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省,臨江市高鐵站,走出來一個穿著土氣的年輕人。
陸陽銘,今年25,人長得挺帥氣,可是一身穿著用土來形容都高了,得用過時。
現(xiàn)在都2020年了,卻還穿著九十年代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旮旯鉆出來的。
看著周圍這些白嘩嘩的大長腿在自己眼跟前顯動,眼睛都直了,居然還會臉紅。
“老頭子說得還真沒錯,大城市里的女生真的很白??!”
他將手中那陳舊的帆布包往背上一甩,穩(wěn)穩(wěn)背上向前走去。
嗒嗒嗒?。?!
一個木雕的小人兒從包里掉落,在光滑的地上歡快的彈跳著向遠(yuǎn)處而去。
正沉浸在眼前白嘩嘩世界里的陸陽銘居然毫無發(fā)覺,繼續(xù)往大門口走去。
“大叔,你的東西掉了。”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非常好聽的聲音。
陸陽銘趕緊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個短發(fā)女孩到了身后。對方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身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笑起來臉上多了兩個小酒窩。
“大叔,你的東西掉了,給。”女孩手中拿著一個暗橙色的小木雕遞了過來。
陸陽銘整個人呆住了,愣看著對方,也不伸手去接?xùn)|西。
“大叔?自己像大叔嗎?”一陣無語。
“姑娘,你眉有青色,眼角有紅痣。”他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回答,卻把姑娘給說懵圈了。
就在這時,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翻看起起來,嚇得姑娘趕緊縮了回去,一臉的怒色。
“你干什么,信不信我報(bào)警了???!”姑娘怒道。
陸陽銘卻不為所動,收回手后繼續(xù)說道:“你掌上陰穴在中央,家中一定有人喪!我沒看錯的話,你家里剛有老人過世吧,而且你才從靈堂回來?”
如此一問,剛還一臉憤怒的女孩露出吃驚之色。
“你會看相?!!”
“聽我的,今天晚上無論聽到什么也別開門,有事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幫忙處理。”陸陽銘說完,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塞給女孩,轉(zhuǎn)身便走。
“你的東西。”女孩喊道。
“一個小玩意兒你留著吧,今天晚上或許能幫到你。”陸陽銘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站口。
女孩看了看手中的小木雕,是頭猛獸,雕功精致,栩栩如生,看一眼竟然感覺有些害怕。
又看了看手中那張留有電話和姓名的紙條,本想扔了,可是又覺得陸陽銘有些奇怪,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放到了包里。
“希望自己碰到的是貴人不是小人吧!”呼了口氣后,她也走出了站口。
她不知道的是,在收入小木雕的那一刻,眉間的青色和眼角的紅痣微微淡了一些。
夜幕降臨,天空陰沉,下起了綿綿細(xì)雨,透著初秋些許涼意。
陸陽銘下車來到一處別墅前,車費(fèi)就要了五十塊,把他心痛得不行。
搶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了一眼前面的別墅,陸陽銘不由咋舌。
活人棺,陰人墓,陰陽顛倒立四柱。反陽鏡,吸陰布,門前林立發(fā)財(cái)樹。
666!果然是那老頭子的手筆,沒錯,是這家了。
這里三面環(huán)山,背陽而居,是一處絕陰地??墒菂s建了陽宅,活人住在這里不死也要得大病。不過四周立了四根巨大柱子,上面刻有玄妙圖案,那是陰銘紋,以此鎮(zhèn)宅。
別墅前面的牌枋中央掛著一塊圓形的大鏡子,正對著太陽方向,這是要將陽氣都反射出去。鏡子下面掛了一塊三角形的紅布,是專門用來吸陰的,以增強(qiáng)氣場。
門口一排筆直的桫樹,一共九棵,卻將財(cái)氣源源不斷的吸進(jìn)來。
就這風(fēng)水局,如果不是那四根巨大的柱子顛倒陰陽的話,這家人絕對早死絕了。
這里正是臨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吳家。
“哪里來的臭要飯的,滾一邊去,這里不是你要飯的地方。”這時,門口走來一個保安,兇神惡煞的呵斥起來。
陸陽銘不由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確,他這身打扮和亂糟的頭發(fā),怎么看都像。
“我找吳正德。”
“呵!還想找我們董事長?滾滾滾,小心挨揍。”
“我?guī)煾甘腔煸至_天罡,吳正德認(rèn)識的,你如果敢把我轟走,后果自負(fù)。”陸陽銘一臉正色,毫不畏懼的看著保安。
保安看了他十來秒,猶豫了下,也怕搞錯出岔子。
“等著。”甩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向里面走去。
不一會兒,保安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已無剛才的兇惡。
“先生,我們董事有請。”
對于這種眼邊生斜,尖嘴猴腮的勢力小人,陸陽銘也沒興趣跟他計(jì)較,大步向里面走去。
“你就是羅大師的弟子嗎?”坐沙發(fā)上的中年男子,臉上雖有笑容,卻能感受得到虛偽。
此人眼底泛青,雙眉微向下搭,鼻窄嘴大,小人之相。他心中奇怪,不知道當(dāng)年為什么老頭子為什么會幫助這樣的人。
“我叫陸陽銘,混元手羅天罡正是家?guī)煛?rdquo;他還是禮貌客氣的答話。
“原來是陸世侄,羅大師身體還好吧?”吳正德自然知道對方來意,但還是一個勁皮笑肉不笑的盡扯虛的。
“我?guī)煾笌讉€月前已經(jīng)仙逝了。”
“?。苛_大師竟然仙逝,我居然都不知道,大師那樣的高人竟然離去了,哎?。?!”他竟然裝出一臉悲傷的樣子,唉聲嘆氣不已。
尼瑪?。?!陸陽銘心里罵了句,既然這么假,你還有必要裝悲傷嗎,真是個偽君子。
“十八年期滿,希望吳世伯你能兌現(xiàn)當(dāng)年的承諾。”陸陽銘沒功夫跟他倆扯,直入主題。
“啊,應(yīng)該的。世侄,當(dāng)年要不是羅大師出手幫我渡過難關(guān),我吳正德哪能有今天。這卡里有一百萬,了表我的心意,你收下,以后在這臨江有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我。”吳正德一臉正色說著,將一張卡放到了茶幾上。
對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陸陽銘心里火起,怎么的,一百萬就想打發(fā)了?還一副施舍的樣子。
“吳世伯,無功不受祿,我只需要你履行當(dāng)年與我?guī)煾杆先思业募s定,將現(xiàn)在的財(cái)產(chǎn)分我一半即可。”
既然他想裝,那自己也只能挑明了。
“那都是玩笑話而已,當(dāng)年你師父是幫了我一個小忙。但我吳正德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都是我起早探黑換來的,一百萬,已經(jīng)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貪!”吳正德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厲色。
現(xiàn)在的振寧集團(tuán)市值十幾億,讓他分一半,跟要他命有什么區(qū)別。
小忙?沒想到自己師父當(dāng)年以半生功力有代價為這家伙聚氣改運(yùn),在對方口中居然只是個小忙,不知道若是羅天罡聽了這話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呵呵,如果你真確定是個小忙我也無話可說,你可想過后果?”陸陽銘一臉嚴(yán)肅看向?qū)Ψ健?/p>
“哼!我吳正德什么沒見過,想威脅我嗎?”吳正德呵斥一聲,臉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
門口立刻走進(jìn)來兩個彪形大漢,冷冷盯著陸陽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