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良錕懸崖勒馬,及時剎住了風花雪月的車,一場浪漫的激情肉搏也隨之蕩然無存。
陳蓉蓉與劉良錕閑聊了幾句過后便走了。
劉良錕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子,剛才怎么就腦袋抽風了?好好的妹子竟然讓自己給拒絕了?
不過從表面上看來,陳蓉蓉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應該問題不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胖子又帶著各種重口味的午飯過來看完劉良錕。
劉良錕看著這大羊腿,白了胖子一眼,然后問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胖子胡吃海喝,如同饕鬄,慢吞吞地應道,“律師已經發(fā)律師函了,正式起訴還在走流程,沒那么快。”
“然后就是打聽到一些信息,住十二樓那叼毛叫蘇成,然后物業(yè)經理叫李陽。”
劉良錕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大麗幫忙那邊呢?怎樣了?”
提起大麗幫忙,胖子眼前一亮,興奮地應道,“大麗幫忙這班人很有一套,今天早上逼得那個李陽心急如焚,暴跳如雷,好幾次還要摔攝影機,最后氣得拍桌子離開了。”
“不過不用擔心,大麗幫忙的人還在那里蹲守,正在給對方施壓,現(xiàn)在那個李陽一出現(xiàn),大麗幫忙的人就圍上去,各種質問,攝影機照相機噼里啪啦狂拍不停,估計過不了幾天,那個李陽就扛不住了。”
劉良錕滿意地點頭,“他一天不把那個蘇成供出來,就一直折騰他,等哪天他頂不住了,自然而然把那個蘇成供出來了。”
這時,劉良錕的手機響了,劉良錕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劉良錕皺了皺眉頭,然后接通了電話。
“草尼瑪的,龜孫子,你敢找律師找電視臺搞我是吧。”
“你瑪個龜兒子,我他瑪的警告你,今天之內你要是不把律師跟那個什么雞~巴電視臺撤走,老子弄死你瑪痹的。”
電話才剛剛接通,這一連串氣急敗壞的叫喊聲如雷貫耳,可以聽得出電話另一頭那個人確實是被氣得不行了。
劉良錕也不用細想,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人應該是物業(yè)經理李陽。
看來這家伙已經被治得暴跳如雷了。
劉良錕心情一下子就舒暢了很多,陰陽怪氣地應道,“你不是說我拿你沒辦法嗎?”
“現(xiàn)在這個是辦法嗎?”
“看來這辦法還很有效,你現(xiàn)在除了像條狗一樣在這里吠,你能耐我何?”
“你~你~”李陽被氣得連話都說不順了,最后只能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子,你橫是吧?等著,我找人打斷你的腿。”
“哈哈,看來你是拿我沒辦法了,在這里裝腔作勢地放狠話,其實我可以教你一個辦法,那就是跪下來向我道歉,我心情要是好了,說不定會饒了你。”劉良錕不屑地應道,“狗崽子,不是只有你認識幾個人。”
“切,你一個送外賣的說什么大話?”
“那就拭目以待咯?”
劉良錕說完,一把將電話給掛斷。
掛掉電話以后,劉良錕沉目思量,對方既然說要找人施暴,那他劉良錕就不能坐以待斃,要有萬全之策。
劉良錕思前想后,想起了一個人,陳強。
劉良錕連忙翻出陳強的名片,然后給陳強打了個電話。
又過了一天,這天晚上,已經是大半夜了,劉良錕帶著胖子,兩人騎著電瓶車出去吃燒烤。
胖子人高馬大,但膽小如鼠,擔驚受怕地說道,“你明知道人家要打你,你還從醫(yī)院里跑出來送死?”
劉良錕搖頭應道,“要引蛇出洞才行,要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心里一點都不踏實。”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沒事的。”
但胖子一點都放心不下,不停地四處觀望,“你自己當誘餌干嘛啦上我?我真雞~巴虧。”
“我左手還廢著,自己怎么騎車出來吃燒烤?”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
“往偏僻的地方走,后面那兩輛摩托車一直跟著我們,應該是他們的人。”
胖子點了點頭,車頭一轉,往大路兩旁的小巷子里拐。
拐進小巷子里不久,劉良錕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停車,下來等他們算了。”
胖子緩緩地把車剎停了,很快后頭跟著的摩托車就上來了,摩托車上下來幾個社會青年。
劉良錕看到這幾個社會青年,雖然是意料之內,但還是有些吃驚,說道,“那個狗狍子真是膽大包天,真的找人來弄我。”
胖子白了劉良錕一眼,應道,“你以為人家開玩笑的?”
劉良錕聳了聳肩膀,然后看向對面的社會青年,高聲問道,“你們是那個叫李陽的叫來的嗎?”
為首的社會青年染著個紅頭發(fā),可惜現(xiàn)在早已經不是葬愛家族那會的審美時代了,所以他的發(fā)型看起來不但不酷,還很傻叉。
紅發(fā)青年耳垂上打著耳洞,掛著耳墜,手里拿著鐵錕,得瑟地說道,“小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吧?敢惹我姐夫?”
“想死是不是?”
嗯?姐夫?這紅發(fā)青年是那個李陽的小舅子?
劉良錕問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紅發(fā)青年哈哈一笑,指著劉良錕,痞里痞氣地說道,“小子,識相的話,就把律師、電視臺給撤走,否則,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不只是手上打著石膏了,恐怕還得坐輪椅了。”
“當然,你要是把我的鞋給舔干凈,我還可以給你留一條腿。”
紅毛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看向劉良錕的眼神當中盡是得意。
劉良錕無奈地聳了聳肩,在手機微信上給陳強發(fā)了一條信息。
信息才剛剛發(fā)過去,“呼呼”的幾聲,一輛面包車加上幾輛電瓶車一下子就開進巷子里,然后從面包車和電瓶車上下來十幾名大漢,其中陳強是為首那一個。
一開始陳強還挺警覺的,手里拿著大砍刀,但他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就幾個精神小伙,然后就把大砍刀收回去了。
陳強的人將眼前的幾個精神小伙為主,陳強上前,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小巷子里回響。
“瑪勒個巴子,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出來狂?”
紅發(fā)青年被打了嘴巴子卻不敢動,因為陳強帶來的人個個手里拿著大砍刀,活脫脫的亡命之徒。
他這種精神小伙欺負普通人還差不多,跟這些真正刀口舔血的打手比起來,就是案板上的肉。
陳強扯了扯紅毛的耳朵,戲弄地問道,“怎么?不說話?”
“我跟你說話,你敢不應?”
紅毛一聽,立馬就急了,連忙應道,“沒~沒~沒有。”
“大哥,我這不是沒想好怎么回應你嘛。”
陳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有個事,需要你配合我,不知道你~”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大哥你。”
陳強笑了笑,一拍紅毛的肩膀,然后看向劉良錕。
劉良錕走到紅毛身旁,說道,“那個李陽是你姐夫對吧?”
“你能叫得動他不?”
紅毛遲疑,沒有立即回話,陳強見狀,抽出他的大砍刀。
紅毛心頭一顫,“能能能。”
“讓他把日成小區(qū)高空拋物監(jiān)控視頻的儲存硬盤帶出來。”
劉良錕想了想,又改口問道,“你知道一個叫蘇成的人嗎?”
紅毛像只小雞,點頭連連,“知道,他是我姐夫的同學。”
“怪不得。”劉良錕語重心長地看著紅毛,然后說道,“現(xiàn)在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說你姐夫會選擇救你呢?還是會選擇保他同學?”
一旁的陳強故意把大砍刀搭到紅毛的脖子上,用刀背在紅毛的脖子上蹭了蹭。
冰冷的刀身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過,雖然只是刀背,但也已經足夠嚇人,紅毛雙股瑟瑟發(fā)抖,“大~大哥放心,死我都讓他把硬盤帶給你。”
陳強笑了笑,說道,“那就行動唄。”
紅毛連忙拿出手機給李陽打電話。
電話才剛剛接通,紅毛鬼哭狼嚎地喊道,“姐夫,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陽疑惑地應道,“怎么了?你搞不定那個劉良錕嗎?”
“姐夫,我被人家拿住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怎么回事?”
“現(xiàn)在劉~劉~良錕他要你們那個監(jiān)控視頻的硬盤,你要是不給的話,我~我就見不到你們了。”
“他要硬盤做什么?”
“姐夫,你先別管人家要硬盤做什么,你先救我再說行不行?現(xiàn)在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紅毛生怕李陽不同意,索性一橫,直接說道,“姐夫,是你讓我來打人的,今天你要是不救我,我告訴你,我~我~去警~察局舉報你買兇殺人。”
李陽被紅毛威脅,怒氣沖沖地隔著電話吼道,“你敢?”
“都是因為你,你讓我來的,都是因為你,今天我要是受到一點傷,我一定要你陪葬。”
“吼什么吼?再吼我就不理你了。”
“姐夫,那個蘇成就一個外人,別把我們一家子搭進去呀,你看看你,現(xiàn)在被起訴,被電視臺曝光,我還被人家拿住了,但是你看,他蘇成屁事沒有。”
紅毛這么一說,電話另一頭的李陽沉默了。
紅毛繼續(xù)勸說道,“這件事本來就跟我們家一丁點關系都沒有,現(xiàn)在倒好,那個蘇成高枕無憂,我們呢?麻煩不斷。”
李陽經紅毛這么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這事本來就和他沒關系的,他干嘛要替?zhèn)€什么狗屁同學把事情攬下來。
李陽立馬說道,“行了行了,發(fā)個定位給我,我把硬盤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