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因為你。”
陳紅惡狠狠地盯著劉良錕,氣得直哆嗦,都是這個人害她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是她先要將劉良錕兄妹置于死地,逼得劉良錕下跪還不依不饒。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小王八蛋。”
陳紅像個紅了眼的潑婦,惱怒地向劉良錕撲來,劉良錕沒想到這娘們這么不講理,被陳紅嚇了一跳,但他畢竟年輕,行動怎么都比陳紅這個老女人敏捷,輕易便躲開陳紅。
陳紅撲了個空,氣憤地轉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都是這個小王八蛋毀了我們,跟他拼了。”
“今天我看誰敢動劉先生。”
一個厚重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幾個大漢從病房外急匆匆地趕來,看這幾個大漢皆有些氣喘吁吁,應該是來的路上趕得比較急。
幾個大漢掃視一眼病房的眾人,一下子就從眾人當中認出劉良錕來。
為首的刀疤臉大漢一改方才兇神惡煞的神情,變得笑呵呵,跟彌勒佛一般,唯唯諾諾地小跑到劉良錕身旁,恭敬地說道,“劉先生,趙董怕你不安全,安排我們過來保護你,你放心,今天我們在這兒,誰敢動一下,腦殼都給敲爛了。”
刀疤臉大漢邊說還一邊威脅地瞟了陳紅那一伙人,臉上的刀疤顫了顫,讓人不寒而栗。
刀疤臉大漢的目光落到陳紅身上,嘴角扯了扯,指著陳紅,冷冷地問道,“剛才你是在里面喊要跟劉先生拼了是嗎?”
陳紅身形一顫,刀疤臉大漢渾身煞氣,一看就是以前犯過事的那種社會精神小伙,這種人下手沒輕沒重,一言不合就會捅她個透心涼。
方才蠻橫是因為劉良錕看起來瘦小,現(xiàn)在眼前一大堆痞氣大漢,陳紅心虛得不得了,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不是我說的。”
“哦?”刀疤臉大漢威脅地瞟了在場所有人,然后掏出一把刀子,一邊玩弄著刀子,一邊說道,“劉先生可以走了吧?有誰有意見嗎?”
刀子的刀刃閃著寒光,陳紅的嘴唇顫了顫,心有不甘,但硬生生地被刀子給嚇回去了。
刀疤大漢環(huán)視四周,看到?jīng)]有人敢站出來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把笑嘻嘻地對劉良錕說道,“劉先生,我們走吧,不用理會這些蒼蠅,吵得人心煩。”
劉良錕眼看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什么事了,于是點了點頭,帶著劉茜,在刀疤臉大漢的護送下,一同離開醫(yī)院。
出來醫(yī)院的大門,刀疤臉大漢笑嘻嘻地給劉良錕遞了一張名片,說道,“劉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打電話找我。”
劉良錕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這大漢叫陳強,是一家酒吧安保部的總經(jīng)理,事實上說白了就是混混頭子。
劉良錕將名片收下,說道,“今天多謝你了。”
陳強趕緊擺擺手,說道,“劉先生說的是什么話,您都認識趙董了,大人物嘞,是我陳強沾了您的光呢!”
劉良錕被捧得臉紅,尷尬地撓了撓頭,陳強口中的趙董是天疆集團的董事長趙勝。
將劉茜送回宿舍后,劉良錕也返回自己的住處。
到了第二天,今天劉良錕沒有出去送外賣,一夜難以入眠,吃過早餐以后,劉良錕騎著電瓶車去了天疆集團。
到天疆集團的時候,趙勝的貼身女秘書帶著前臺的妹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這幾個前臺妹子個個皮膚白嫩水靈,五官標致,有御姐型,有可愛型,看到劉良錕,女秘書一路小跑過來,非常恭敬。
“劉先生,其實我們可以派車過去接您的。”
劉良錕搖了搖頭,應道,“沒事兒,我習慣了騎電瓶車,趙董在嗎?”
“趙董本來想親自下來等您呢!但是臨時有點兒事耽擱了,劉先生不要見怪。”
旁邊的幾個前臺妹子聞言,個個看向劉良錕的眼神都變了,天疆集團是何等龐大的財團,能讓天疆集團的董事長想要親自迎接,這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個可愛型的前臺妹子故意走到劉良錕的身旁,還特意湊得特別近,身上淡淡的處子幽香嗆入劉良錕的鼻腔,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心潮澎湃。
妹子細聲細語地說道,“劉先生,歡迎來到天疆集團。”
這聲音讓人一聽就會產(chǎn)生保護欲,劉良錕趕緊深吸幾口氣,平復了情緒,免得失態(tài)。
劉良錕在女秘書的帶領之下,上電梯的時候,前臺妹子故意站到劉良錕的身旁,然后假裝一個不小心,手背碰了碰劉良錕的手背,兩人肌膚接觸,劉良錕十分的不爭氣,心跳加速,心中暗想,有錢人的生活該是多么幸福,各種各樣的妹子主動往身上撲。
一路上到了32樓,趙勝的辦公室就在這里。
劉良錕進入趙勝的辦公室,趙勝站了起來,趕緊走了過來,伸出手來,一邊說道,“劉先生,很高興能見到你。”
以前是趙勝的管家找上劉良錕談捐獻骨髓的事情,所以今天劉良錕是第一次見到趙勝,這人年紀才五十多,精神抖擻,雙目有神。
劉良錕也伸出手來,與趙勝握手,說道,“趙董,昨晚的事,多謝你了。”
趙勝擺擺手,笑道,“那個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劉先生幫我,才是大忙。”
劉良錕看了看趙勝,這人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什么病,劉良錕好奇地問道,“趙董,想問一下,那個,我是需要給誰捐骨髓呢?”
趙勝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像是信徒在瞻仰神明一般,不敢有一絲的褻瀆,哪怕是在心里也不行。
“需要你捐骨髓的人身份特殊,他的健康狀況牽扯重大,是高級機密,而我,不過是一個替他鞍前馬后的排頭兵罷了。”
劉良錕皺了皺眉頭,因為從趙勝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趙勝并沒有在開玩笑。
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堂堂天疆集團的董事長在他那里竟然只敢自稱是排頭兵。
“劉先生,那位的身份是機密,你就不要深究了,這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劉良錕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說說骨髓的事。”趙勝笑了笑,緩和了氣氛,說道,“劉先生,這次的骨髓移植手術,我們必須要保證百分之百成功,所以我們需要從你身上抽的血液較多,比一般的骨髓移植手術還要多出很多,所以,勢必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甚至危及性命,這點你清楚了嗎?”
“這個之前你的管家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
趙勝點了點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劉良錕的跟前。
“劉先生,這個銀行卡里有足夠的錢,你拿著用就好了,如果還有其他需要我?guī)兔Φ?,可以隨便開口。”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去買一套房子吧,到時候萬一你出了什么事,她好歹有個安身之所。”
“富龍地產(chǎn)的董事長我跟他熟,你直接去他那里買吧,想要什么朝向的房子,我讓他優(yōu)先安排給你。”
趙勝說得風輕云淡,但劉良錕卻是身體一顫,富龍地產(chǎn)在臨江市的地產(chǎn)項目是臨江別墅區(qū),他一個送外賣的,從來沒敢想過有朝一日敢去買別墅,那個可是動輒幾千萬的東西,是他送一輩子外賣也買不起的東西。
趙勝像只老狐貍,繼續(xù)煽風點火地說道,“趁著今天天氣好,現(xiàn)在就去看房吧,我安排車送你過去。”
劉良錕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都行,叫上你妹妹,一起去挑一棟自己喜歡的別墅,那里的別墅都是帶裝修的,買下以后直接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劉良錕此時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別墅?起床打開窗簾就能看到海那種?想想都是幸福的滋味。
趙勝一路將劉良錕送出辦公室,看著劉良錕離去的背影,趙勝松了一口氣,他最怕劉良錕軟硬不吃,只要劉良錕接受他的糖衣炮彈,他就能順利完成上面那位大佬交給他的任務,花那點錢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要是沒能完成任務,讓上面那位失望,他也就廢了。
為了把確保萬無一失,趙勝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富龍地產(chǎn)的董事長寧斌打電話。
“老趙,今天吹的是什么風?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富龍地產(chǎn)的董事長寧斌在電話的另一頭笑呵呵地說道。
趙勝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寧,待會有個姓劉的年輕人過去你那兒買別墅,你要替我照顧好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哦?”寧斌詫異地頓了頓,而后問道,“是什么人來著?能讓你特意給我打電話?”
“別問,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上面那位要求關照的就行了。”
“這么神秘?是你上面那位的什么親戚嗎?”
趙勝眉頭一皺,語氣嚴肅了許多,立馬說道,“老寧,你別亂問,你也知道,只要是關于我上面那位的,任何事情都是機密,今天我要是給你說漏嘴了,說出去半個字,都不用到明天,我們倆都要被人間消失的。”
寧斌身體一震,一陣后怕,他知道趙勝并不是在夸大。
趙勝繼續(xù)叮囑說道,“老寧,這事你一定要上心,有任何閃失,小心要亡族滅種。”
“明白了,還得謝謝你提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