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我的曾祖母悠閑自在的說道:“我自是最喜歡我的重孫,怎么忍心讓重孫受這些罪呢。只好找這二丫頭了。”
祖母聽后憤怒不已,心中雖有氣難消,但礙于陰陽相隔,無法發(fā)作,只好作罷,忍一時氣憤,只求這老太太快些離去!
這時,父親突然開口對老太太說道:“祖母平時最是喜歡糖水了,可要來一些嘗嘗?。”只見曾祖母點(diǎn)了點(diǎn)頭。父親連忙應(yīng)道:“我這就去沖碗糖水過來。”
父親很快便把糖水端來,看著曾祖母喝下,然后曾祖母心滿意足的從母親的身上下身了,這邊只聽仙家在母親身上開口指示:“準(zhǔn)備一碗水,一些飯,三根筷子!”
“讓小花蓉頭沖著門,腳沖著窗躺好”
隨后,仙家將水碗放在我的頭頂上方,把米飯放在一旁備用,這是要為我“捋筷子”!
只見仙家手拿筷子從我的腳尖開始往頭上順著敲去,一共重復(fù)三次,然后把筷子放在水碗里。筷子直接立在了碗中,又將一旁的米飯倒在碗中。
在東北農(nóng)村,如果招到外感,想要送走外感,就必須要準(zhǔn)備水和飯,意為吃的飽飽的,好上路。而筷子立在了水碗中,證明這個“鬼”愿意隨著碗走了。
老仙家又交代父親道:“把此碗送到房宅的東南十字路口,一路不許回頭,不許與人交談,不許說話。到了之后把碗內(nèi)剩余水米潑出去,回來路上要去人多的地方呆一會兒,才可以回家。”
這也是送外感的規(guī)矩,要將外感送至指定的方向,灑下碗中的水米,外感也隨之留在原地。而路途當(dāng)中,不可以說話,如若開口與人交談,這外感也會隨之分神,回到剛剛附身的人身上。
之后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多待一會子,這樣是以防剛剛送走的外感再跟上自己,或身上被剛剛的外感沾至的陰氣,會吸引來其他的外感。
父親按照仙家的意思照做。這邊父親剛剛出了屋子,我也立刻坐了起來,精神已經(jīng)好了許多,忙謝謝仙家出手搭救。
仙家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了個哈欠,下身了。母親恢復(fù)了意識,這邊父親回來,和母親交代一路上都有按仙家的指示去做,沒有疏漏,孩子們也可以安心睡了。
大家都圍坐在我的身邊討論著,都在說道:“孩子這么小,遭遇這樣的事情大概嚇壞了吧!早點(diǎn)休息,養(yǎng)養(yǎng)精神,別嚇著了。”
躺在被窩里,我開始回想著今晚驚險而奇妙的一夜,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感覺自己好像哪里不同了,又感覺好像是做夢一般不真實(shí)??偟膩碚f,是把自己折騰的疲憊不堪。合上瞳眸,慢慢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兇險還在不久的將來,一波波的向著自己襲來,真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不真實(shí)的夢。醒來后,一切都可以恢復(fù)到平靜的生活之中。
經(jīng)上次一事,轉(zhuǎn)眼已過去數(shù)月有余,時光春去秋來,這時已是晚秋。第一次招引外感的經(jīng)歷在我的腦海中仍舊記憶猶新。
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總感覺心情沉悶,很難有開心的興致!總是想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心中納悶,卻也沒有多想。
直到這天傍晚,在與家人坐在一處聊天時,我突感一陣傷心難過的情緒向自己涌來!心感奇怪,嘗試著慢慢壓制這一股突如其來,好不奇怪的情緒。
結(jié)果,這股子想哭的情緒卻越演越烈,逐漸的失去了控制,只來得及悄悄的附到母親的耳邊,簡單說了一句:“我想哭!”就失去最后的一絲意志力,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就好似要把天哭塌下來一樣!把本該其樂融融圍坐在一旁的家人們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的怎么會哭上了呢?
一旁的祖母呆了一會兒,突然想起,眼前的一幕似有些熟悉。連忙勸說坐在一旁的母親:“萍??!快些請自家的仙家來給孩子瞧瞧吧!看看別是沖撞到了什么不該沖撞到的?”
母親聞言只是平淡的說到:“應(yīng)該是無大礙的??抟粫?,就好了。”這話可把心急的祖母嚇得夠嗆!
祖母心想:“這怎么成?孩子還不知道要遭多久的罪呢!”連忙又再次勸到:“別是那些不長眼的,把孩子嚇到就不好了!還是趕快請老仙家下來瞧瞧的好。”
我的哭聲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那邊本還無動于衷的母親,卻突然起身坐在了我的身邊,原來是仙家算到了我有一難,特意前來搭救。
母親合上雙眼之后,又如同上次仙家攏身一樣,眼淚一滴滴的滾落,毫無預(yù)兆。仙家來的匆忙,只為早一刻將我治好,脫離苦難!所以,并沒有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來。
平常來說,仙家攏身后,睜眼需要先來一杯清酒,然后再來一支解乏的草卷。然后,細(xì)聽來到堂口下的世人訴說來意,為其解難,助其脫離困境。
這邊仙家攏身之后,直接將我的右手牽過來,一手食指與中指并攏搭與我的右脈上,一探虛實(shí)。
仙家用靈力探到我的陰脈跳的尤為強(qiáng)烈,細(xì)細(xì)探去,追其根源。原是之前在我回家之時,途經(jīng)一十字路口,竟引得那無處可歸,迷路多時的橫死鬼,纏身多時。難怪我最近幾天經(jīng)常不開心,又說不出原由。
沒想到竟是這不要臉的東西在作祟,找出原因后,仙家便叫我頭沖著門的方向,讓父親準(zhǔn)備三支筷子,和一碗水,一些飯。把水碗放在了我的頭頂上方,把筷子捏在手里,從我的腳尖開始送起,嘴里念叨著:“腳下來,頭上去,趕快放小花蓉好起來,是誰,誰就站著。”
如此三遍過后,把筷子放在了我頭頂前方的水碗中,筷子就這樣毫無支點(diǎn)的立在了水中,這就是成了,把放在旁邊的米飯倒在水碗中,遞給我的父親。
讓他如之前所說,把這碗送到西北十字路口,到了之后面向南方畫一個圓,留一個口,口沖著南方,把碗內(nèi)的東西倒在圓圈內(nèi)。然后往回走,不要回頭,到人多的地方,呆一小會兒?;貋戆淹肟墼诖箝T外三天,方可送走此鬼。
父親當(dāng)即按照仙家的指示,一步步的做完,回到家中,仙家已經(jīng)回山修煉,只剩下恢復(fù)意識的母親,和早已年過半百的祖父祖母,一起守著神智已經(jīng)清醒的自己。
大家全部都在囑咐我要好好休息,不要瞎想,事情遠(yuǎn)沒有那么復(fù)雜,只是湊巧罷了。
這一夜,大家都被折騰了一番,而這樣的情況,讓他們在不久的將來,更是深刻體會了個遍。那簡直就是只能用“家常便飯”四個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