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錕與胖子等人在原地等了許久,李陽終于開著車過來了。
李陽是自己過來的,他下車才看到劉良錕這邊有這么多人,然后紅毛正唯唯諾諾地站在那里,氣都不敢出。
看到陳強的人每個身上都有一大片紋身,然后目光兇狠,李陽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
他是做物業(yè)的,要是這些混混天天在他負責的小區(qū)搞事,他麻煩就大了,別的不說,就天天故意開幾輛大車過去堵你大門口,你就沒辦法給人家。
李陽見狀,立馬一改以前的口吻,活生生的能屈能伸,說道,“都是誤會,幾位,都是誤會。”
“大水沖了龍王廟,幾位有什么好說。”
現在不是打嘴炮的時候,劉良錕直截了當地問道,“硬盤呢?帶來了沒有?”
“有有有。”李陽邊說邊從他的包里掏出用黑色袋子包裹著的硬盤,說道,“你要的硬盤在這。”
“不過有點遺憾,那天的監(jiān)控視頻已經刪掉了。”
劉良錕并不擔心,問道,“那天的監(jiān)控視頻當時就是儲存在這里硬盤是吧?”
“對。”
“那這個硬盤沒有壞吧?”
“沒有壞,好好的呢!”
劉良錕點了點頭,伸手將硬盤拿了過來,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好、好、好。”李陽恭維地說道,“劉先生,那個律師還有電視臺,你那邊能不能撤走?對我的影響很不好,這幾天公司的老板已經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了。”
還沒等劉良錕應話,胖子率先說道,“這個沒辦法了,都已經簽合同了,律師那邊就算撤訴,8萬塊律師費也要給,電視臺那邊,還得跟他們說過之后才知道會怎樣。”
“8萬。”李陽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罵劉良錕請這么貴的律師,但是這件事他要是處理不好,分分鐘要被公司開除。
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李陽一咬牙,說道,“律師費我出了,8萬就8萬吧。”
話說出口容易,但一想到這8萬元快要趕上他一年的年薪了,李陽立馬就心疼不已。
但現在敗局已定,他知道自己玩不過劉良錕了,也只能含淚接受。
既然李陽愿意出律師費,算是受到懲罰了,劉良錕也懶得繼續(xù)計較。
劉良錕把硬盤給胖子,說道,“你明天去電腦城隨便找家修電腦的,讓他恢復一下里面的數據。”
胖子點了點頭。
今晚的事情也到此結束,劉良錕與胖子兩人繼續(xù)去吃夜宵。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胖子帶著硬盤來到劉良錕的病房。
劉良錕看胖子眉開眼笑的面部表情,大概就知道結果了。
胖子都不需要劉良錕開口問,主動說道,“硬盤數據恢復了,里面清晰拍到籃球是從十二樓掉下來的,這個鐵證如山,那王八蛋這下子賴不掉了。”
劉良錕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把證據送到警~察~局去,然后往死里要賠償。”
“放心,這家伙不承認也就算了,還敢那么囂張,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必須往死里治。”
“對,往死里治,讓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有了證據,剩下的事情應該不成問題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劉良錕繼續(xù)在醫(yī)院里安心養(yǎng)病,每天都是用最好的藥進行醫(yī)治。
幾日后,胖子又來了,剛見到劉良錕,胖子氣呼呼地說道,“那個蘇成真是夠不要臉的,這么清清楚楚的證據擺在那里了,他蒙騙不過去,現在索性耍賴起來,說最多賠償一千塊。”
劉良錕一聽,臉色一黑,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劉良錕綱要說話,但胖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擅作主張?zhí)婺阏埩藗€律師,又是律師費高得嚇人那種,正在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起訴他。”
胖子拍了拍劉良錕的肩膀,說道,“律師說可以把他送進去坐幾個月牢,妥妥的。”
劉良錕眼前一亮,胖子這波操作令他很滿意。
胖子說道,“你不用夸我,到時候記得把律師費結一下就行了,大概二十萬。”
“雖然貴,但很解氣,覺不覺?”
“我最看不了那狗~逼的嘴臉,不干到他后悔,氣都捋不順,所以我就去找律師了。”
劉良錕白了胖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解氣了,但白花花的銀子讓我掏。”
胖子嘿嘿地笑了一聲,說道,“你現在怎么說都是身家過億的大佬了,還差這點錢?二十萬可以買到快樂,這很值了。”
劉良錕瞪了胖子一眼,不過也沒有計較。
又過了幾天,劉良錕左臂的傷雖然還沒痊愈,但人已經回家療養(yǎng)了。
生活安逸而舒適,但這個時候,趙勝卻打來了電話。
看到趙勝的來電,劉良錕有種不好的預感,趙勝是個大忙人,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聊天的,打來電話只能說明是有事。
劉良錕猶豫了片刻,他深知趙勝有事都不會是小事,劉良錕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劉先生。”
“趙董。”
“劉先生,十分抱歉,在這里時候找上你。”
“趙董您有什么事說就是了。”
趙勝猶豫了片刻,應道,“劉先生,我上面那位的病情有惡化的勢頭,可能沒有時間再等了,實在抱歉。”
劉良錕頓了頓,閻王催命來了,但他又能如何?接受了人家的別墅,拿了人家的錢。
“好,趙董,我明白了。”劉良錕下定決心,鏗鏘有力地說道,“趙董,你安排就好了,我隨時可以。”
“那就明天?你看可以嗎?”
“可以,沒事的。”
“好的,感謝您了,劉先生。”
劉良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給我的財富,是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我這條命值得了。”
“那明天我派車過去你那里接你。”
“好。”
掛掉電話以后,劉良錕的好心情一下子全無。
明天結局如何,能否活著回家,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還是安排一下后事,劉良錕想了想,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胖子給他找一個律師過來。
胖子雖然不知道劉良錕要干嘛,但也不過問,只是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