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老板為了感謝我們,就沒收我和沈旭的錢。
我和沈旭一番推辭下,也沒在好意思拒絕。
“對了,老板,你們這一片有沒有一個叫葉自在的人?”
老板搖了搖頭。
“我的炒粉店在這開了也有兩年了,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奇了怪了,潘雨桐不是說葉自在就住在十里營嗎,難道她搞錯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然的話,我和沈旭都找了這么久了,完全沒有理由找不到這個人。
就在我和沈旭感覺失望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身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找葉自在?”
我回過頭看去,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他倚在門口,梳著一個油頭,嘴里還叼著一根細(xì)煙,正注視著我和沈旭。
我一聽這話茬似乎有戲。
于是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嗎?”
“跟我來吧。”說著他就離開了。
我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我們跟著他往小巷的深處走,隨著深入,漸漸已經(jīng)沒有了燈光。
周圍也沒有了人。
走在前面的背頭男人停下了腳步,隨后點燃一根煙,倚在墻邊。
“說吧,為什么找我?”
“什么,你是葉自在?”我看向他,有點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說要帶我們?nèi)フ胰~自在的人居然就是本人。
“從下午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們,你們之所以找不到我,是因為我早已不用本名,在這里他們叫我葉無求。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名,說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此焦急,應(yīng)該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吧。”
“沒錯,是一位朋友讓我來找你的。”我連連點頭。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半天沒找到,吃了碗炒粉卻遇到了。
隨后我把邪魅的事情告訴了他。
葉自在輕輕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幫忙的。”
“真的。”我一喜。
我一開始還想著怎么讓這家伙幫忙呢,沒想到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不過隨后又有點擔(dān)心,因為邪魅的厲害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眼前這男人和我想象中的高人一點也不像,而且看起來也只是比我大幾歲,能行嗎?
“跟我來。”沈旭把煙扔在地上踩滅后,隨后瀟灑的從旁邊的矮墻邊翻了過去,似乎經(jīng)常走這里走。
“走吧。”我和沈旭互相看了一眼,就準(zhǔn)備跟上去。
還沒上矮墻,就聽到矮墻后面?zhèn)鱽硪粋€尖銳的女聲。
“啊啊啊啊啊啊,葉無求,你這個混蛋又翻墻?。?!”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
我和沈旭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沒敢過去。
等到里面?zhèn)鱽砣~自在的聲音。
“人走了,你們趕緊過來啊。”
才應(yīng)了一聲,翻了進(jìn)去。
矮墻后面是一個院子,我們落地后,發(fā)現(xiàn)地上還有水跡。
“剛才的叫聲怎么回事?”沈旭問道。
“是這家房東的一個女租客,這家伙腦子有病,總是在院子洗澡。”葉自在說道。
“那你沒事吧。”我看向他的臉上,左邊臉頰似乎有一個淡淡的巴掌印。
“沒事,跟我來吧。”葉自點起一根煙,打開后門,隨后帶我們進(jìn)到房子里面。
我們跟著他,上了樓梯,隨后來到了四樓的閣樓。
“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們隨便坐。”進(jìn)了房間后,葉自在招呼一聲,就坐在床上開始翻找床頭上的一個小柜子。
我掃了一眼閣樓的布局,很小,就幾米。
除了一張床,也就勉強(qiáng)能擺一張桌椅,而且還都放上了東西,哪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坐。
“好了,走吧。”葉自在很快的從箱子里面找到了一把鋼劍和一個小包,隨后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
“去哪?”
“當(dāng)然是找你們那個‘吳叔’了。”
“如果真的按你說的那樣的話,那么他現(xiàn)在只是被附體了,還有救的。”葉自在說道。
“可是,他現(xiàn)在被被關(guān)在了李月的會所,我們怎么進(jìn)去。”沈旭問出了我心中所想。
“沒關(guān)系,那就讓他出來,你剛才不是說邪魅會殺死喝螺紋大紅袍的人嗎?這茶葉你們還有嗎?”
“我那有!”
沈旭說道。
“之前東家給了我一些,我沒喝,存在了一個經(jīng)常吃飯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去取。”
“好,我們兵分兩路,找到之后來小太湖公園找我們。”
“知道了。”沈旭隨后下了樓,去找茶葉去了。
此時屋子只剩下我和葉自在兩人。
葉自在一指我。“你跟我走,還有一些小忙需要你幫。”
“哦。”下了樓。
葉自在,帶我來到一個房間的門樓。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音。門打開了。
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走了出來。
這女人畫著淡淡的妝,白色的針織衫下凹凸有致。
“臭流氓,你居然還敢敲門。”這人就是剛才葉自在所說的那個女房客了。
“誰讓你在后院洗澡的。”
女人聞言,臉色一紅,隨后氣的就要關(guān)門。
葉自在立馬擋住了門。
“等等,我是來做生意的。”
女人聞言停了下來,隨后戲謔的看著葉自在。
“呦,之前還擱我這裝高尚呢,我就說男人沒有不好色的,不過可惜了,今天我那個來了,你找別人吧。”
“我知道,我沒說做皮肉生意,所以我想找你要另外一樣?xùn)|西……”
過了一會。
我和葉自在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
葉自在手里多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
“你還好吧。”看著葉自在右邊臉上的掌印,我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換做是我,我也抽他了。
這家伙居然跟剛才那女人要用過的衛(wèi)生巾,也太變態(tài)了。
但是葉自在卻毫不在意。
“走吧。還有一些東西要買,你來付錢。”
“……”
隨后我們又去雜貨鋪買了一些東西后,才打了一輛車,去小太湖公園。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在加上是秋天,公園早就沒什么人了。
我擰著東西和他來到公園廣場。
“等那小子來吧。”葉自在坐在旁邊的石墩上,隨后遞給了我一根煙。
“抽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抽煙。”
從小父親就和說過,抽煙會損害匠人的嗅覺,所以再三警告過我,不準(zhǔn)抽煙。
見我不抽煙,葉自在也沒多說什么,把煙又塞回了盒子里。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沈旭終于趕了過來,隨后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了葉自在。
“朋友,東西我拿來了,這就是螺紋大紅袍。”
“好。”葉自在接了過來。
隨后打開盒子聞了聞。
“果然有股邪氣。”
隨厚他抓出一小把遞給了我。
“來,吃吧。”
“???”
“你不是想救吳叔嗎?那就吃。”
我瞬間明白了葉自在的想法,我之前告訴過他,邪魅會攻擊喝下螺紋大紅袍的人,這家伙原來是想用我做誘餌,引邪魅過來。
“吃不吃?不吃我走了。”葉自在作勢就要起身。
“我吃。”這個時候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吳叔我一定要救的,而眼下只有仰仗眼前這個叫葉自在的人了。
隨后我接過茶葉,放在嘴里輕輕的咀嚼,一股苦澀的味道瞬間席卷了口腔。
隨著咀嚼茶香也慢慢的浮現(xiàn)了出來。
淡淡的沁香,還摻雜一絲難以捕捉的血腥味。
隨著咀嚼,幾十里外的一個地下鐵籠里,一個男人緩慢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