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二叔仰頭望天,一只腳抬起,輕輕的跺了跺地面,道:
“但是當年,你爺爺可不會隨便的找兩個人,和他一起待在這個火葬場的!”
把話說完,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仿佛要睡著的樣子。
我站在一邊咬著牙,這兩天的接觸,讓我越發(fā)的明白,我這個二叔,很喜歡吊人胃口,他不想說,別人是問不出來的。
“行吧,你不說拉倒,我去學(xué)校上課了。”
……
傍晚,上完課放學(xué),我直接回家沒有在學(xué)校有任何的停留。
林老二的事情還沒著落,張叔雖然和我說不要擔心林老二的事情,還說林老二不會害人,但我心里還是害怕那家伙再來學(xué)校。
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已經(jīng)做好飯了,正端著菜從屋里出來,看到我,趕緊笑著招呼我道:
“回來的正好,趕緊洗手吃飯!”
我走進來,看著桌子上的有葷有素有湯,納悶的問道:“媽,今天啥日子啊,你弄這么多菜!”
“沒啥日子,這不家里來客人了了嘛。”我媽笑著把我伸向肉的手拍掉道。
“客人?”
我抬頭看去,正巧看到蘇子墨圍著圍裙,從屋里走出來。
“靠,你怎么還在?”我直接喊出聲來。
蘇子墨瞥了我一眼,摘下圍裙,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喊什么?我不是沒趕上班車嗎?你以為我愿意見你啊!”
我懷疑的看著蘇子墨,早上我走的時候,蘇子墨明明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趕車,怎么可能來不及。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留在我家蹭吃蹭喝?”我瞇著眼睛問道,有點搞不明白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修遠!”
我話說完,我媽沒好氣打了我后腦勺一下,道:
“不管咋說,人家姑娘也是客人,今天她還幫你媽我干了不少的活,而且小姑娘還會做飯,這都是她做的,手腳也勤快利索,比你這個書呆子強多了。”
“我咋就是書呆子了!”我撇著嘴說道,心里也有點搞不懂,為啥我媽這么喜歡這個女騙子。
“哼!”
看我媽和她站在一邊,蘇子墨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拉著我媽在飯桌上坐下。
“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知道,你說什么騙了我家里人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洗完手,也緊挨著蘇子墨坐下,一邊吃飯一邊低聲的和她說道。
“我說一遍,我不是騙子!”蘇子墨咬著筷子瞪著我。
“你們在說什么?”
我媽看我和蘇子墨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笑著問道,還把葷菜往蘇子墨的跟前挪了挪。
“媽,我才是你的親兒子。”我沒好氣的對我媽說道,但是我媽根本就不理我。
我掙扎無果,也不想再生悶氣,就轉(zhuǎn)頭看相我爸,道:
“爸,林青石在城里找到道士了嗎!”
我爸聽到這話,放下酒杯,點頭道:
“中午的時候,我去過林青石他們家了,道士請來了,這一次林青石是下血本了,那道士做三天的法事,要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我聽的都有點心疼,不過我一想到身邊的女人,忍不住問道:“爸,這一次的道士不會是個騙子吧!”
話剛說完,我就被一邊的蘇子墨狠狠的踩了一腳。
“不會!”我爸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這一次,是林四爺幫忙聯(lián)系的道士!”
林四爺。
聽我爸說這個人,我心里也是放下心來。
這林四爺是我們村的老人了,林五是前年當我們村的村長,而在他之前,村長一直都是林四爺,在村里德高望重。
他當村長的這些年,村子里的紅白喜事,看命算卦,找道士法師的事情,都是林四爺一手包辦的,非??孔V。
而且我心里對林四爺也是心存感激的。
八年前,我爺爺投河自盡的時候,就是林四爺親自叫人拉著我爸的,要不然就我爸那性格,早就下河找我爺去了,一旦是這樣的話,今天我也就沒有和我爸一起吃飯的機會了。
吃完飯,天色漸黑。
我換了一身衣服,和我爸打了聲招呼說,去林青石他們家看看。
我剛出院子,蘇子墨就在我身后喊道:
“李修遠,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我無奈的轉(zhuǎn)過身,不過當我看到蘇子墨之后,一時間我有些發(fā)愣,到嘴邊損人的話也咽了回去。
和剛才飯桌上穿著道袍的樣子不同。
她換了一身衣服,黑色運動褲,白色的短袖,頭發(fā)也簡單的洗了一下,扎了個雙馬尾,手上抓著個黃瓜,咬一口,嘴里傳出喀嚓喀嚓的清脆的聲音。
雖然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女騙子,但也不得不說,此時的蘇子墨的確很好看甚至有些可愛。
我移開目光,問道:“你跟我去干嘛?”
“看熱鬧啊,再者就是加強學(xué)習(xí)!”蘇子墨從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認真的說道。
我無奈捂著額頭,不知道說這個女人什么好。
……
林青石家。
林老二的新墳被人挖了的事情,今天一天的時間,救已經(jīng)在村子傳遍了,村里人都好事,知道林青石今天在城里請了個道行深的道士開壇做法事,都忍不住過來看熱鬧。
我和蘇子墨到的時候,院內(nèi)是進不去了,就找了個墻頭,趴著看。
蘇子墨一根黃瓜吃完,從兜里又掏出一根,盯著黃瓜看了一會,便是抓起我的衣服擦黃瓜。
“你干嘛!”我生氣的把衣服扯回來。
“還還能干嘛,擦黃瓜?。?rdquo;蘇子墨理直氣壯的說道,話落張著嘴就把黃瓜往嘴里送。
我一咬牙伸出手,搶了半根黃瓜過來,一邊吃一邊看著林青石院里的道士,問道:
“你不是說你不是騙子嗎?那你給我說說,這個道士這手法怎么樣!”
黃瓜被搶,蘇子墨被氣的撇嘴,片刻后,這才說道:
“就他那一身的裝備家伙,就得好幾萬,沒點能力,根本就置辦不起,這手法要是都不專業(yè)的話,都對不起他那身行頭。”
我聽完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更何況這道士是林四爺找來的,一時間,我心里的最后的一點疑慮也消失了。
不過就在我準備說回去的時候,突然我旁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就這逼崽子還專業(yè)?專業(yè)個屁!”
我和蘇子墨都是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在我旁邊兩米的位置,一個光頭青年,正騎在墻頭上看著我們。
“你是誰?”
我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