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天虎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慎重。
可以說,自己能有今天,有一半功勞是靠林鶴,否則,他這種混跡地下勢力的人,打打殺殺半輩子,面對無數(shù)明槍暗箭,早身首異處。
而比林鶴更強(qiáng),這是什么概念?
簡單來說,就算幾十人拿刀圍砍,都沾不了半片衣角,若想殺人,幾十個保鏢天天圍著,也防不住。
在這種高手面前,阿彪,龍飛算個屁。
一手救命,一手致命。
這種人不能招惹。
李天虎默默盤算,把王耀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支退眾人之后,和李沁討論著一些事情。
別看李沁才二十六歲,但目光遠(yuǎn)矚,心思縝密,能力極強(qiáng),每每碰到大事,李天虎都會與之商量。
.....
結(jié)婚之后,王耀和冷若溪是單獨(dú)住在錦城苑。
不過最近天天吵架,王耀晚上都是在城郊自己家的舊宅過夜。
想著該把拿下江城集團(tuán)項(xiàng)目的事,知會冷若溪一聲,鬼使神差地,他讓阿彪把自己送到錦城苑。
用鑰匙打開門,冷若溪正和一個年紀(jì)相仿,三角眼,面色有些蒼白的男人,有說有笑喝著紅酒。
冷若溪畫著精致的妝,臉上洋溢著明媚笑容,這種笑,結(jié)婚以后,王耀都沒享受過。
兩人是挨著坐的,那男人正要伸手摟冷若溪的芊芊細(xì)腰,不過被開門聲驚覺,手懸在空中。
看見這一幕,王耀心頭有些發(fā)堵。
還沒正式離婚呢,就耐不住寂寞嗎?
“你怎么來了?”
見到王耀,冷若溪有些詫異,她下意識挪了挪屁股,和那男人離遠(yuǎn)了些。
“現(xiàn)在還是我家,為什么不能來?”
說話間,王耀在他倆旁邊坐下,問:“他是誰?”
那男人清了清嗓子,道:“鄙人馬東飛,冷若溪的大學(xué)校友,這次江城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我?guī)退隣康木€,搭的橋。”
“王耀,冷若溪的老公。”
回答這句話時,王耀刻意看向冷若溪,她很丟臉?biāo)频?,把頭扭向一邊。
“王耀,陪我去洗水果。”
興許是怕王耀添亂,冷若溪找借口想和他單獨(dú)聊一下,不過馬東飛卻道:“雪妃,你去吧,我和蘇少喝一杯。”
冷若溪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沒有劍拔弩張的感覺,這才起身。
支開冷若溪,馬東飛嘴角扯出一抹陰笑,道:“真沒想到,我們江州市一枝花會找你這樣窩囊的老公,所以你要有覺悟,不該干涉的事,別管。”
“然后呢?”
王耀表情不變,回了一句。
馬東飛癟癟嘴,“我是想先提醒一下,由于生意上的往來,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時常和雪妃接觸,并且,單獨(dú)相處的時候居多。”
“哦,對了,還有一點(diǎn)。”
他又做出恍悟狀,“我才從國外回來,你知道的,在國外擁抱,接吻等都是社交禮儀,肌膚相親也是常態(tài),希望蘇少理解。”
太囂張。
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你這窩囊廢,我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不光別介意,還得配合我。
“啪~”
王耀一杯酒潑在馬東飛臉上,算是回應(yīng)。
是個男人,對這種羞辱的話都不能忍,何況除了在冷家人面前當(dāng)孫子,王耀怕過誰?
“王耀,你瘋了!”
怕出意外,冷若溪一直用眼神的余光關(guān)注著。
她聽不清談話內(nèi)容,卻能看見潑酒的動作,急忙走過來,拖住王耀揚(yáng)起的手,道:“快給羅少道歉。”
“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讓我道歉?不可能。”
王耀態(tài)度堅(jiān)決,若不是手臂被冷若溪拖著,他拳頭早就落下。
馬東飛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站起來,狠狠道:“冷若溪,我好心給你先生解釋,我今天到這里是談生意,希望別誤會,想不到是這種結(jié)果,也罷,你們天悅大企業(yè),我們高攀不起,江城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就不合作了,告辭。”
說完,馬東飛拿上包扭頭就走。
關(guān)上門。
冷若溪目光變得無比冰寒,“王耀,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為了江城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不被我拿下來,使這種手段。”
“你知道陳述為我搭這條線,付出多少心血?這下前功盡棄,你滿意了嗎?”
王耀壓抑著情緒,心平氣和說:“我敢肯定,陳述沒付出一點(diǎn)心血,只是付出你,否則談生意不會談到家里來。”
“而且,馬東飛剛才是在騙你,他一直用言語羞辱我,根本沒提項(xiàng)目的事情。”
“呵呵。”
冷若溪冷笑一聲,臉上是無盡的冷漠和鄙夷,“我不相信陳述,難道相信你這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旋即,她把小西裝兜里裝著的防狼噴霧砸在王耀身上,怒斥道:“別用小人之心度君之之腹,況且我早有準(zhǔn)備,馬東飛占不了我便宜。”
王耀轉(zhuǎn)過頭,把目光放在馬東飛送來,還未開封的那瓶紅酒上。
對有心人來講,防狼噴霧毫無用處,喝酒下藥更容易達(dá)成目的。
不過冷若溪對他的偏見,深到寧愿相信世界上所有人,也不相信他的地步。
再解釋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