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麗的婦人,被調(diào)皮的小九尾狐弄的咯咯直笑。臉上是滿滿的慈愛,越發(fā)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小九尾狐。
化成孩童模樣的小九尾狐,用甜甜的小奶音開口:“娘親,今日大長老有夸獎鵬兒的靈力要比昨日還要厲害哦!”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的小聲笑了笑,十分開心。
見到小家伙兒這么開心,那婦人便跟著一起開心的笑了,轉(zhuǎn)而對著小家伙說道:“原來鵬兒這么厲害啊,那今日有沒有去找哥哥,姐姐一起學習法術(shù)啊?”
小家伙聽完,有些心虛的道:“娘親,哥哥姐姐的法術(shù)太過高強了,我等下自己去練就可以了,就不麻煩哥哥,姐姐了。”說完尷尬一笑。
身為人母,自然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一看,便知這孩子定是貪玩,而忘記了練法術(shù)。
無奈的笑笑,繼而對他微微嚴肅的說道:“你這個小機靈鬼,竟然還想蒙騙娘親,等下要多練兩個時辰的法術(shù),不然明天不準再玩。”
小家伙聽完,雖然變化成了人形。但是仍然可以讓人感覺到他的沮喪,感覺到他的那九條肉嘟嘟的尾巴都垂落了下來。
看到這里,記憶的片段戛然而止。再去回看,頭痛欲裂,只徒有一片空白。
這不是自己的記憶。之前也沒有聽師父提起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悲傷,是誰的情緒在影響著自己呢?
過了不知多久,耳邊聽到祖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哭泣,祖母心急的問道:“孩子,孩子,你怎么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怎么會如此委屈?”試圖與我對話。
但是見她說完,我還是沒有反應(yīng),祖母便覺不好。可能不是我的事情,別不是有什么仙家或是外感!
祖母連忙叫來了剛剛前腳踏進客廳的母親,告訴她,我的情況。
母親聽祖母說道,我在屋內(nèi)哭的傷心,還沒有聲音,便以為是我在鬧脾氣。來到屋里,坐到我的身邊。
開口便對我說道:“這是做什么呢?怎么又哭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哭才行。”語氣也頗有些不耐煩。
我雖是在悲傷的情緒中,但是,我是可以聽到母親的聲音的,這下除了這沒有緣由的悲傷,里面還摻雜著自己心中由內(nèi)而外,委屈的淚水。
這并非是我本愿,母親也沒有問清楚緣由,便一通說教。這讓尚且年幼的我怎能對母親訴說內(nèi)心的苦!
此時的我也的確開不了口,只是遵循著心底的悲傷繼續(xù)無聲的哭泣。過了一會兒,終于緩解了一些,我的意識也清楚了一些,便猜想到,這回憶應(yīng)該是師父的記憶。
在過去與師父相處時,我也時常因為與師父心神合一,而被師父影響的頭痛不已。腦中也時常會閃過零星的片段,但是無法拼接到一處。
我也知道,這是師父的舊疾。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才會讓師父經(jīng)常承受頭痛的折磨,痛苦不堪。唯一可以斷定的是,師父失憶了。
這并不是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而是在師父與我相遇之前所經(jīng)歷的。師父對自己過去的記憶,知道的是少之又少。對童年的記憶更是絲毫不剩。
之前,自己與師父心神相通時。只看到過師父在靈狐族成為族長之前的一小段記憶。
師父為自己取名為——胡忠靈。
意思是,忠于萬物之靈氣,狐中自有靈,師父的性格就是這樣。是一個可以為了族人犧牲自己的所有,自己的一切的神。
之后,便是萬年如一日的修行。雖然說修仙者,待到修成正果之時,可與天地同壽。所以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太陽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的規(guī)律而已。
但是,這中間的過程,可謂是苦不堪言。漫無天日,沒有風,沒有雨,沒有聲音。形如松,坐如鐘,吸收日月萬物之精華。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只為能早日得道成仙。
在師父的心里,想的是只有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最高的境界,才可以保佑靈狐一族甚至整個狐族的命運繁衍。從而使得狐族一脈在修仙界的地位,經(jīng)久不衰,永垂不朽。
后來,師父便由族內(nèi)所有族人選中,坐上了靈狐一族族長之位。祭天,發(fā)愿,生生世世佑護靈狐一族,繁榮昌盛,榮辱與共。
雖然外表看起來,就是一位偏偏少年郎,待人溫潤如玉,做事大持穩(wěn)重。在族人的眼里,有了這樣的族長,大家會覺得非常的安心。
有時自己只能看到這些片段,有的也只是心疼。心疼師父,心疼那個獨自長大的翩翩少年郎。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承受了這么多,那么多的孤獨,寂寞。
沒有人關(guān)心他的想法,沒有人照顧。只是因為最為強大的實力,被大家賦予了太多的期望,凡事只能做到最好,不能有任何弱點,因為有太多的人需要他去保護。
繼而想到這里,因為對師父的心疼,我的心突然很痛。痛的無法呼吸一般,為了緩解這種痛苦,自己只好自神識中不停地掙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扎,想要擺脫這種心痛的感覺。所我的靈力也在這時爆發(fā)了。憑借自己的力量,我聽到了,那溫柔的婦人,便是師父的娘親。那小九尾狐,也就是年幼的師父。
仔細想來,那美麗的婦人,自己也曾見過。只不過,也只是一面之緣。
那次是母親剛剛經(jīng)歷過自家眾仙家,齊開七竅。頭痛欲裂的堅持了下來,渾身已經(jīng)虛脫無力,母親只好臥床修養(yǎng)了幾天。
那日傍晚,正值披星戴月之時。母親便感應(yīng)到有上方神位前來報名,便叫身旁的父親將我叫了過來,在一旁輔助母親,記下上神的名字。日后,好添到神堂上。
報名的其他上神,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了,現(xiàn)在想想,竟只能回想起這一位的名字了。
當時,只聽那位上神借母親的身體開口道:“吾乃靈狐之鼻祖——白素清。”
想起了那位的名字,我便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對著身旁還沒有走的母親道:“我?guī)煾福?,想見見他的母親。今天是我?guī)煾傅纳?,您幫幫忙吧?rdquo;
母親聽聞此話,便問道:“你師父的母親是誰?我怎么幫忙,怎么讓他們見面啊?”
“我?guī)煾傅哪赣H,此時就在神堂上,去年來這里報過名字,名叫白素清。”
母親聽聞,心中驚訝不已。那白素清上神原來是落凡師父的母親,竟還有這么一段緣分呢。
想著,應(yīng)是覺得,都是自家的事情,便答應(yīng)了我。母親便用神識在心中與上神通靈,請上神下凡。上神攏身會更加的累,注意力也要更為集中。自己也是十分緊張的在一旁盯緊母親的一舉一動,不敢錯過母親的絲毫動作。
過了約有小半炷香的時間,就見母親坐直了上身,合上了雙目。雙臂打開舉高于頭頂,手心向上呈托舉狀。
平常人可能會不明白這個動作,但是自小便跟在母親身旁,耳濡目染的自己知道,這是上神來了,這個姿勢,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法器。
我的內(nèi)心緊張不已,這是師父的母親,在經(jīng)歷了一年的時光后,自己現(xiàn)在已然是不同的身份了。對著師父的母親,曾經(jīng)的白素清上神,更要格外的尊重。自己現(xiàn)在的儀表恐怕連自己都無法直視,會不會沖撞到上神?
可是自己如今的現(xiàn)狀,可能沒有能力去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