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太子府。
劉徹站在高樓,獨自眺望遠(yuǎn)方星辰。身后,東方朔上前稟報,道,“星宿谷的周星辰求見。”
劉徹收回目光,回到主位上做好。
“讓他進(jìn)來吧。”
沒過多久,一個青年走進(jìn)來,眼神狂熱的看向劉徹。這眼神讓劉徹心中感慨,很久以前,另一個青年也是這么看著自己的。
很久以前,很多人都是這么看著自己的。
那些人現(xiàn)在都不在了。
“星宿谷又出了新消息嗎?”劉徹問道。周星辰作為星宿谷的接觸弟子,來找自己也只有這種事了。
“確如殿下所言,是有關(guān)我人族族運的消息。”周星辰恭敬的行禮說道,“且跟上次完全不一樣。”
劉徹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說道,“哦?”
星宿谷一直在觀測人族族運,據(jù)他們所說,人族的族運一直在下降,幾千年如是。但人族的未來卻是模糊不清,無法觀測。
雖然一直有人急切人族族運一直下降之事,但總體來說對于未來是樂觀的,畢竟人族未來模糊,而模糊就代表未知。
然而就在幾年之前,星宿谷觀測出一個奇怪的事。
人族的總體族運突然暴漲,這本來是好事,但是沒過多久,也就在不久之前,人族的族運又突然暴跌。而人族的未來卻是清晰可見的結(jié)局,滅亡!
這一結(jié)果讓星宿谷上下一眾差點絕望,因為星宿谷直屬大漢皇室,所有當(dāng)時的劉徹很快知道了這一消息。
隨即劉徹單人前往星宿谷,當(dāng)著一眾觀星師大佬的面朗聲演講,“天命之事,可敬不可全信!我人族崛起衰敗豈是一句天命可以決定?昔日我人族自山林中走出,誰會知道人族會成為圣泱第一?天命早注定了嗎?我人族衰亡亦是如此!天欲亡我,那就證明給它看!我人族昂揚不滅!”
一番話說的熱血激昂,然而星宿谷一眾大佬面無表情。但是星宿谷的一眾后輩卻是聽的熱血沸騰,當(dāng)即成為劉徹的死忠粉。
周星辰就是其中之一。
“這次的觀測,人族的族運在經(jīng)過暴跌之后又經(jīng)過了漲了一些,但并不多,一邊下降一邊上漲。而人族的未來則再次陷入的模糊和未知。”周星辰說道。
劉徹扶額,“這東西怎么變來變?nèi)サ?,真的就我說的那樣不可信嗎?”
“殿下慎言,天上星軌代表了世界的運行真理,只是近來這些觀測確實詭異了些。”說道后面,周星辰也有些不確定了。
相同的對話,也發(fā)生在人族其他四國。
到了第二天,大漢星宿谷,大唐欽天監(jiān),大秦道家天道,大周天星氏。四家的主事人都收到一封密函,上面只有一句話:這天上的星辰,知道的太多了。
寧止回過神來,看著何老祖笑了笑道,“老何說的實在是引人深思,不敢多想啊。不說這些,何家投靠我,是看中我的天賦,對吧?反正我他日強大以后,對何家來說,依舊不是一個絕頂?shù)目可健?rdquo;
何順天點點頭,“確實如寧少俠所說,我何家投的就是一個未來。我何家愿意成為寧少俠的忠實臂助,等到他日也愿意成為寧少俠的忠實走狗。”
自比喻走狗的時候,何順天表情沒有半分勉強。因為他覺得這很正常,本來就是要成為走狗的。
寧止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的實力是半步道途,你覺得我需要何家這樣的臂助嗎?”
何順天面色一僵。
寧止繼續(xù)說道,“我他日強大以后,何家若還是這個實力,你說對我又有何用?何家于我是有利用價值的助力,還是會是一個拖累?”
何順天的整個人都僵住了,在楓城呼風(fēng)喚雨到底還是讓他對自己有些認(rèn)不清。自己的何家到底有多重要呢?
似乎真的沒有什么重要性。
半響,何順天苦澀的說道,“我何家還有不少積蓄……”
看著寧止似笑非笑的表情,何順天說不出話了。像寧止這種級別的天驕,若是加入一些大勢力,得到的資源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個何家可以比得上的。又何必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呢?
“放心,就今天這番談話,我的收獲就足夠了。而且你何家的作用遠(yuǎn)比你想的大。”寧止笑著拍了拍何順天的肩膀。
何順天站在原地品了品,感覺有點不對味。這本來以為只要自己表達(dá)投靠寧止,對方肯定會歡天喜地,結(jié)果不但沒有。發(fā)展到后面,就像是自己求著他加入的一樣。
不過何順天又想了想,寧止越優(yōu)秀才越好。寧止越優(yōu)秀,對何家才越有利。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何家怎么就這么多年沒出過什么天驕呢。”何家老祖感慨道。
寧止和韓老霍老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寧止都是一言不發(fā)。原本何順天邀請寧止三人在何家住的,但是寧止表示最好不要讓人知道自己跟何家的關(guān)系,這對何家會有好處。
然后寧止跟兩位老人就跑出來了。
“怎么了,何家那老東西跟你說了什么嗎?一路上都在想。”韓老問道。
寧止搖了搖頭,他在想觀星師的事情,可惜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順便還想了一下何家應(yīng)該怎么安排,何家當(dāng)然不會跟何順天想的那么沒用。
甚至相反,何家作用很大。但是具體要看寧止怎么用。
比如讓何家在這里訓(xùn)練一支強大的軍隊,等到人族亂世,這一步閑棋會起到什么作用就難說了。
而且這只是其中一種用法而已,具體怎么用,寧止需要好好想想。
寧止搖了搖頭,沒有多談,而是關(guān)心的問道,“二老怎么會被抓到何家去,他們可有動粗?”
“動粗倒是沒有,態(tài)度也挺禮貌的,就是不去不行,這很讓人難受。”霍老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寧止神色一動,突然問道,“二位不是本地人吧?我還不知道二老是哪兒的人呢?”
“當(dāng)然不是了,本地人干嘛住在許姑娘的家里。”霍老哈哈的笑道,韓老也是微微笑著。
“我剛認(rèn)識你時就說過我的家鄉(xiāng)了,這里不是我的家鄉(xiāng),當(dāng)然也就不會是什么本地人了。”韓老補充道。
“可既然不是本地人,二老是一直生活在這里嗎?”寧止疑惑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只是路過這里,需要去一些比較遙遠(yuǎn)的地方。”韓老說道,霍老點了點頭。
“二老這么老了,也能堅持遠(yuǎn)行,寧止心生佩服。”
霍老面露驕傲。
然而韓老確實面色一僵,隨即霍老也感覺不對。
兩個先天境界的老人,跑去遠(yuǎn)行,這個不是不行,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你發(fā)現(xiàn)了?”兩位老人看著寧止問道。
寧止點了點頭,“有所猜測,畢竟二老的表現(xiàn)實在不像是一個老人。”
回到許念的房間,寧止關(guān)上門,好整以暇的看著自稱韓老跟霍老的兩人。雖然寧止并沒有放在心上,兩人似乎對自己裝老人騙寧止這件事很愧疚。
“我們,應(yīng)該也算是朋友了。我剛剛以為你被何家抓走,心急如焚的跑去救你們??墒悄銈?hellip;…”寧止搖著頭,似乎是為此感到很是傷心難過。
兩位老人的表情也越發(fā)局促。
這時候,韓老忍不了了,“我早就說了這個不行的,你偏偏路人也就罷了,怎么能連朋友也騙呢?”
一邊說著,韓老一邊脫下了自己老人裝扮,轉(zhuǎn)而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
年輕人不好意思的向?qū)幹剐χf道,“重新介紹一下,我真的姓韓,叫韓信。而這一位,也真的姓霍,叫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