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相師眼里,豐滿女人那叫肥而不膩,骨干女人叫秀色可餐,但前提是要漂亮。
我對我的客人是有很高要求的,起步就是必須要漂亮,真要跟你們說的話,那就是兩個字“順手”。
我叫陳立,是個摸骨相面先生,她們都親切的叫我陳相師。
我隔壁開著一家中餐館,老板是個身材相當(dāng)火辣的女人,名叫胡嘉麗,因?yàn)殚L得漂亮身材又好,館子里生意是相當(dāng)火爆,久而久之就成了這一帶眾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中午,我到隔壁吃飯。
老規(guī)矩點(diǎn)了兩菜一湯,來這兒吃飯的大多數(shù)都是男的,胡嘉麗快三十了還沒結(jié)婚,聽說她單身,有人甚至不惜驅(qū)車數(shù)百里過來。
胡嘉麗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喜歡穿藍(lán)色旗袍,將那火辣身材襯托的更加誘人。
胡嘉麗平常就坐在吧臺收銀,見我的菜好了,就親自給我端來。
“陳相師,今天不喝兩盅?”胡嘉麗微笑道。
我搖頭,卻是看到她臉上有問題,便問:“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
“沒啊,我最近好著呢,怎么了嗎?”胡嘉麗眉頭微皺。
“你眉心血紅,可能你最近要遇到災(zāi)難。”我說。
這句話恰巧被隔壁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聽到了,很不高興的說:“喂小子你說話注意點(diǎn),別他媽張口就來。”
我斜視他一眼,穿的倒是挺名貴,脖子上戴著一根小指粗的金鏈子,手腕上一支勞力士,腰間別著一把寶馬車鑰匙,土豪啊。
他是每天中午都來這吃飯的公司老板,叫張洪,也是胡嘉麗的追求者。
我每次來吃飯,胡嘉麗都會親自給我端菜,卻從未給張洪端過菜,張洪看在眼里,心里極其不爽,想方設(shè)法的來整我。
前些天我那店子差點(diǎn)被火燒,就是這廝找人干的。
“張老板,我是個相師,我剛看你舌苔發(fā)黃是上火了,但不是普通火,有古怪,你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說不定有法子給你根治了。”
張洪一愣,自己上火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吃啥藥都不頂事,對我的話是半信半疑。
最后,張洪還真伸出了舌頭,問:“應(yīng)該怎么治?”
我捉弄他:“你學(xué)兩聲狗叫。”
“汪汪。”
頓時整個館子里一通哄笑,都說學(xué)的真像。
張洪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捉弄了,頓時大怒,臉都給氣紅了。
“你媽的,找打。”張洪怒極。
胡嘉麗也笑了,張洪當(dāng)著胡嘉麗面不敢出手,只能怒視著我,之后肯定是要找人來修理我。
張洪身上確實(shí)有問題,只是我沒細(xì)說而已,他之前是怎么整我的,求我也不會理。
我這個相師名氣也傳出去不少,胡嘉麗也信了我的話,就問我:“陳相師,你剛才說我眉心血紅,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昨天沒在,是不是去了墳地?”
胡嘉麗一驚,這也能看出來?連連點(diǎn)頭說:“昨天我有個親戚下葬,我去參加了。”
“那就對了,你這事兒還有些麻煩,你得帶我去一趟那個墳地,再去你家。”我說道。
“行,等我忙過中午,我就帶你去。”胡嘉麗說。
她這個餐館一般要忙到下午四五點(diǎn)鐘,我擔(dān)心這中間徒生事端,畢竟她眉心那處血紅是紅的嚇人,是她抹了遮瑕膏才好些,但這些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說:“不行,我是個做生意的,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顧客,我不能讓你有危險,我先給你摸骨可以頂一下。”
胡嘉麗完全信了我的話,說行。
旁邊的張洪不樂意了,說:“這家伙就是個騙子,還要當(dāng)眾耍流氓,真他媽猥瑣。”
“張老板你別這樣說,陳相師在我們這一帶是非常出名的,經(jīng)過他之手的任何疑難雜癥都解決了,剛才陳相師說你身上有東西,那就肯定有東西,很可能你會因此走霉運(yùn)。”胡嘉麗說道。
張洪覺得可笑,他壓根就不信這些,覺得我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沒理他,他咋想隨他,以后別來求我就行。
當(dāng)著館子里眾人的面,我伸出雙手在胡嘉麗臉上摸了起來,其他男的是看得一陣咬牙切齒,覺得我太他媽放肆了。
我嘴角微微一揚(yáng),你們心目中的女神此刻在我雙手之中,關(guān)鍵她還是心甘情愿的,你們氣不氣!
摸骨是一門手藝,人的勢運(yùn)在于臉上,分眉骨,鼻梁骨,顎骨三處。
胡嘉麗眉心血紅,是沖了眉骨,眉骨表示一個人的運(yùn)氣所在,有話說“左眼跳走財(cái),右眼跳走災(zāi)”。
眉心血紅,就說明她被東西找上了,輕則破財(cái),重則丟命。
我問了胡嘉麗,她從墳地回來到現(xiàn)在只有在今天早上左眼才跳過兩次,我眉頭一緊,找上胡嘉麗的這個東西有點(diǎn)意思??!
我從兜里摸出一把糯米,干相師這行,身上得帶點(diǎn)破兇驅(qū)邪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還沒交給胡嘉麗放身上揣著,館子外面忽然砰的一聲響。
眾人一驚,連忙看向外面。
中餐館這棟樓一共八層,建成沒兩年,底下一層是商戶其上是住戶樓,頂層上邊兒一塊墻體脫落,砸在一輛奧迪和一輛寶馬車上,車體損毀比較嚴(yán)重。
奧迪車是胡嘉麗的,寶馬車是張洪的。
但奧迪車損壞的更嚴(yán)重,更有一根半截鋼筋直接戳穿擋風(fēng)玻璃,直直刺在了駕駛位上,這里面要是坐個人,小命就沒了。
張洪愣了,寶馬車還是個新車,可把他心疼死了。
同時也想到了我說的話,這就是走霉運(yùn)了!
張洪走背字,雖說是胡嘉麗身上的麻煩,但他今天不來,在其他地方也會是同樣遭遇。
我沒點(diǎn)他,他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此時他看向我的那個眼神,我就知道他開始信了我的話。
胡嘉麗報(bào)了警,還好沒傷到人,中餐館也提前歇業(yè),把餐館服務(wù)員喊了回去,免得再出事端。
此時的胡嘉麗心情很慌,她平時也跟我閑聊,知道這事兒不會就這么輕易結(jié)束,不帶我去一趟墳地,找出原因所在,麻煩會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