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啊?”沈驍看著司紅在自己床上的睡姿,嘴巴大得簡直能夠吞下一只雞蛋。這可還是頭一回,以前得時候司紅都是來了再喝酒,喝醉了會讓沈驍送她回去,但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有些超出沈驍?shù)囊饬稀?/p>
也不知道司紅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看著司紅紅撲撲的臉,沈驍有些忍不住了。雖然現(xiàn)在的沈驍已經(jīng)多年沒有親近人,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復(fù)雜。今天牽了司紅的手,讓沈驍沉寂已久的心開始萌動一絲異樣的感覺。
雖然身上背負(fù)的東西太多,但是沈驍畢竟也是一個氣血方剛的少年郎,非要讓沈驍做一個坐懷不亂的圣人,實在是有些難為他。想了想,嘆口氣,出門打一盆清水,埋頭在水中閉了一會氣,心境清爽了很多。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
沈驍剛剛從水中把頭抬起來,就看見司紅坐了起來,盯著自己。司紅的臉雖然帶著醉酒的紅暈,但是眼神卻十分的真摯。沈驍只覺得司紅今天身上的紅色著實有點多,又聽見她這樣問,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就沒有接話。
“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家呀。”司紅看見沈驍沒有接話,嘆了口氣,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是長嘆一聲,看起來十分的惆悵。
“老板娘,您今天沒事吧?”沈驍試探著問道:“不然我去后廚幫你做一碗羊雜湯,多放胡椒醒醒酒?”
沈驍并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的能夠醒酒,但是每一次司紅喝醉了這樣的方法最是有效果。
“不用了,我年紀(jì)也大了,已經(jīng)不能像你一樣能夠熬夜了。”司紅說了一句,起身出門,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沈驍一眼,幽幽地道:“晚上早點睡,明天你不用做工了。”
沈驍以為司紅要辭退自己,急忙說道:“不是吧?劫色不成就要辭退我?”
司紅白了沈驍一眼,對著沈驍說道:“你以為我是你?。空旒被鸹鸬刭N近小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明天出城去虎盤山那邊看看,就是今天賣餅老漢說的地方,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沈驍心中了然,點點頭算是送了送司紅。一個美妙的佳人離開了自己這里,沒來由的沈驍心中有些悵然。說起來司紅真的不錯,長得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為人潑辣大膽,精打細(xì)算,是持家的一把好手。
沈驍并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知道司紅的意思是什么,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就這樣過一輩子未必不能和司紅過。
“可惜了,本少爺還有心愿未了啊,將來的路太難了,帶著你反而是連累了你。”
說完這句話,沈驍想著司紅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翻身上床。在被子中殘存的體香和余熱中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怒馬鎮(zhèn)城門處,王子洛和琥珀兩人經(jīng)過守城兵士的重重盤問,終于進(jìn)入了大晉最為安全的邊塞。
“都是你,如果能夠走快一點,昨晚就能夠進(jìn)城了。”琥珀坐在馬上,一邊觀察怒馬鎮(zhèn)內(nèi)的風(fēng)景,一邊對著王子洛不滿地嘟嘟囔囔:“昨天晚上在城門那里睡得真不踏實,地上太涼,周圍還都是難民身上難聞的味道。”
王子洛無奈地?fù)u搖頭:“知足吧,我們到了怒馬鎮(zhèn)城下,你父親的追兵不敢上來,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再說了,如果沒有你的名頭和出身,此時的你與那些難民并無二致。難道說你一路上都是住旅店來的?”
“那還用說?”琥珀滿臉都是倨傲之色,看起來就好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從我父親的城里出來,我一路上哪里吃過苦?”
“那你怎么連個買餅的錢都沒有?別告訴我你是一路賣慘讓別人幫助你過來的。”王子洛本來不想和琥珀斗嘴,但是昨天偏偏自己看著琥珀可憐說自己愿意幫助她安全回到西渠,這下可好,琥珀有了靠山也不像剛剛遇見的時候那么有禮貌了,昨晚一夜抱怨個不停,害得王子洛自己也沒有睡好覺。
聽了王子洛的話,琥珀本來驕傲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嘟著嘴對王子洛說道:“人家的盤纏被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