子正走了進來,男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著正裝,儀表堂堂。
年輕男子走到馬老爺子面前,滿臉恭敬,輕喚一聲,“爺爺,您找我?”
這人便是馬家現(xiàn)任家主馬國云的二兒子,馬家二少爺,馬尚榮。
“尚榮來啦?”老者微睜開眼看了一眼,又閉了回去,“剛剛方家的老頭給我打電話,一個勁地道歉,說是你與方家女娃的婚事就此算了。”
就此算了?
馬尚榮面色忽變,繼而繼續(xù)恭敬地問道:“那爺爺?shù)囊馑际牵?rdquo;
“算了也罷,方家本也配不上我馬家。”馬老爺子滿不在意道:“這樁婚事是你爹給你定的,我之前沒反對也沒贊成,如今黃了倒也沒什么不好,不過就算退婚也該我馬家提出,這方老頭竟然先斬后奏把孫女給嫁了,馬家的臉面多少有些不好看,呵呵,好在,這方老頭卻也識相,說是愿意賠償兩個億,既然這樣,我馬家也別太計較,顯得好像非跟他方家聯(lián)姻不可,你說呢?”
“爺爺說的是,聽爺爺?shù)陌才拧?rdquo;馬尚榮低頭應(yīng)允道。
馬泰松略顯滿意,繼續(xù)說道:“嗯,另外,你明天去一趟西昌市,替我慰問一下郭家的老爺子,據(jù)說是病的不輕,郭家與我們馬家素有來往,這里子上的規(guī)矩我馬家不可少了。”
“是,孫兒知道。”
“嗯,去吧。”馬泰松擺了擺手,馬尚榮哈了哈腰就離開了。
馬尚榮離開,馬泰松才緩緩睜開渾濁的老目,旁邊的魁梧大漢連忙將其扶坐起來。
“這孩子心機太深了。”
“二少爺看來很喜歡方家那位。”
“可他把不滿都隱忍下來了,城府深沉,比起心術(shù),尚從更適合繼承馬家,可是心性過于柔弱,若是將來...。”馬泰松搖了搖頭自嘆一聲,希望那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才好。
馬尚榮走出院子,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陰森,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速查,方家近事’發(fā)了出去。
那副金絲眼鏡借著月光透出一抹寒光,扭頭看著院子大門,低聲了一句,“老東西!”
踏步離去。
林惑開車來到南天夜總會,直接上了二樓,還是那間vip707包廂,推門進去。
“林先生.!”葉天南早已等候。
林惑點點頭,坐了下來,葉天南替其倒了一杯酒,主動說道:“這家夜總會已經(jīng)轉(zhuǎn)了出去,不過這間包廂我讓老板給我長期留著,方便以后我們見面。”
林惑再次點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該怎么做,長公子可有指示?”
“南叔,接下來你先忙楓葉集團轉(zhuǎn)手的事情,人員架構(gòu)都要重組,管理層面除了能力還要信得過,將來楓葉集團涉及的層面會更高,盡量培養(yǎng)親信的人。”林惑抿了一口酒說道。
“好的。”葉天南點頭應(yīng)道,然后問道:“林先生,楓葉集團的賬目我剛細查過,估值七億,實則不足五億,里面的運營千瘡百孔,想要扭虧為盈,短時間內(nèi)不大可能做得到。”
這也是葉天南心中一直的疑問,楓葉集團除了曾經(jīng)是葉家的產(chǎn)業(yè),實在是沒有任何投資的價值,難道長公子僅僅是為了情懷而收購楓葉集團?
“這點你放心,只要一個項目就可以將楓葉集團起死回生。”林惑自信地說道。
“什么項目?”葉天南好奇問道。
“西昌市郭家的東區(qū)廣場的承包權(quán)!”林惑皎潔一笑道。
葉天南瞪大雙眼,“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