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個詞語再次擊中了胡不凡!
他有可能在將來失去他的女兒,他不再忍心再讓別人也失去他們的女兒。
胡不凡剎車掉頭,利索停車直接跑了過去。
只見人群圍繞著兩輛受損的轎車。
一個中年男子滿身酒氣坐在一邊兩眼發(fā)呆,額頭上鮮血直流,嘴里含糊不清的辯解。
“我沒喝酒,我沒超速,真不關我的事兒。”
另一輛受損的轎車內(nèi),女司機已經(jīng)跑下車,剛才就是她在呼救,只見她一身干凈利索的白色休閑打扮,身材窈窕,個子高挑,長相絕美,只是那俏麗的容顏上此時滿是焦急,雙眼含淚。
副駕駛座上一個三四歲的姑娘,此時正被撞擊變形的車頭卡在里面,肉眼可見鮮血正一灘灘的從車輛縫隙中流出,不知道傷在了哪里。
只是車輛被撞的特別嚴重,有幾個好心人上去幫忙,都面對尖銳的金屬破口無處下手,有人手上墊了東西,拉也拉不開。
“我來!”
胡不凡大步走上去,幾個男人還圍著車輛干著急幫不上忙,情況緊急,他兩條胳膊往兩邊一撥,人們紛紛身不由己的讓開通道。
女人看到他有把子好力氣,雙眼爆發(fā)了希望。
胡不凡觀察了一下情況,把外套脫了下來,用力一撕,撕成兩半纏在了手上,放在壓扁變形的車門上,使勁用力!
嘎吱嘎吱!
在人們的驚訝目光注視中,口子越來越大,終于把小女孩完全露了出來。。
胡不凡解開安全帶,輕輕的把小女孩兒抱了出來,放在地上,只見她腿不正常的扭曲著,右腳的五個腳趾頭已經(jīng)被壓破,鮮血不停的從那里面流出來。
小女孩疼的喊了一聲媽媽就暈了過去。
女人心疼的就撲了上來。
胡不凡單手攔住他,他看了看女孩扭曲的腿,突然,出于本能抓住女孩的腿,咔嚓一聲就扭正了。
“媽媽!”
女孩疼的大叫,硬生生被疼醒,哭嚎不止。
“畜生!”
女人下意識狠狠的甩了胡不凡一耳光,胡不凡一臉苦笑,直接落寞的撥開人群離開了。
女孩哭了兩下,突然停住了哭聲,她甚至把腿彎曲起來扭曲活動,不疼了!
女人驚喜連連,匆忙間顧不上想其它,撕下一大塊兒衣服,將女孩的腳趾頭包扎起來。
人群中突然有個老頭咳嗽一聲。
“妮子,你剛才沖動了,那是個好心人!先不說,他把車門打開,把你女兒抱出來,要不然一直流血也很危險啊。”
“就是最后那一下也是正骨啊,如果要他當時不那么做,等送到醫(yī)院再找到專業(yè)的人員,就算正過來,你女兒的這條腿,以后恐怕也會落下后遺癥啊。”
女人張大了嘴,心中滿是后悔,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了男人遺留下的兩片外套,她趕忙收起來。
“放心,在這個市里面,只要我柳畫眉要找的人,一定能找得到!”
人群中一陣騷動,柳畫眉那可是市里面的知名大企業(yè)家,麾下的明宇集團正是市里面的支柱企業(yè),沒想到這么年輕漂亮。
遠處,胡不凡騎上小電驢已經(jīng)離開,被女人打了一耳光,并沒有讓他特別動怒,只有一點委屈,畢竟當時為了救人,他有點魯莽,手法也有點粗暴,如果事先和女人說一聲,就不會產(chǎn)生誤會了。
但他心里面還是很安慰,起碼一個家庭讓他保住了。
小電驢彎彎繞繞到了明宇集團大樓下面,他將電動車停好,直奔前臺,說明來意。
半個小時后,下來一個禿頭經(jīng)理,他說話客氣而僵硬,臉上充滿了敷衍的笑容。
吳若依所創(chuàng)辦的吳氏公司?那是一條什么樣的雜魚,也好意思來投標?
“你把標書給我們吧,今天我們柳總有事不在,回來我會代為轉達的。”
胡不凡心里哀嘆一聲,知道對方其實是已經(jīng)拒絕了他,如果這個活別人要是能啃下來,吳若依又怎么會甩給他呢?
他一摸標書,臉色一變,今天他穿的是一件工裝,里面有大大的內(nèi)里夾層,正好把文件裝了進去,可剛才在救人的時候,他都把外套一撕兩半,并且最后為了給小女孩正骨,順手將外套遺落在現(xiàn)場,此刻他兩手空空,哪兒來的標書?
他無奈說道。
“不好意思,把標書落在了外面,我現(xiàn)在想辦法,再送一份過來!”
禿頭經(jīng)理連表面的客氣也裝不下去了,他傲然搖頭擺手。
“我最煩你們這種小公司,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點B數(shù)嗎?你們也配來登明宇集團的大門,還想著投標做夢去吧!”
“你知道你浪費了老子多少錢嗎?我一個月十幾萬的工資,寶貴的時間被你們這些白癡垃圾占用,你們有沒有點廉恥感,你們有沒有點道德心?”
“拜托你這樣的廢物以后就不要出來浪費大家時間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里面做個家庭煮夫不好么?還出來學人上班,連文件都能落下,你配上班嗎?”
胡不凡嘴里藏著冷笑,雙手伸出,彎腰下去,嘴里面說著軟話。
“再給個機會,要不然我搞砸了這個事兒,回去我們領導饒不了我!”
“做夢!”
經(jīng)理一巴掌向面前的兩只手打去,要將其打落——就憑你也配和我握手?
他打了個空。
胡不凡的雙手閃電般一縮一伸,就將對方的手狠狠攥住,胡不凡用力搖動。
“經(jīng)理!你太客氣了,我謝謝你給的這個機會!”
“客氣你妹!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疼疼疼!爺爺!祖宗!快放手!”
禿頭經(jīng)理眼淚和鼻涕都流下來了,整個臉都疼的抽成一團。
胡不凡撒手冷笑。
“孫子!記得下次嘴巴放干凈點!”
他轉身揚長而去!走的干凈利索,他連工作都不在乎了,會在乎一個外單位的狗屁經(jīng)理?去他娘的!
禿頭經(jīng)理捧著右手,半天沒緩過勁兒,右手腫脹,火辣辣的在痛上,面清晰的留下了胡不凡的指紋。
“給我封殺他,封殺吳氏公司,我看他們怎么死!”
他話音剛落,手機響起,他接通之后立刻變成了一副孫子討好模樣。
“柳董,你用什么指示?”
“王經(jīng)理,今天投標的企業(yè)里面有沒有一家吳氏公司投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