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汐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惜她失望了。
沒有看到蕭然,曲若汐心中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這失落是從何而來。
鬼老來到曲望山幾人的前方,停下腳步,目光在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停在了曲望山身上。
他就這樣看著曲望山,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沒有人能猜透他正在想什么。
隨著鬼老站定腳步,所有人都隨他一同望向曲望山。
不認(rèn)識曲望山的猜曲望山是不是就是那個神秘的大人物,認(rèn)識曲望山的人心中是不解,為什么曲望山會得到鬼老的關(guān)注?
被鬼老盯著的曲望山有些緊張,他想露出一個笑,但鬼老的目光讓他心里直發(fā)毛,更別提還有這么多人都在看他,根本笑不出來。
鬼老一言不發(fā),盯著曲望山看了一會兒后,轉(zhuǎn)身往宴會廳的舞臺走去。
曲望山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向身邊的韓柔和丁華幾人牽強(qiáng)一笑,心中一陣嘀咕,對鬼老的行為也充滿了迷惑。
鬼老上到舞臺,接過話筒面向眾人,說了一番場面話,感謝眾人前來什么什么的,話說完干了一杯酒,就往電梯走去,準(zhǔn)備回三樓。
余總他們這些聽命而來的自然跟上,他們知道接下來要去見所有人都好奇的那位神秘大人物了。
其實(shí)不僅那些不請自來的人們好奇,他們心中同樣好奇要見的人是誰。
他們只知道鬼老是那人的仆人,卻不知那人的身份。
不過就憑鬼老是他仆人這一點(diǎn),余總他們就對那人充滿了敬畏。
今晚鬼老把他們叫來,是要把他們介紹給那人,從此以后他們就為那人效命。
沒有人有意見,能被叫來的都是對鬼老忠心耿耿的人,他們本就是鬼老扶植起來的,鬼老怎么說,他們就怎么做。
一行人陸續(xù)上電梯,來到三樓的宴會廳,各自找位置坐下,正襟危坐,靜靜等待。
有二樓的賓客想混進(jìn)來,但電梯門卻有人把守著,這些想混進(jìn)來的根本進(jìn)不了宴會廳,只能訕訕回去二樓。
此時在二樓的宴會廳,曲望山身周圍滿了人,不少人來找他敬酒搭話,他一時間成為了場上最受歡迎的人。
之所以這樣,只因?yàn)楣砝显谒媲巴A?,看了他了一會兒?/p>
不知情的眾人都以為曲望山和鬼老認(rèn)識,所以或想結(jié)交他,或想從他口中打聽一些情報。
曲望山樂得如此,也不解釋,就讓這個誤會保持著,和眾人打著哈哈,短短幾分鐘就換了不少名片,認(rèn)識了許多大老板。
總統(tǒng)套房內(nèi),蕭然坐在沙發(fā)上閉目假寐,門鈴響起,他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平板電腦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房門外的景象。
看到按門鈴的是鬼老,蕭然在平板上點(diǎn)下開門鍵,房門便被打開。
鬼老佝僂著身子走來,輕聲開口:“主人,人都到齊了。”
“那就下去吧。”蕭然起身,和鬼老一同下到三樓。
宴會廳中,六十余人齊聚一堂,卻沒有一點(diǎn)聲響發(fā)出,背景音樂也不知什么時候停了,整個三樓安靜得有些嚇人。
腳步聲響起,眾人聞聲望去,見到鬼老出現(xiàn),紛紛起身。
蕭然走在鬼老前方,最先被眾人注意到,但沒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看上一眼記下相貌,眾人便低下了頭。
因?yàn)樗麄冎?,這位就是他們以后要效命的頂頭,該有的敬畏得有。
“都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然。”蕭然面帶輕笑,一路走過,打量眾人。
“蕭然……”眾人心中默念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其中有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變幻,眼中有不可置信流露而出。
蕭然注意到了這少部分人的神色變化,他輕笑道:“看來有人是聽說過我名字的,應(yīng)該很驚訝吧?”
那些聽說過蕭然這個名字的,此時何止是驚訝,簡直是震驚!
蕭家家主蕭宏澤的二兒子,傭人所生,先天癡傻,被蕭宏澤視為恥辱一腳踢開的蕭然,居然就是他們等待的大人物,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還不見過蕭先生?”鬼老冷冷開口,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齊齊躬身開口:“見過蕭先生!”
“大家好,別站著了,都坐。”蕭然走到眾人前方,抬手壓了壓。
等到眾人都坐下后,鬼老拿出一份名單遞給蕭然,蕭然看了一眼,點(diǎn)名道:“齊家齊鴻升。”
“到!”一個國字臉中年站起,朝蕭然躬身一禮。
“齊鴻升是二十六年前第一個跟隨老奴的,那時老奴初到林城,在街邊遇到了正失職落魄的他,幫他創(chuàng)立了鴻升集團(tuán)。”鬼老在蕭然身邊開口道。
“如今齊家已是林城一流家族,你已不需要鬼老的幫助,現(xiàn)在還能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你做人不忘本,不錯。”蕭然向齊鴻升點(diǎn)頭。
“鴻升不會忘自己是怎么擁有今天這一切的。”齊鴻升身子躬得更低了。
就如蕭然所說,以齊家現(xiàn)今的地位,他大可脫離鬼老,不再聽其吩咐,但他依然來了這里,便說明他沒忘本。
“有機(jī)會我會讓齊家成為林城第四大家族,與蕭家、宋家、韓家并立。”蕭然淡淡說著,話語驚人。
這話傳出去的話,恐怕要笑死不少人,但齊鴻升卻是深信不疑,激動開口:“多謝蕭先生!”
“榮宇實(shí)業(yè)趙榮宇。”蕭然接著點(diǎn)名。
“到!”
“博樂科技余博樂。”
“到!”
“千山服飾鐘明秀。”
……
“林源貿(mào)易彭澤。”
六十多人,代表著六十多家企業(yè)和勢力,蕭然挨個點(diǎn)了一遍名,所有人都是畢恭畢敬的起身行禮。
酒會一直進(jìn)行到晚上九點(diǎn),除了三樓這六十多人外,沒有人見過蕭然。
有人掃興而歸,有人卻另有收獲。
比如曲望山。
他離開時是被韓柔和曲若汐一左一右扶著走的,一直到了家,他還在嚷嚷著:“來,李總,我們繼續(xù)喝……吳總,以后可要多多關(guān)照兄弟啊……”
“關(guān)照個屁,睜大眼睛看看這是哪里?這是你家!酒會結(jié)束了!”韓柔在曲望山耳邊大聲喊道。
“結(jié)束了?好可惜……”曲望山喃喃。
“去給你爸做碗醒酒湯,他好久沒喝成過這樣了。”韓柔對曲若汐說道。
“哦。”曲若汐心不在焉的去了廚房,她還在想著蕭然的事,也不知道蕭然和鬼老到底是不是認(rèn)識。
當(dāng)曲若汐從廚房里出來時,韓柔已不在客廳,曲望山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曲若汐輕聲叫了兩聲,見曲望山?jīng)]反應(yīng),就將醒酒湯放到了茶幾上,給曲望山蓋了一條毛毯。
“若汐,你項(xiàng)鏈怎么亂放???這條項(xiàng)鏈我記得不便宜吧,你就不要了?”韓柔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條鉆石項(xiàng)鏈。
“項(xiàng)鏈?”曲若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摸到的是蕭然送給她的“跳動的心”,腦海中不由又閃過蕭然的身影,面上閃過一抹憂郁。
“你看看,這不是你畢業(yè)那年我送你的嗎?十幾萬的項(xiàng)鏈,還是戴比爾斯的,你就這樣亂扔!”韓柔拿著項(xiàng)鏈走到曲若汐面前。
曲若汐一看韓柔手中那項(xiàng)鏈,還真是她丟失的那一條,可是這項(xiàng)鏈不是被蕭然拿去賣了嗎?
“媽,你在哪里找到的項(xiàng)鏈?”曲若汐問,她的心狠狠揪了一把。
“書房啊,我說你怎么丟三落四的?”韓柔將項(xiàng)鏈遞給曲若汐。
“書房……我誤會他了……”曲若汐失神喃喃。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有點(diǎn)困了,先去睡了……”曲若汐接過項(xiàng)鏈,失魂落魄的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