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王耀是怎么想出來的,簡直是治療陰寒癥,最佳之法。
若沒有郭懷,他還可以詆毀,反正別人都不懂。
可現(xiàn)在,他不敢。
郭懷一定會把方子講給中醫(yī)協(xié)會那幾尊大佬聽,若那樣,他就是自己砸自己招牌。
“公羊神醫(yī),你覺得……這是不是治療陰寒癥的不二之法?”
王耀又不無嘲諷道。
“那當(dāng)然。”
為了表現(xiàn)自己醫(yī)術(shù)高絕,公羊岙夸夸其談,“我其實(shí)也有想到這樣開方,只不過在用龍骨或虎骨之間猶豫。”
他在試圖挽回顏面,可王耀再補(bǔ)一刀。
“你果然是井底之蛙。”
王耀瞇著眼,徐徐道來:“冰凌草,木魁,百術(shù),火蒼木,再施龍虎八針,你覺得又怎樣。”
公羊岙再次陷入沉思。
郭懷眉頭緊鎖,一時半會領(lǐng)悟不出來,于是,他給認(rèn)識的一位隱世名醫(yī)撥通電話。
五分鐘之后,郭懷眼睛都亮了,顫抖道:“君臣佐使,冰火相合,根治陰寒癥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啪~”
他話音未落,李天虎一個不穩(wěn),價值十多萬的青瓷茶杯,從手中滑落,被摔得粉碎。
“可以根治”幾個字,讓他失去方寸。
顧不得濺起的熱茶燙傷了腳踝,他快步走向王耀,按住他肩膀就問:“蘇小友,懇請您醫(yī)治我女兒,我李家會記住你的大恩。”
此刻,公羊岙如吞下一只臭蟲般惡心。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王耀是故意誘導(dǎo),使他一再丟臉。
很明顯,王耀醫(yī)術(shù)足以碾壓自己,但就這么認(rèn)輸?卻不甘心。
眼珠子一轉(zhuǎn),公羊岙再次找到說辭:“這只是理論罷了,龍虎八針,炎夏無人會,被稱為用針翹楚的“獨(dú)一針”,也僅會五針。”
王耀冷笑。
“你說無人會,就真無人會了?可見你眼界之低,說你是井底之蛙,都是羞辱了那只蛙。”
話鋒一轉(zhuǎn),王耀語氣變得凌厲,“懶得和你多費(fèi)口舌,有醫(yī)無德敗類也,你不配行醫(yī)。”
說完,他出手如電,快到人眼都看不清,郭懷藥箱里的八根銀針,便插在公羊岙八大穴位上,針巔晃動,隱隱發(fā)出龍吟虎嘯聲。
所謂無人會的龍虎八針,在王耀手中呈現(xiàn)出來。
公羊岙一只右手,瞬間失去知覺。
“龍虎八針,你看清楚了嗎?”
王耀背負(fù)雙手,目光睥睨。
“你……”
公羊岙雙眸快要噴火。
今天,注定會淪為笑柄不說,一只手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他氣得渾身哆嗦。
不過,當(dāng)他觸碰王耀冷入骨髓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莫名覺得若再多說一個字,王耀真敢殺了他。
公羊岙落荒而逃。
走出李宅,他撥打無數(shù)個電話,咨詢隱世名醫(yī)解穴之法,可他名聲早臭掉了,沒人幫他。
一條手臂,就這么廢了。
他心如枯槁。
待公羊岙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眼前,李天虎迫切道:“還請?zhí)K神醫(yī)讓我等再開一次眼界,施展龍虎八針,治療我女兒的陰寒癥。”
一會工夫,稱謂從王耀、蘇小友、到蘇神醫(yī),王耀在李天虎心中的地位,一再拔高。
眼看著折磨自己一輩子的病癥,有了根治希望,李沁也是無比期待。
而作為名醫(yī),郭懷眼神熱切地想見識傳說中的神針之術(shù)。
可~
王耀接下來的話,驚得他們幾個一趔趄。
“李沁的陰寒癥,我剛才已治好。”
或許是這話太過驚人,經(jīng)過短暫沉寂,所有人圍住李沁。
“我剛才只覺得穴位有酸麻、脹痛感,沒想到是治病。”李沁回憶道。
郭懷更是急不可耐地把起脈。
兩分鐘后,他收回手,口中低喃,“奇跡,簡直是奇跡。”
沒有用藥。
沒有用龍虎八針。
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醫(yī)治的。
難住無數(shù)名醫(yī)的陰寒癥,就痊愈了。
王耀這醫(yī)術(shù)高超得……他一時半會都想不出該怎么形容。
繼而,郭懷像尾巴似的纏住王耀,就差給王耀磕頭拜師。
謝絕李家宴請,和李天虎的小兒子“童童”玩了一會,王耀起身告辭。
“阿彪,龍飛,你倆代我送送蘇神醫(yī)。”
李天虎處事老練,看出王耀是有意疏遠(yuǎn),也就沒堅持。
反正未來日子還長,只要誠意在,有的是機(jī)會拉攏。
“其實(shí)你沒必要派人保護(hù)他。”
這時,站在李天虎背后,一直沉默的林鶴開口,道:“剛才,我和他暗暗比試了一下,他的深淺不知,但有一點(diǎn),決對比我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