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扶起孫先生:“快別這樣,大家快起來。”
溫若水站在一旁,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同樣沒見過這場面。
院長張啟政、腦科主任華哲民,還有一眾醫(yī)護人員都驚呆了,一個看守停尸房的,竟然手術(shù)成功?
懂行的都知道,開顱手術(shù)也不是一個半小時就能完成的,就是國內(nèi)知名專家來,少說也得三個小時啊?
眼前這場景,也從來沒有過,一般都送面錦旗,大不了寫一封感謝信,大紅紙掛在一樓,醫(yī)生都高興的不得了。
可護士很快就把老人家孫瑜推了出來,老人家已經(jīng)微微睜開了眼睛!
孫先生等人這才站起來,撲上來看了一眼,喜極而泣,狀若瘋癲,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和護士一起把老人家推到病房中。
由于老人家要進行術(shù)后處理,大家都退出病房外。
孫先生拉著葉澤的手,哈哈笑著說:“小兄弟,大恩不言謝,我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就是腦科醫(yī)生?”
“葉澤。”
葉澤笑了笑:“我不是醫(yī)生,是門口看臨時停尸房的,我就是從那里把你父親推出來的。”
“???”
孫先生驚呼一聲,轉(zhuǎn)頭看著張啟政,玩味兒地笑了起來:“張院長,你們康仁醫(yī)院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的人,竟然去看臨時停尸房?”
“這······”
張啟政一臉的尷尬,訕笑著說道:“我還真不太熟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去臨時停尸房工作的,醫(yī)術(shù)確實高明,我的失誤。”
“張院長,手術(shù)不是我一個人做的。”
葉澤不想都攬到自己身上來,老婆還在一旁呢:“溫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高明,沒有她從旁協(xié)助,手術(shù)也不會這么順利。”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這個本事,是葉澤做的。”
溫若水沒想到葉澤會這么說,心里非常高興,不由得多看了葉澤一眼。
“溫醫(yī)生,我也謝謝你!”
孫先生連忙又給溫若水鞠了個躬,把溫若水弄了個大紅臉。
“葉澤,你是什么學歷,學過醫(yī)?什么時候來醫(yī)院工作的?”
張啟政很清楚,這次葉澤露了臉,自己的臉上也有光,連忙問起了葉澤。
葉澤把自己的學歷說了一下,至于說看停尸房,也不奇怪,那時自己還是一只眼。
“這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張啟政盯著葉澤問道:“葉澤,你愿意在咱們康仁醫(yī)院,當一名腦科醫(yī)生嗎?”
“好吧,我愿意!”
葉澤驚喜萬分,還以為今天要失業(yè)了,華哲民饒不了自己,沒行到還成為一名正式醫(yī)生,這可是大院長親口說的。
“太好了!”
張啟政也非常高興:“那你馬上可以上崗,明天把證件都帶來,我這邊給你把關(guān)系辦好,你就安心在這里工作,薪水不是問題。”
葉澤連連點頭,扭頭看了溫若水一眼。
溫若水那雙秋水剪瞳般的大眼睛,也閃爍著光芒,看得出來,也很欣喜。
葉澤猜測,溫若水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兩年,為自己感到高興而已,要說其他的,就談不上了。
孫先生這時拿出一張金卡,遞給葉澤:“小兄弟,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洪波,是搞餐飲的,你是我們孫家的大恩人,這張卡您拿著,以后我們孫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只要您去了,都沒問題。”
葉澤聽孫洪波這個名字很熟悉,下意識把卡接了過來。
很快想了起來,是本市餐飲業(yè)的巨頭之一,賓館、酒店好幾處,怪不得這么大的排場。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背后傳來:“那個臨時停尸房看守呢?叫葉澤吧?聽說上樓了?”
“我就是葉澤!”
葉澤也不知道什么事兒,回頭說了一句。
“你就是葉澤?你被開除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那人分開人群出來,說了這么一句,就看到張啟政了:“張院長,您也在?”
說話這人正是吳天明,康仁醫(yī)院辦公室主任。
“開除了?”
張院長正下不來臺呢,瞪著眼睛問道:“為什么?”
“張院長,這是您安排的人?。课也恢?,對不起!”
吳天明一看情況有點兒不對,賠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華主任說的······”
“華主任?那狗屁醫(yī)生呢?”
吳天明這一說,孫洪波倒想起來了,瞪起了眼睛:“張院長,這華哲民不分死活,直接把我父親送臨市停尸房去,要不是葉澤老弟在停尸房,我會愧疚終生的,這個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回頭我一定狠狠地處理他!”
張啟政扭頭又瞪了吳天明一眼:“他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開除葉澤?你又憑什么開除人?滾下去!”
張啟政的臉上也非常難堪,這是重大醫(yī)療事故,孫洪波要是追究起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起碼是名譽大損。
吳天明在大家面前被罵了一頓,一句話也不敢說,心里罵著華哲民,轉(zhuǎn)身跑了下去。
孫洪波冷吭一聲,張啟政這么說了,也不好沒完沒了,打狗還看主人呢,況且老爸也救過來了,心情不錯。
這時外面有人告訴孫洪波,老爺子已經(jīng)醒過來了,徹底沒事了。
“老弟,我真是太高興了,大悲大喜,今天大哥請你和溫醫(yī)生吃飯,兩位務必要給個面子!”
孫洪波更高興了,看了看張啟政:“張院長,一起去?”
“嗯,葉澤和溫醫(yī)生一定要去!”
張啟政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這也沒誠意?。?ldquo;我就不去了,下午還有個會要召開,你們盡興!”
葉澤看兩個人都這么說,自己也是康仁醫(yī)院的正式醫(yī)生了,值得慶賀,就點了點頭。
“我就不去了!”
溫若水平時也不愛參與飯局,連連搖頭:“老爺子剛剛手術(shù)過,狀況還不平穩(wěn),我要看一看。”
“那就辛苦溫醫(yī)生了。”孫洪波主要是請葉澤,看張啟政和溫若水不去,也不勉強,拉著葉澤一起下了樓。
下面好多人等著呢,拉著葉澤上了車,很快就停在宴賓樓大酒店門口,還有倆保鏢下車給葉澤開了門。
“葉神醫(yī),這也是咱們孫家的產(chǎn)業(yè),您那張卡,隨時來就行。”
孫洪波親自給葉澤開了門,看里面一個人迎出來,給葉澤介紹道:“葉神醫(yī),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宴賓樓大酒店的老總馮陽,以后再來找他就行。”
“葉神醫(yī)好!”
馮陽笑著拉住葉澤的手:“上午我也也跟去了,要不是您神醫(yī)妙手,我們老爺子就完了,快里面請!”
葉澤和馮陽打了個招呼,被幾個人簇擁著上了樓,來到一個豪華包間。
這里葉澤以往沒來過,消費水平不行,最熟悉的地方是醫(yī)院食堂。
孫洪波對葉澤是感激涕零,好酒好菜一個勁兒的上。
恭維、感謝的話還沒說多少,包間的門被推開,進來三個人。
最前面一個中年人,身材瘦小枯干,臉色微微發(fā)黑,身后還跟著兩個穿白西裝的。
中年人面帶笑容,看著孫洪波打了個哈哈:“孫總,好久不見?。?rdquo;
“鄭老弟!”
孫洪波卻眉頭微皺,笑容有點僵硬:“好久不見,巧了!”
葉澤看到孫洪波臉上的細微變化,不由得有些奇怪,這么有錢的人,對這個人還懼怕幾分的樣子,這是個什么人呢?
不過這人臉色發(fā)黑,一般情況下不是肝臟有病,就是腎功能不行,正好再驗證一下重瞳的神奇之處。
葉澤重瞳閃現(xiàn),仔細看了一下。
這一看就看出了大問題,這人的腎臟確實有病,還不輕,已經(jīng)快到腎衰竭的邊緣了,要是不抓緊治療的話,這個人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