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冷靜下來后便帶著林風(fēng)回到了公司。
她心中絕望和疑慮交雜著,思索過后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過一夜之間,那么多的果樹怎么會全部死亡?
但沈清沒想到的是,一場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在等她了。
“你還回來干什么?”
朱明手里正拿著離職文件,看到沈清回來,直接摔在她面前。
“現(xiàn)在我就正式通知你,你被辭退了!回家等著法律文件吧!”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落。
沈清忙不迭道:“朱老板,主管離職不是要上報總部嗎?你怎么能……”
“總部?”朱明冷笑一聲。
“在這里我說了算,滾!”
“你……”
沈清委屈地美眸含淚,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就在這時。
一人從側(cè)面走了出來。
“喲,我的沈清妹妹怎么哭成了這樣?要不要來哥哥懷抱里暖暖?”段大成背著手走了出來,滿臉淫笑。
“你怎么在這里?”沈清神色驚駭。
朱明獻媚地走上前。
“這可是咱們保安部新上任的段經(jīng)理,范少爺面前的大紅人呢。”
沈清腦中靈光一現(xiàn),恍然大悟,一時間氣的銀牙緊咬。
“段大成,你用這種手段就不怕令人不齒嗎?”
“不齒有用嗎?成王敗寇,沈清,我現(xiàn)在最后給你一個機會,乖乖脫光爬上老子的床!反正遲早你都是我的女人,還裝什么清高?”
眾目睽睽之下,段大成毫不掩飾的話語讓的周圍人眼光都曖昧起來。
“什么啊,沒想到以清冷出名的沈主管居然搞婚外情?”
“聽說她老公是個傻子,會出軌也不意外吧。”
……
你一言我一語,沈清氣的渾身顫抖。
在這時,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強勁有力。
沈清抬頭一看,赫然是一直沒說話的林風(fēng)。
“我們走。”
林風(fēng)神色平和,說的話竟然沒有絲毫結(jié)巴。
一時間,沈清不由愣了愣。
“傻逼,給我滾開!你上次沒被打夠是吧?”段大成啐了一口,挑釁地揉了揉拳頭。
林風(fēng)沒理他,仿佛看一個小丑一般。
他徑自伸手拉著沈清往外走,渾然將挑釁的段大成當(dāng)成了空氣。
被無視的段大成頓時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氣急敗壞地沖上前。
“特么的,你一個傻子,還敢和老子作對?”
就在他手即將要碰到林風(fēng)肩膀的瞬間,后者掌心不著痕跡地一轉(zhuǎn)。
山河清氣悄然滲入了一縷到地上,段大成腳下的土地突然凸起了一塊,直接將他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林風(fēng)將山河清氣收回,神色泰然。
自從方才在果園救活了一棵樹后,他體內(nèi)對山河清氣的運用似乎更上了一層樓,在地面上做一點小小的手腳自然不難。
“草!”
“你們……給我等著!”
段大成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這個傻子居然敢又一次壞了他的好事。
他要他死!
而沈清愣神地跟著林風(fēng)出了公司,直到快走到住所了才回過神來。
“林風(fēng)……沒事了,你放開我吧。”
沈清俏臉微紅,收回了手,看著林風(fēng)的眼神也有了些許復(fù)雜。
她總感覺今天的林風(fēng)有些不同。
畢竟往日的他,在遭到責(zé)罵時只會下意識地躲在她的身后,而現(xiàn)在居然站在她身前保護她。
興許是她想多了吧。
沈清自嘲著。
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會說恢復(fù)就恢復(fù)?
當(dāng)晚。
沈清睡下后,林風(fēng)悄然摸出了門,直奔果園而去。
他在沈清面前依舊裝傻,是因為還有他未知的危險在埋藏著。
那將他爸媽害死的人還如同毒蛇一般躲在暗處,傻子這個身份就是最好的遮蔽傘。
因為果樹全部死光了,偌大的果園里現(xiàn)在連看守的人都沒有。
黑沉沉的園子里滿是死寂的氣息。
林風(fēng)站到整個園子的正中央,接著張開雙臂、微閉雙眼,整個人體內(nèi)的山河清氣盡數(shù)順著體內(nèi)靜脈流淌入了腳下的土地。
再順著土地流往周遭的樹木中。
每一棵樹木通體都泛起了淡淡的微光,絲絲縷縷的綠意從樹的周身蔓延而上。
焦黑的枝干上抽出了新芽、原本枯黃的果實掉落在地、融入大地中。
緊接著,綠色的葉子迅速膨脹長大,一顆顆青綠色的果實開始生長而出,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紅。
若有人看到現(xiàn)在這一幕,定當(dāng)以為白日見到了鬼。
畢竟現(xiàn)在的一切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一人之力,竟然讓整片果園都重新煥發(fā)新生。
最終,沉甸甸的果實掛滿了枝頭。
林風(fēng)雙腿發(fā)軟,直接癱軟在地,整個人臉色蒼白、不住地喘著粗氣。
若不是他強撐著,現(xiàn)在就昏死過去了。
望著映入眼簾、滿是果實的果樹,林風(fēng)咧開嘴笑了。
特娘的。
爺果然不愧是山河神,就是牛!
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起身回到了住所、沉沉睡去。
第二天。
兩人剛剛起床,屋門便被重重地敲響了。
“沈女士,請開門!”
“我們是陽春鎮(zhèn)法院的。”
一打開門,進入的便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身后跟著滿臉得意的朱明。
“沈清,現(xiàn)在果園的賠償款算好了,你要賠償三百萬!”
朱明一進屋,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大咧咧地翹起了二郎腿。
“我丑話可先說在前面,要是還不起,就去坐牢吧!”
聞言,那金絲邊眼鏡男子推了推眼鏡,拿出手上準(zhǔn)備的文件。
“沈小姐,如果你賠償不了的話,牢獄之災(zāi)是二十年起步的。”
沈清紅唇緊咬,雙手的指甲滲入皮膚。
段大成下手居然如此狠!
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無邊的壓力如海浪般呼嘯而來,就在沈清絕望之際,林風(fēng)突然咧開嘴笑道:“要不我們再去果園看看吧?這么一小片園子就值三百萬?”
“再說了,說不定昨晚是天太黑了沒看清楚呢,果樹保不準(zhǔn)沒事兒。”
說什么胡話?
沈清心中苦笑,但卻也強打起了精神。
“朱老板,這定賠償?shù)膯栴}確實不能由你決定吧?”
“我們還是讓專業(yè)的評判人員來評定吧。”
“行。”
朱明一口答應(yīng):“我今天就要你這女人徹底死心,三百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