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坐在地上呢,抬頭看了一眼鄭聰,再度說道:“獵魔人!”
鄭聰愣了一下,才道:“我去,哥們兒,你是哪家醫(yī)院跑出來的?”
“我見過那個被怪物附體的女生了,她是你們的朋友吧?”這家伙笑著說道。“我也認識你們,鄭聰,陳尋,高君竹,還有沈語。”
大家都被他嚇到了,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知道。
陳尋跟他們對視了一眼,回頭看著他問:“你……到底是誰?”
“說了兩遍了,獵魔人!”他說著,從地上起來,長長地嘆了口氣。“簡單來說,就是專門消滅怪物的人!”
“不是,哥們兒,你說故事呢?”鄭聰還是不敢相信。“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啊?”
“我相信!”陳尋卻毅然說道。“咱們都見過了瑩瑩的樣子了不是嗎?”
鄭聰一時語塞,他是不能接受這種在電影里才能聽得到的名詞,但,有些東西,在目前來看,的確是不接受不行的。
“那,你怎么會在枯井里?”高君竹問他。
他再度嘆了口氣:“失策了,第一次失手,見笑了啊,各位。”
高君竹看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了!沈語一直沒說話。
陳尋問他:“哥們兒,怎么稱呼?你也是在找蔣瑩瑩嗎?”
“閻王。”他簡單地回答。
“閻王?哪有人叫自己閻王的?”鄭聰笑了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感覺你渾身上下都是中二的氣息?”
閻王打了個呵欠,沒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熬夜就是不習慣啊,這個時候,我本來應該是在睡覺才對!”
“閻王,你能不能……”
“噓!別說話!來了!”閻王忽然警惕起來,一直在盯著某一個方向。
大家也都沒有說話,看他要做什么。
閻王忽然快速解開自己的皮帶,左手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大喝一聲:“神鞭出,斬邪祟!”
然后打在了陳尋的旁邊,就幾乎是擦著陳尋的肩膀打下去的。
陳尋自己被嚇到不說,鄭聰也嚇了一跳:“我去,你這家伙干什么呢?”
“?。?rdquo;但是忽然一聲慘叫,讓他沒有說下去。
陳尋旁邊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忽然就倒飛出去了,沒等他反應過來,閻王提著他自己的皮帶就從他旁邊追了過去。
揮動手里的皮帶,在空中抽出破空響!也不知道是在跟什么東西動手。
陳尋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隨后,閻王忽然跳了起來,揮出去的皮帶在空中一下子纏繞起來,那個形狀,好像是套在了脖子上的!
正想說點什么,被他套住的位置一下子顯現(xiàn)出來一個人形,陳尋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蔣瑩瑩嗎?
只是一個多小時沒有見,蔣瑩瑩現(xiàn)在不只是臉,連她的脖子上,手上等位置都出現(xiàn)了鱗片和爛掉的地方。
高君竹跟沈語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閻王左手再度捏成一個奇怪的動作,朝著蔣瑩瑩額頭點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點上了蔣瑩瑩的額頭的時候,火光一閃。
蔣瑩瑩全身都燃起了火焰!
“瑩瑩!”沈語的重點是在現(xiàn)在燃燒著的蔣瑩瑩。
可陳尋在意的是這個人真的能夠憑空搞出一抹火光來!真是高人!
閻王笑了笑:“差點被你整得掉進了井里,終于落在我手上了吧?”
蔣瑩瑩的雙眼出現(xiàn)了先前的那種紅光,忽然看著閻王再次嘶吼一聲,身上的火光一下子跟碎掉的冰塊似的,四處飛散!
陳尋跟鄭聰趕緊后退開,地上不少地方都因為落下的火光燃燒起來。
再看去的時候,只剩下了閻王,蔣瑩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人呢?”陳尋問道。
閻王看了看手里斷掉的皮帶,搖了搖頭:“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能夠逃脫。”
話音剛落,地面上那些火光倏地消失不見。
陳尋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一切就像是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閻王站在了黑暗中,直挺挺地!
鄭聰更是張大了嘴巴,那嘴巴幾乎能塞得下一個特大號的茄子了。
“別這么夸張,剛才跟你們說,誰也不信,現(xiàn)在知道了?”閻王笑著走過來,說道。
陳尋搖搖頭:“你讓我們怎么相信?”
“那就當是做了一場夢。”說著,閻王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來,遞到陳尋眼前。“你不是要救她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破了她的邪法,只要你能找到她。”
“并且把瓶子里面的東西給她喝下去,人就沒事了。”
陳尋疑惑地接過瓶子,里面裝著一種綠色的液體,說不上來那是什么。
“好了,我們有一面之緣,往后不可再見,再遇到,恐怕就會有災難了。”閻王笑著說道。
“這是什么?”陳尋還是先反應過來,問他。
閻王搖搖頭:“不可說,你照做就是!”
說著,閻王就要走,陳尋急忙叫住他:“等一下,大師,我能問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子嗎?”
閻王都沒問名字,直接指了一個方向,然后拍了拍陳尋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
直到閻王消失在了夜色中,鄭聰才清醒,過來問陳尋:“他……他就這么走了?”
陳尋點了一下頭。
“這……這是個什么說法?我現(xiàn)在該相信玄學,還是科學?”鄭聰徹底傻眼了。
陳尋回頭看了一下,沈語跟高君竹更夸張,兩人目瞪口呆的,完全像個木頭人。
“我也不知道。”陳尋說著,看了看手里的瓶子。“不過,既然有辦法幫到蔣瑩瑩了,我們還是先去找人吧?”
“那個,陳尋……”沈語緩緩地開口。“我在做夢嗎?”
旁邊的高君竹沒說話,只是點頭,表示同意沈語的話。
陳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但結(jié)合這幾天的經(jīng)歷,這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就對了!“有什么不能信的?在此之前,誰能相信我們會因為一個群來這種地方?”
“這倒是。”鄭聰總算是清醒過來。“那我么你現(xiàn)在怎么辦?”
“先找牧客。”陳尋很肯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