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爽大紅臉從衛(wèi)生間跑出來,奪過我的電話,啪的掛上。
“別聽他們胡說,我就隨便逗著玩的。”
“小爽,你知道,我離了婚,還有個孩子。”
我突然覺得這是個煽情的好時候,結(jié)果沒等情緒起來,手機(jī)來了個電話。
“喂,白總嗎,我是冷庫這邊,你們轉(zhuǎn)存在這邊的水果,怕是要想辦法了。這邊附近施工挖斷了電纜,損傷比較嚴(yán)重,說是要十來天才能修好。”
之前有一批水果是放在專門的冷庫的,因為從盧老他們那邊發(fā)貨地方太偏,快遞又方便過去。
我就在快遞附近找了個冷庫,就近打包發(fā)貨,這樣可以省去中間耽誤的時間,而且可以保證水果新鮮。
可是眼下冷庫要是十天左右不能保鮮,那水果就都爛了。
最近天還熱了,放在屋里的水果,會很快變質(zhì)爛掉。
我當(dāng)下急了,路爽也聽到了,急匆匆的去拿包。
“我們先去看看什么情況,先別急,總有辦法的。”
我突然慶幸昨天沒有脫褲子,急急奔下樓,趕緊開車往那邊趕。
果然跟那個冷庫經(jīng)理說的一樣,附近公路工程施工,挖斷了電纜,還因為挖出了深溝,他們的一個機(jī)械陷在了里面。
“現(xiàn)在只能先找個別的地方了。”我和路爽分頭打電話,附近能找的冷庫都聯(lián)系了一遍,可是就是因為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也連帶著不能供電了,就是被人預(yù)約占下了。
這可怎么辦,要是這批貨損失了,整個利潤都泡湯了。
白辛苦了不說,還可能會虧進(jìn)去一些錢。
平臺的錢一時還不能馬上提出來,還沒到結(jié)算的周期,我自己手里的錢不夠預(yù)定下一波了。
路爽那邊也沒消息。
我突然想到,剛子之前說他認(rèn)識的一些人,也有做生意的,萬一有合適的呢。
我打過電話過去,幸好,剛子說有個人我也認(rèn)識,他手里有個地方,雖然不是專門的冷庫,但是先暫時存放一陣是可以的。
這個人,是我一個小學(xué)同學(xué),來城里第一個混的人魔狗樣的,叫張謙。
名字雖然文縐縐的,但是人卻二五八萬,平時比較拽。
他沒有經(jīng)營冷庫,但是自己手下卻有個大飯店。
飯店有自己專門的一個庫房,平時只保存內(nèi)部的一些東西。不過好在我的這些貨也不算太多了。
我讓剛子給了我電話,趕緊打過去。
電話那邊接通了,是個女的,喘著粗氣,不知道在干啥。
“謙哥在忙,忙著呢,你一會,一會再打。啊。”
電話嘟嘟掛斷,我被這一聲啊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叫謙哥,應(yīng)該不是老婆吧。
不是說,張謙很早就結(jié)婚了么,還聽說娶的是原來的班花,從小就好看的徐美美。
又過了半天,我又撥過去,這才是張謙接的電話。
他倒是挺客氣,跟我說了半天寒暄的話,最后話頭轉(zhuǎn)到這個事情上,打著包票同意了。
我挺高興,跟路爽說了,她也松了一口氣。
等趕到這個酒店我看了一眼他們的庫房,更是滿意。這個庫房面積可不小,目前最近流轉(zhuǎn)的東西不是很多。
張謙跟我說,這個庫房其實原來也對外的,他現(xiàn)在不差錢,就不打算讓別人用了。
“那我的事情……”
“你這個事情,肯定要辦啊。”
張謙答應(yīng)的笑呵呵的,這時候外面看了一圈的路爽走進(jìn)來。我就覺得張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他繼續(xù)開口了:“不過啊,這親兄弟明算賬,費用……”
“費用按你說的來。”
我自然不可能白占便宜的,特別是幫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
“好,爽快!一口價,三萬。”
我差點吐他臉上,三萬!怎么不去搶。我這些貨,一共賣掉也就不到十萬,去掉三萬的費用,還賺個屁。
“老同學(xué),你是不是說錯了,是三千吧。”
我之前說了,放的日子不會太長,等那邊冷庫弄好就行。
“主要是,本來我這邊能耗沒這么多,而且我這邊可都是進(jìn)口設(shè)備。”
說著話,張謙的眼神一直往路爽身上瞄。
我瞬間不爽了,“算了,算我打擾了。”我拉著路爽往外走。
路爽不知道咋回事,被我拽出來一截,拉住我。
“費用不行還可以談,這是咋了。”
“這個東西,他本身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的話,路爽算是聽明白了,她一個知識分子,雖然平時接觸的人也不少,但是這種社會人,還是不怎么多。
“那行吧,我們再想想辦法。”
跑了一天,還是沒消息,我實在沒辦法了,等把路爽送回家后,給剛子打了個電話。
他也有些為難,臨時應(yīng)急,沒有那么合適的朋友和渠道。
“斌哥,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徐美美。”
張謙的老婆?
“我聽說,徐美美家里人在這邊很有權(quán)力,而且,張謙和徐美美關(guān)系不好,但是怕老婆。”
這意思,是讓我找徐美美壓一下張謙。
不確定管不管用,我趕緊趁著天沒太黑,按照剛子給的地址和電話找了去。
富貴居,是本市比較高檔的一個小區(qū)。
我在門口停下來,想起自己還沒買啥東西。
到超市買東西,有些太隨便。我想起這個小丫頭小時候最喜歡吃楊梅。
我又掉頭去了最大的一個進(jìn)口超市,狠了狠心,花了小一千買了一些楊梅,又買了點別的,提著進(jìn)了小區(qū)。
等上了樓,我按了門鈴,半天沒人。
別是不在家啊,我應(yīng)該打個電話就好了。正琢磨是不是先回去呢,在視頻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睡袍的慵懶美女。
他家裝的是指紋鎖,還有視頻對講機(jī)。
“找哪位。”
“徐美美是嗎,我是白斌。”
徐美美比我小兩三歲,小時候家里給他報大了年齡,讓她早上學(xué)。今年應(yīng)該也有二十七八了。
不過這保養(yǎng)的是真好,白嫩的肌膚,隔著對講屏幕都感覺能掐出水來。
“白斌?呀,你怎么來了。”她似乎很驚喜,這讓我倒是意外了。
沒一會,門開了。我以為她會換件衣服,或者披個衣服。
沒想到,她就還是穿著剛才的粉色印花睡袍,比剛才不一樣的,就是感覺好像衣領(lǐng)更敞了。
我進(jìn)門看了看門口,鋪著地毯。
“我要換鞋嗎。”
“不用不用,別人要換,你可不用。”她熱情的上前接過我手里的東西,把我讓進(jìn)了客廳。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張謙怪不得選了徐美美當(dāng)老婆,這屋子打理的,要品位有品位,要格調(diào)有格調(diào)。
東西家具還有電器,一看就不是普通牌子的。
徐美美給我倒了茶,坐在我旁邊不遠(yuǎn)的地方,“老同學(xué),多少年沒見了,你怎么想起來我這里了。”
那白皙的脖頸晃得我眼前一陣尷尬,我低頭喝茶,再抬頭,臉上多了個禮節(jié)性的笑容。
“我來求你辦事來了。”
徐美美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笑了笑,“你是要走什么門路,是要找我爸辦事,還是找我媽?”
喲呵,看來她家里都有關(guān)系啊,“不是我找你老公。”
“我老公?張謙?”這個名字說出來,倒是怎么笑容沒有了呢。
她臉上笑容冷下來,“那你不去找他,怎么找我了。”
我把白天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徐美美鼻子里冷哼一下,“我和他,基本不住在一起,三五天也說不了一句話。怕是,幫不了你。”
怎么,他們兩口子也要離婚了?
“可是,我聽說,他挺聽你的啊。”
我突然想起今天電話里那個叫謙哥的人,怎么也不像是,徐美美的聲音。
看來,是外面有人了。
“這樣吧,你幫我這個忙,我?guī)湍悖s蒼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