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那黑衣人抓我時,說什么等我好幾年了!
再結(jié)合風家的千金讓葛熏兒跟我在一起,以及我和葛熏兒都被關(guān)進這里,不難看出,這個風家的千金本事不?。?/p>
我現(xiàn)在敢肯定,對方這是不愿意跟我聯(lián)姻,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做出這些事情來。
不得不說,此女手段不錯。
可我必行并非是來跟她聯(lián)姻的??!我只是想要請求風家的人幫忙,解決陳雪英這個麻煩而已。
說實在的,我自己也是想好了辦法送走陳雪英。
比如扒墳掘墓,為她穿上壽衣,先解了“裸葬”一怨。
可我也清楚這個法子是有問題的,因為一旦動了陳雪英的墳頭,恐怕還未等我將棺材挖出來,她就先一步將我撕碎了!
所以,這也是行不通了。
也正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才打算按照父親在信中的指示,跑來塘河縣找風家的人。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風家的千金居然這副破態(tài)度,這就是他們風家的待客之道么?
我還疑惑的一點就是,不知道風家老爺子知不知道這事。
如果知道了,他會縱容風小姐還是……
“你別發(fā)呆了!”突然,一旁的葛熏兒用力推了我一下。
“怎么?”我怔了怔神,扭頭看向了她。
“紙……紙人。”葛熏兒指著門口,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疑惑地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兩個紙人各扛著一把帶血的鋸子,和沾血的刀,朝著我和葛熏兒這邊走了過來。
它們行動木訥,可身上的殺氣卻很濃重。
也難怪葛熏兒會嚇成這副樣子,面對這種場面,沒嚇哭她都算她心理素質(zhì)過硬了。
我盯著兩個面無表情的紙人,聽著它們走路時所摩擦出來的“沙沙”聲,無動于衷。
眼看著兩個紙人就要來到面前,葛熏兒直接拱進我懷里,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我則直勾勾地盯著兩個紙人。
這兩紙人,一個是供六丁,一個是供六甲的。
而我離開白店時將它們兩個給忘了,殊不知兩紙人挺忠心,一直跟隨到了塘河縣。
后來,隨著我被打暈,兩紙人救走葛熏兒,卻被半路攔截。
想必,這兩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被風家的人給控制了。
“別怕,讓它們劈。”我一把將葛熏兒拽起來。
“面對危險和困難,不要退縮。”我給她灌雞湯道:“怕,你就輸了。”
葛熏兒一臉懵,連同看向我的眼神,都如同看瘋子一般。
“我還不想死??!”葛熏兒顫抖著聲音道。
“紙做的武器,能殺人嗎?”我沖著她莞爾一笑。
接著便直接起身,徒手去抓刀和鋸子。
一抓之下,只聽“咔咔”兩聲,紙人手中的東西紛紛化為紙屑,散落一地。
“這是……怎么回事?”身后的葛熏兒明顯有些好奇。
她頓時不發(fā)抖了,也不害怕了,直接起身站定在兩個紙人面前。
我則解釋道:“區(qū)區(qū)障眼法和反控術(shù)能難倒我,那我白店就不用開了!”
開玩笑,這兩紙人本來就是我的杰作,而后來也是被五道子加以改造,從而有了靈性的。
毫不夸張的說,除了我之外,別人根本沒那個實力徹底控制這兩個紙人。
“啪,啪,啪。”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三道鼓掌的聲音旋即傳來。
接著,我便發(fā)現(xiàn)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走了進來。
披肩的長發(fā),從容的步伐。
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貴氣。
難不成,這就是風家的千金了?
“風小姐?”我直勾勾盯著來者,淡淡問出一句。
“你就是張家的子嗣?”風小姐似乎根本不將我放在眼里,她不屑地問道。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不錯啊,有兩把刷子。”她嫵媚一笑:“你的紙人,很聽話。”
隨著風小姐話音落地,兩個紙人已經(jīng)退到我的身后,明顯一副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態(tài)勢。
“小子,快召六丁六甲出來,這娘們太陰險,居然敢控制咱們兄弟兩個!”
“對對對,讓六丁六甲好好教訓她。”
兩個紙人一左一右沖我出聲道。
我頭也不回,直接拒絕一聲:“六丁六甲不是用來對付人的。”
兩個紙人一聽我這話,明顯也是有些泄氣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說什么。
“呵呵,好一個不是用來對付人的!”風小姐嘲笑了我一聲。
面對風小姐的嘲笑,我無動于衷。
畢竟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她看不起我,嫌棄我,挺正常的。
人家地位在這擺著,堂堂風家大小姐,而我就是一個開白店的,憑什么跟人家相提并論?
所以我并沒有什么好反駁的。
雖然我沒說什么,可葛熏兒卻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直勾勾注視著風小姐,幾乎是一字一句道:“你憑什么把我們關(guān)起來?”
“當然是讓你們湊成一對??!”風小姐“咯咯”直笑道:“讓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生米煮成熟飯多好!”
一聽風小姐這話,我頓時忍不住想要爆發(fā)。
她可以看不起我,可憑什么侮辱我?還連帶著葛熏兒一起侮辱?
我和葛熏兒又沒有做錯什么!
所以此刻的我有些憤怒,當即怒視著風小姐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里是風家,是本小姐的地盤。”風小姐笑瞇瞇看著我道:“我今兒個就欺人太甚,怎么地?”
挑釁,擺明了就是挑釁。
偏偏我還不好反駁,因為我清楚自己的立場,也明確自己今天是來求人幫忙的,而不是過來搞事情的。
“風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很是真摯道:“我雖要遵從家父意愿,可同時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我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而風小姐也并不傻。
此刻,她眉頭微微一皺,靜靜地注視著我,仿佛要看穿我一般。
我直視著她的目光,絲毫不心虛。
做人,我問心無愧。
而風小姐似乎也是心里有數(shù),她當即直接沖我道:“此話當真?”
“當真。”我很是認真道:“我絕不會多想任何,只想求風家的人幫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