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給張洪說了不少,就連岳清瀾都來請我出手。
沈睿本身就信這個,而且還找了很多能人異士都未能解決問題,我能擺出那個驅(qū)邪法陣,就已經(jīng)看出我不簡單了。
這道法陣不是誰都會的,至少他找的那些人就不會。
這對我來說就是《天地神相秘錄》里的入門必學(xué),基本操作。
又一眼看穿他遇兇,所有的癥狀都被我拿捏死死的,沈睿已經(jīng)相信我有能破兇這個實力了。
“陳相師,我愿意出高價請你破兇。”沈睿一臉真誠。
我依然沒說話,不過我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不答應(yīng),張洪的事兒就解決不了,那么我得把二十萬退給他。
錢到我包里揣著了,再拿出來就很難了。
另外,這個人是這個工地的老大,也就是項目總管,他頂上還有一個大公司,這里一切他說了算。
我要是能讓他帶我進那間屋子,自然是最好了。
“陳相師,我愿意出二十萬。”見我不說話,沈睿自接說價了。
那幾個女人一聽二十萬,頓時震驚的嘴巴都能塞雞蛋,工作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二十萬是什么樣子?
干相師這行也太掙錢了吧!
沈睿給這么多是因為張洪也給這么多。
此時,謝華以及他的跟班走到半路折返回來,沈睿叫他們別去見客戶了,他們哪敢不從,一下車就快步而來,臉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被罵的神情。
沈睿見到謝華,氣得火冒三丈。
謝華見沈睿臉色不對,心里慌的一批,身后三個跟班更是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謝華涼了,他們也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外包資費一共是三十萬,謝華就把三十萬全部吞了,一分也沒給張洪。
“你膽兒挺肥啊,竟敢私吞我的錢。”沈睿怒斥道。
謝華渾身一抖,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這么快就暴露了,這該死的張洪。
“老大,我家里老母親病重繼續(xù)醫(yī)藥費,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謝華滿臉悲痛。
“三十萬我限你一個月之內(nèi)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沈睿說道。
“是是是。”
嘴上是這么答應(yīng),實則苦逼的不行,謝華連兩萬塊都掏不出來,三十萬?
看他樣子,只要能保住這個工作位置,一切都還有回轉(zhuǎn)余地。
可謝華也是個厚臉皮,正要沈睿還沒有開除他,他就繼續(xù)在這里呆著。
“張老板,我回頭會直接轉(zhuǎn)你三十萬,另外,陳相師如何了?二十萬還嫌少嗎?”沈睿說道。
聽到二十萬,謝華一驚,心中震驚不已: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沈睿會給那小子二十萬?
我看到了謝華死死盯著我,以及那張充滿不爽的表情。
剛才不是挺牛逼嗎,現(xiàn)在連你老大都得服我,我一伸手就是幾十萬上下,你這個窮比就等著吃牢飯吧!
我不屑的眼神謝華看在眼里,心情更不爽了,等沈睿走了要再給我好看。
“好吧,不過我要先給張老板做完法事。”我說。
沈睿立馬同意,多虧了張洪才能使我答應(yīng),張洪跟沈睿是老朋友了,知道張洪的為人,這事兒只有我能解決。
按我的意思,沈睿清走了這邊的閑雜人員,其實是叫走謝華。
謝華哪里還有臉呆下去,他的那三個跟班隨他一同去了主管辦公室。
這邊其他人也都進入了大樓,隔著一道玻璃門看向外面,畢竟這事兒很稀奇。
沈睿沒離開,眼睛瞪大的跟個銅鈴似的。
我當相師有五六年,驅(qū)邪的手段太輕車熟路了,就是伸手就來。
驅(qū)邪靠的是那驅(qū)邪法陣,再加上我獨一無二的演繹,他們都還沒看清,法事就結(jié)束了。
禮畢,我讓張洪起來。
先前的張洪臉上黢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紅潤富有光澤,精氣神也回來了。
張洪拿了個鏡子看了看,頓時一陣欣喜,來到我面前直接撲通一聲跪下,大喊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沈睿雙眼早就看直了,二十萬換一條命,非常值!
沈睿急不可耐,讓我看看面相上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我心里一笑,即使沒問題我也要給你說兩個出來,我想進那間神秘的房間,這邊沈睿權(quán)限最高,由他帶我進去,是最好的。
進入大樓,我和沈睿相對而坐在沙發(fā)上。
“你這個面相確實還有問題,尋其根源,就在此項目部大樓之中。”我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樓之中?”沈睿疑問。
“具體是哪還不好說,而且你同張老板都一樣,只不過他是遇邪,你是遇兇。”我說。
沈??戳艘谎蹚埡椋碱^緊皺,問張洪是何時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
張洪如實跟他說,之前張洪跟我說起過,他是遇到了一幫人進來,然后回去就中了邪。
也就是在昨天他到此,昨天沈睿并不在,在這里的只有項目部的工作人員,連岳清瀾都不在。
根據(jù)張洪所說,那天來的就跟嚴如玉之前跟我描述的場景差不多。
幾個人進入那間屋子之后再也沒出來,沈睿是這里的老大,這事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我面前裝傻,想試探我呢!
我沒說破,也沒往那方面說。
我要是露餡了,計劃就敗壞了。
不過,經(jīng)過幾番對口,我眉頭緊鎖腦子里卻是有些懵逼了。
看沈睿樣子似乎還真不知道這間屋子。
我懂了,這事兒壓根兒就是那謝華干的,與沈睿完全無關(guān)。
這個工地自從開始到現(xiàn)在,沈睿來的次數(shù)可能一雙手都數(shù)得過來,這邊基本是全權(quán)交給謝華管理,所以謝華才不舍得離開。
一個月拿著區(qū)區(qū)幾千塊的薪水,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出去隨便找個地兒,也比這里強啊,至于為何不走,原因就在于那間神秘的屋子。
這間屋子平常沒用,也沒有人會問,畢竟大樓里這樣的空房間還有很多。
“你們幾個到大樓四處查看一下,看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沈睿吩咐大樓里的工作人員。
“陳相師,問題真的出在大樓里?可我最近并沒來過此地???”沈睿問道。
“你在質(zhì)疑我?聽我的沒錯,大家也別閑著,找吧。”
大家見我語氣很重,臉色凝重,知道這事兒不簡單,紛紛動身起來。
此時,謝華坐不住了,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一下來,我心里就更加確定猜測是對的了。
這家伙的膽兒還真他媽肥,敢在他老大眼皮子底下干這等事。
“你們這是干什么?老大,你怎么也在其中?”謝華說道。
“謝華你也趕快找找,看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沈睿說道。
謝華神經(jīng)一緊,身體冷不丁一個哆嗦,因為他心里產(chǎn)生出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隨即他看向我,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恨不得立刻把我給剁了。
謝華生怕露餡,也跟著參與其中,其實是在打馬虎眼,并沒有認真找尋。
我知道那扇鐵門里頭肯定有問題,只不過是要大家先找找看,等時機成熟了我再表明。
找了幾分鐘,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謝華見大家都累了在歇氣,心頭就不由松了一口氣,可卻把他半口氣給吊了起來,張洪說話了。
“沈總,找來找去你們不覺得這道門很奇怪么!”
“哪里奇怪?”沈睿問道。
“別的門都是木制,只有這道門是鐵的,而且還有一把大鎖,這里頭是關(guān)著什么重要文件么?”張洪說道。
沈睿一愣,他還真就沒注意到這里,聽到張洪這么說,頓時就來疑惑了。
“謝華,這是什么情況?”沈睿語氣有些憤怒。
“沒啥情況啊,就是一間普通房間,里面堆放著原先工地的施工圖紙等物品。”謝華臉不紅氣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