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衣服灑落一地,譚磊還好畢竟是個男人身上也沒太多裝飾,頂天就是日常的上衣下裝。
李雨就不一樣了,被張彪找來的人那么一打扮,大到層層疊疊的蛋糕裙,小到一條條的項鏈,光是大大小小的頭飾和首飾就成了一個小山。
這個房間采用的昏黃幽暗的燈光更易讓人產(chǎn)生朦朧的沖動感,李雨睫毛抖動著,緩緩地睜開眼,因為昨日哭過眼睛此時還有些紅腫,眼中蕩漾的水霧也讓她眼前一片模糊,再加上燈光的暈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用了好久李雨才確認眼前的一切以及昨日的情動都是真實存在的,她安靜地躺在譚磊懷里,雖然還帶著幾分朦朧的困意但她還是努力一下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熟睡的人兒。
即便是已經(jīng)確認了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而非夢境,李雨也還是覺得非常夢幻,難以置信。那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盤旋在心中,夢幻到自己似乎只是做了一個夢,和自己最愛的人。
她也說不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似乎是渴望很久的東西終于到了手,有好似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于被釋放出來。
李雨縮了縮身子,貓在譚磊腋下,貪婪地呼吸著譚磊身上屬于他的氣味,巴不得將這個男人整個地吸入到自己的肺里,每時每刻,永遠黏在一起。
譚磊似醒非醒地身出手臂將李雨攬向自己的懷中,拍了拍李雨的頭。
“磊哥哥~我想永遠永遠,永遠跟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離。”李雨輕輕湊到譚磊耳邊,糯糯地擠出幾個字,說著還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譚磊一個激靈,大腦像瞬間通了電一下子運轉起來,全部的困意再此時都轉變成了著急——二人就這樣沉浸再溫柔鄉(xiāng)里,把書童完全拋在了腦后。
譚磊一個閃身快速沖下床,動作快的就像被捉奸的奸夫淫婦,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全身的衣服穿好。還從李雨那一堆衣服中,挑出幾件重要的遞給李雨。
李雨面露不解甚至還有失落,難道譚磊反悔了么?不想承認這段關系么?李雨開始反復懷疑自己,不,譚磊一定不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又是什么事能讓譚磊如此慌亂,她印象中的那個男人永遠都是那副穩(wěn)重,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所有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
自己剛才提到了孩子,譚磊才如此慌亂,難道是?難道書童那個小家伙出了什么事么?
李雨此時也有著慌亂,若不是自己一時沒控制住情緒二人也不會拖這么長時間,她真的希望書童沒什么事不然她可能會愧疚一輩子。
畢竟是自己在沒告知譚磊的情況下擅作主張帶書童出去玩,才給了張彪這么一個可乘之機,書童的重要性就不說了,放下這一切他也只是一個如同的孩子啊。
“你怎么把書童一個人留在那里了?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李雨坐在副駕駛,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窗外,當然這也只是表象,她的小拳頭死死捏著裙角,能夠看出來她的手心都是汗。
譚磊一手從方向盤上撒開,一只大手包住李雨的手,“別擔心,那個人看起來還是很值得信任的。如果她敢對書童不利,我一定把她李家掀個底朝天。”
譚磊開的這輛車是張彪的,要么說張彪只是有點小錢,這輛停在附近的跑車也不過只是披著豪華跑車外殼的中檔汽車。
哪怕此時譚磊已經(jīng)將油門踩到底也沒能達到‘風馳電掣’的那種感覺,能很明顯的感覺就是老舊發(fā)動機,連譚磊那輛的十之三四都達不到。
若不是李雨還在這里,譚磊就算是自己飛奔一路也不想再開這樣的一輛破車!
無奈,譚磊嘗試將氣覆蓋到整輛汽車,讓車胎于地面離開一點距離降低摩擦力。譚磊也不是專門學習御物的,只能讓車子做到微小的懸浮,與其說是懸浮,倒不如說是用自己的氣墊在輪胎之下。
“對了,雨。”想到御物,譚磊腦子快速組織一下語言“你和二老最近還有聯(lián)系么?”
“聯(lián)系?”李雨怕譚磊不開心,從三百萬事件之后就再也沒和他們有過聯(lián)系,偶爾偷偷地給他們寄錢,也是自己做洛麗塔模特攢下的私房錢。“很久都沒有聯(lián)系過了。”
“沒關系的,我就是問問,畢竟他們就算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再怎么說也是把你生的這么漂亮可愛。”
“基因的突變真的神奇啊。”譚磊強行尬聊,這種兜圈子的事他實在是做不來,后悔自己小時候沒有好好地學好語文!
“你覺得父母和孩子真的會有云泥之別么?”
看來李雨對自己的身世多少也有些懷疑,既然這樣譚磊也不想隱瞞,打算開門見山詢問李雨要不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這么多年了,我多少也能感受到一點。從他們小時候的偏心姐姐,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優(yōu)先姐姐,姐姐小時候總有華美的公主裙穿而我只能撿姐姐剩下的穿……姐姐其實不壞,只是被父母用錢教壞了……”
譚磊突然有點心疼,李雨父母是那樣的愛財,搞得李雪也和他們一樣見錢眼開,譚磊也不禁慶幸他們沒有過度的在意李雨,以至于她長大以后是一個獨立的女性,而不是靠男人吃飯的便宜貨。
再聯(lián)想到他們之前說養(yǎng)李雨就是為了什么時候他們沒錢了可以賣女兒的,想到這,譚磊氣就不打一處來,同時也更加堅信李雨與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所以你現(xiàn)在喜歡那些公主裙,娃娃裙什么的么?”
“是洛麗塔!是洛麗塔!才不是什么公主裙,與他們也沒關系。”李雨傲嬌般地嘟起小嘴“你不覺得我穿這個很好看嘛~”
譚磊拍了拍自己的頭,說正事啊怎么跑到談論喜好上了。清了清嗓子譚磊提醒李雨自己接下來要說正事了。
“你可記得我之前與你提過得四大家族?”
“當然記得啊,那么厲害的練氣家族呢!。”
“那你還記得唐家的練氣是以什么為主。”
“讓我想想,嗯?是御物么?”
譚磊點點頭,“每個人都有適合他自己練氣的方法,你此前之所以走火入魔就是因為我的練氣方法并不適合你。”
“你是想說我是唐家的人么?”李雨的語氣突然銳利起來,雖說是問句,但任誰都能聽出來李雨的語氣中帶著堅決的否定,“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吧。”說著調(diào)整一下座椅的角度,閉上眼睛一副不再想繼續(xù)說話的架勢。
譚磊干張了幾下嘴最終也什么都沒說出來,車子在兩個人的緘默中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