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
在羅家別墅,羅勝天忽然激動道:“峰兒,你終于醒了!”
羅峰嘴唇泛白:“爸,我這是在哪?”
“家,你在咱們家!”
“峰兒,你糊涂啊,以咱們羅家勢力,什么樣的女人你找不到?你為何偏偏看上那臭丫頭,才將你害成這樣!”羅勝天厲聲道:“不過不必擔心,爸爸已經命人替你報仇了。”
“今日中午,便會把傷你的小畜生滅殺。”
“到時候我要親手把他大卸八塊,丟在海里喂魚!”
羅峰眼底閃過一抹恨意:“爸,也算上我一個!”
“好,咱們爺倆親手弄死那小王八蛋!”
“爸,我還有個請求。”
“兒子,盡管說。”
“今天中午,我要親眼看著那個小畜生被虐。”
“好,來人,帶著公子去龍湖飯店!”
……
龍湖飯店。
上百號打手聚集在大廳。
這家飯店是羅家產業(yè),今日專門停業(yè)。
十多張桌子坐滿了手持棍棒的黑西服男子。
而可憐的江婉兒則被綁在了一張圓桌上,橫在大廳最中央。
她渾身是血,慘白的小臉之上寫滿了絕望。
羅家,勢力太大了。
她雖不知怎么得罪了羅家,可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與此同時,飯店外,一個身著黑西服的青年自一輛大奔上走下來。
他雙臂打著石膏,西服外套披在身上,眼神陰鷙。
此人正是被蕭戰(zhàn)廢了雙臂的羅峰!
在十余個保鏢的簇擁下,羅峰跨入酒店。
遠遠看到被綁著的江婉兒,他冷冷道:“臭丫頭,你就是江清秋的妹妹?”
“媽的,你姐姐找來的野男人廢了老子雙手,今天我特么要血債血償!”
當看到羅峰,江婉兒這才明白了自己這幾日來受的苦一切皆因何而起了。
“是蕭戰(zhàn)……”
江婉兒又氣又怒!
“他憑什么敢挑釁羅家?”
不爭氣的淚水再度滑落。
七年前,就是因為招惹了蕭戰(zhàn),才害的他們一家吃了那么多苦。
誰知七年后,這個喪門星又招惹羅家。
江婉兒心中的怨氣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她大哭道:“這一切和我有什么關系?是蕭戰(zhàn)惹了你們,去找他的麻煩啊。”
羅峰邪邪一笑:“丫頭,我當然會找他的麻煩。不過誰讓你姐要和那個王八蛋搞在一起。這筆賬自然要算在你們江家頭上。”
江婉兒氣的渾身戰(zhàn)栗。
身體的痛處,加上心神激蕩,她居然昏迷了過去。
羅峰沒有理會江婉兒,而是徑直走向飯店一處貴賓座椅上,他款款落座,等著今日好戲上演。
……
“蕭戰(zhàn),求求你了,別去飯店。你會死的。”江清秋哭著哀求道。
她也擔心妹妹出事,可羅家勢力如此大,蕭戰(zhàn)去了又能如何?
不過是平添一副白骨!
“咱們報警吧。”
“你昨晚不是報過警了嗎?現在得到回復了嗎?”蕭戰(zhàn)平靜道。
江清秋陷入了沉默,半晌后,她擦拭了一下淚水:“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蕭戰(zhàn)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再不過去婉兒會有危險。”
說罷,蕭戰(zhàn)長身而起,闊步走出家門。
江清秋見勸不住蕭戰(zhàn),銀牙一咬,蹙眉道:“看來只能求助江家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在老太太眼中沒什么地位,可現在只有這么一個機會了。
江清秋連忙打車去了江家。
當見到老太太,說明來意后。
老太太冷笑一聲:“那蕭戰(zhàn)不是猖狂的很嗎?這種事求我干嘛,讓他去處理好了。”
“奶奶,羅家勢大,蕭戰(zhàn)一個人如何能應付的來。您在蘇河市也算有幾分地位,求求您找羅家求求情吧。”
“你以為羅家會給我這老嫗面子?再說了,江婉兒那丫頭和我有什么關系。她不過是你家收養(yǎng)的外人!”
撲通。
江清秋跪在地上哀求道:“奶奶,求求您了,幫我這一次吧。要不然……要不然婉兒會死的!”
誰知老太太卻驟然起身:“喜歡跪就跪著好了。這個忙,恕老身無能為力。”
說罷老太太就拄著拐杖離開了屋子。
江清秋頹然的伏在地上,淚水打濕衣襟。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她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出江家。
“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
江清秋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江清秋,你怎么這么沒用??!還是死了算了。”
絕望之下的江清秋,一想到蕭戰(zhàn)和妹妹都會死在羅家手中,她也不想活了。
望著往來竄梭的車輛,江清秋苦澀一笑:“這一切都因我而起,對不起婉兒,對不起蕭戰(zhàn),是我害了你們。”
可當她剛要踏出一步,忽然間一只沉穩(wěn)的手臂攔下了她。
“清秋小姐,保重。”
江清秋扭頭,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看向自己。
“你是……”
“在下代號青龍,是蕭戰(zhàn)部下。請您相信我們老大,他可以處理好這一切。”
江清秋一臉不可置信。
蕭戰(zhàn),他真的可以嗎?
……
彼時。
一個巍峨的男子獨自一人來到了龍湖飯店。
仰頭看了一眼飯店招牌。
蕭戰(zhàn)面無表情道:“礙眼。”
話落,他抬起手臂,氣浪噴涌而出。
轟的一聲,碩大的牌匾應聲碎裂!
而后蕭戰(zhàn)闊步走入飯店。
“本以為回到都市,可以不用打打殺殺,看樣子,還是要破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