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狀況,病房內的幾人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董長明。若不是有事委托林源,以及林源救治了自己,董長明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如今情況有了轉變,董長明自然是要維護一下林源的。
“秀杰!給我住口!”
董長明怒斥一聲,掀開被子下床。
這番舉措令董秀杰愣住了,驚呆了的看著董長明。
董長明一步步走到董秀杰的面前,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董秀杰的臉上,怒斥道:“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不許出董家大門!否則,你就不是我董長明的孫子!”
“爺爺!”
董秀杰想要解釋,但看見董長明那嚴肅的神情,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這時,病房門外走進來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婦人,都呆愣的看著病房內的情形。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率先反應過來,趕忙走到董長明的身旁,“父親,您沒事了?”
“哼!董志鳴,看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董長明冷哼一聲,很是氣憤的對著身旁的董志鳴訓斥一聲。
董志鳴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趕忙歉意的說道:“父親,我這就關秀杰禁閉,絕不會再讓他做出這種事情的!”
“哼!”
董長明冷哼一聲,便是將目光轉移到林源的身上,開口道:“林先生,今天的事情很是抱歉,您放心,我會再追加一千萬的補償費用!”
“好!”
林源淡然的答應著,便是欲要向著外面走去。
董家老二有趣的打量著林源,疑惑道:“陳教授,不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嗎?看樣子,我父親與這位先生關系頗為親密。”
這董家老二在省內更是出了名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董家下一任的接班人,無論是手段還是城府,無人敢和董二爺相提并論。此番董長明住進醫(yī)院,更是董二爺下令尋找能夠治療董長明的神醫(yī),與董家老大、老三皆不一樣。
董二爺不僅身居董氏集團高位,更是省內地下的大佬,跺一腳便可讓川省抖三抖。而董家老大則較為普通,身下一子一女,只有董晗煙在年輕一輩中較為出彩,至于兒子董秀杰,更是川省出了名的紈绔公子哥。
董家老三并不在國內發(fā)展,從事國際貿易方面,常見居住在國外。如今得知董老爺子昏厥住院,這才返回國內。至于另外一個婦人,則是董長明唯一的女兒。
聞言,陳教的神情有些尷尬,上前拉住了林源,小聲的對著林源說道:“林先生,您先耐心等待一下,這幾位都是董老的家屬。”
“董二爺,這位是主治董老爺子的醫(yī)生,也是我們第一醫(yī)院接下來要聘請的外醫(yī)。”
陳教趕忙對董二爺介紹著,順而轉向林源,介紹道:“這幾位皆是董老爺子的親屬,董志鳴,董志秋,董志林,董秋青。”
“行了老二,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就不要在我面前施展了。都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董長明抬手打斷陳教的繼續(xù)介紹,目光深沉的瞥了一眼董志秋。
董志秋微微蹙眉,臉上很快露出笑容,神態(tài)親和的說道:“既然這位林先生是醫(yī)治好我父親的醫(yī)生,那自然不能少了禮數。父親,除了那一千萬的治療費用之外,我看再送林先生一副錦旗,這樣也能讓林先生在我川省更有名氣。”
“二叔,爺爺可不是給一千萬啊,還有一處別墅!就他那樣的窮酸樣,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這些,我看還是快點把他轟出去,別臟了二叔三叔你們的眼。”董秀杰眼前一亮,臉上立即露出奸詐的神情,眼角的余光中透露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什么?!”
董家眾人皆是一驚,難以置信的盯著林源,又看向董長明。
雖然董長明是董家老爺子,但醫(yī)治好董老爺子竟需要話費如此高昂的費用,這讓董家眾人皆是不爽。尤其是在看見林源那一張年紀輕輕的面孔,一個個心中各有猜忌,甚至有些懷疑林源。
董志鳴更是神態(tài)激動的看向董長明,“父親,這一處別墅和一千萬的治療費用,是不是有些多了?何況,林先生看起來還很年輕,二弟說一副錦旗,我看足以讓他在川省立足了,那些錢……”
“怎么?難道我這把老骨頭,不值這些錢?還是說,你們認為林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們董家仗著自身家大業(yè)大,可以不用支付任何費用?”董長明神情肅穆,雙眸如鷹眸般緊盯董志鳴。
董志鳴神情尷尬,連忙低下頭去,“不是!父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大哥,既然父親想要那么去做,我們做兒子的就應該順著他。”董志秋站了出來,打斷了董志鳴的話語。
隨即,他看向林源,“林先生,既然我父親已經給了你治療費用,那么我們之間就沒有好談的了。”
“隨便,我對你們也沒有什么興趣,再見。”林源的目光瞥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董志林,松開陳教正要走去。
“林先生,林先生!”
正當這時,一個護士毛毛躁躁的跑了進來。
待到這護士推門后,看見病房內站著五六個人,頓時臉色難看,趕忙低頭退了出去。
林源是認識這個護士的,此護士正是之前照顧妹妹林妹妹的護士,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心中一緊,趕忙追問道:“護士,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出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林妙妙醒了,我來是叫林先生……”
那護士抬頭正要說下去,但房間內的氣息太過壓抑,令她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聞言,林源顧不得其他,抬腿快步跑了出去。
病房內的眾人一個個都很是費解的盯著林源的背影,只有董秀杰一臉陰沉的笑著,似乎在謀劃著什么預謀。
此時的陳教略顯得有些尷尬,干咳了一聲,“那個,既然董老爺子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話落,陳教也立即走了出去。
林源一路不敢有任何停留,快速沖到妹妹的病房內。在病房門口,唐姍仍舊在磕頭著,而在走廊上也圍滿了不少人,都在盯著唐姍。
推開病房的剎那,床上的人兒目光立即看向林源,臉上早已淚水縱橫,聲音干癟,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的說道:“哥哥,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