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飛出去的藍符,瞬間漂浮在五張符的上面。
而下面的五張符,就像孩子見了母親似的。
都一致聚在藍符周圍,緊接著五張符分別朝藍符身上帖去。
最后在我驚訝的目光下,這六張符居然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張書本大小的金色付豪,上面還有一個金光閃閃的“令!”字。
這張換符發(fā)出的光芒幾乎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發(fā)出的光似乎還含有熱量,照的我暖乎乎的。
不過,兩只鬼就不一樣了。
在金符發(fā)出光面的那一顆,它們分別用雙掌往前一擋,周圍就出現(xiàn)了鋪天蓋地的陰氣,這些陰氣在它們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形的護罩把它們護在里面。
但是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快擋不住了。
花小云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這就是混元派的五曜鎮(zhèn)鬼術(shù),又是混元派,老娘跟你拼了,就算魂飛魄散,也要拉個墊背的。”
聽到這話它身邊的沈鰲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說完這句話,它大吼一聲,渾身爆發(fā)出鋪天蓋地的陰氣,隨后也不管耀光照到他身上,一股氣的往我們這邊閃沖了過來。
趁著這個空隙,站在它右邊的沈鰲,一閃從病床旁邊的窗口逃了出去。
我旁邊的雷默眉頭一皺“五曜鎮(zhèn)邪,護我真靈,赦。”
念完這句咒語后,只見一道金光閃過,本來漂浮在上面的金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往這邊閃沖過來的女鬼看到這一幕后大驚!
不過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轟~
下一刻,一黑一金兩道流光就撞到一起,花小云當場魂飛魄散。
呼~
我身邊的雷默呼了一口氣,滿頭大汗的癱坐在地上。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我沒出什么力但剛剛的一幕幕看的我驚心又動魄的。
一顆懸著的心到現(xiàn)在還沒放下來,加上之前就受傷了,而且那顆鬼靈丹鉆入我體內(nèi)后,我感覺胃部越來越熱,很難受,現(xiàn)在已是滿頭大漢,虎渾身無力。
咳~咳~
我尷尬的咳了兩聲對他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他一笑“哈哈!這算什么?我還有大招沒出呢!不過你小子也不錯蛤,看到厲鬼居然不害怕,也不跑,一個普通人能這么有膽量,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哈哈!勉強可以當我兄弟。”
切~誰稀罕當你啊。
“喲~我這么帥的兄弟你還不稀罕。”
滾!
“哈哈!不過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你家人呢?”
額,,,我叫李川,家人就是我?guī)煾盗恕?/p>
“唉~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老實???你不可能是你師傅生出來的吧。”
“哈哈,不跟你說笑了,對了!既然你是混元派的,那你知不知道天階相師的消息。”
他搖搖頭“不知道,你問這個干嘛。”
我神色微變“實話跟你說把吧!我可能活不過十九。”
他一楞“開什么玩笑??!你怎么知道你會死???不要給我說你是算出來的,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
我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小時候我?guī)煾邓奶幈疾ǎ业搅艘粋€玄階相師,給我看相,那個相師說我應該活不過十九,剛開始我也不信。
直到學了相術(shù)后,我慢慢了解到了相術(shù)的厲害之處。
以那天他給我看相的手短來看,我可以確定他是個玄階巔峰相師。
相術(shù)一門,到了,只要步入了黃階,給別人看相時亂說,或者說謊都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我確定這是真的。
不過我不害怕,自從我記事起,生活中和我親近的也就師傅一人,我也問過師傅我的父母,不過師傅都是閉口不談。
這十幾年我一直過的渾渾噩噩的,獨自一人,吃飯睡覺,學相術(shù),我非常羨慕那些有家人陪伴的孩子,要是那一天到來了,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至少不用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了,至少我不用像別人那樣為了所謂的生活而去痛苦,不用為了所謂的愛情而傷心,不用為了所謂的人情世故而活的不像自己。
至少這輩子,除了師傅,我還遇到了你這么個二逼,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我的眼淚居然流出來了。
這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想想看我除了十六歲那年因為我不好好學習相術(shù),師傅紅著眼眶跟我說我十九歲會死的那天我哭了,之后我就再也沒哭過,或許在那天我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吧。
說完我看向身邊的雷默,發(fā)現(xiàn)他也紅了眼。
緩了一會兒,他大聲朝我說道“所以呢?你這就放棄了嗎?如果不為了某樣事情拼搏,如果你一生中沒有愛恨情仇,那才是真的渾渾噩噩過完一生,他說你十九歲會死,那你就十九歲死嗎?怕什么。
既然我認了你這個兄弟,那我陪你,不管神仙惡鬼,天災人禍,我陪你。
聽完他這句話,我的心似乎狠狠顫抖了一下。
對啊!我學相術(shù)不就是為了擺脫這個命運嗎?我有什么可抱怨的。
就算我暫時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以后呢?師傅又沒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不說肯定有他的苦衷,而且要是我到了天階,自己掐指一算不就能算出來了嗎。
我真是糊涂。
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憑什么別人說你什么時候死,你就得什么時候死。
相之一道,博大精深,信相不信命,信己不信天,看相不看命,看人不看天,算天算地,不算己,不畏于天,不畏于地,貊不有初,賢克有終,高山上行,景行上走。
這就是相師的初衷,相信自己看到的面相,不要相信看到的命理。
因為命是可以被改的。
不怕天,不怕地,按照自己所想的反向走,相師本來就是逆天而行。
想到這里心里一陣激動,感覺我渾身每一個地方都在顫抖。
不對!
這不是感覺,是真的,我渾身都在發(fā)抖,沒有任何知覺,就是在發(fā)抖。
雷默看到我不對勁,疑惑的看著我問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鬼靈丹搞的鬼。
他依舊滿臉疑惑的看著我,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
就這樣我渾身連續(xù)顫抖了倆三分種后,我突然覺得非常冷,看到我一直在發(fā)抖,雷默一直在旁邊問我怎么了。
“冷,,,,怎么這么冷。”
說罷,雷默從病床上拿了一張被子,給我裹住了。
瑟瑟發(fā)抖幾分鐘后,我突然又感覺像是在火爐中似的,熱的滿頭大汗。
雷默無語的把我裹住的被子拿掉。
又接了盆冷水,嘩~一下就倒我身上了,不過一點卵用都沒有。
一直忽冷忽熱的,時間異常難熬,短短的幾個小時,我感覺幾個世紀都過去了。
終于在接近早上凌晨五點的時候。
突然轟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我體內(nèi)爆炸了。
緊接著我就感覺像放了一個憋了幾天的屁似的。
渾身精神抖擻,而且我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往外排氣,把我的衣服都吹的鼓起來了。
雷默在我旁邊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我,“你TM的,升段也不說一聲,害老子擔心一晚上。”
什么?我升段了,那我現(xiàn)在是黃階初期還是黃階后期?
“你自己升段,自己不知道?”雷默問道。
我自己感覺像是黃階后期,可是我以前也不是黃階中期?。吭趺纯赡芤幌伦訌某跗谏胶笃谀?。
一聽這話雷默拿出一張金符“這個簡單,以你剛才的情況來看你現(xiàn)在體內(nèi)應該是有相氣的,你往這符里面,灌入一絲氣,這張符發(fā)的光越亮,段位越高。”
啊?相氣可是玄階相師才有的。
說完我從他手里拿起了那張符,我把符拿到手里的瞬間。
我就感覺到一股氣,像一條小魚似的,從我丹田里慢慢往上游動,接著經(jīng)過我的手鉆入了今符內(nèi)。
然后金符慢慢發(fā)光,而且越來越亮,到后面直接光芒刺眼,到最亮的時候,這張符居然一下子燒掉了。
雷默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小子居然把鬼靈丹給煉化了,所以你借助鬼靈丹,直接跳過了中期,而且差一點就直接到了玄階。
所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了玄階,算是半黃半玄,不過就算是玄階后期,也不會讓這金符直接燒掉???怪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想到這鬼靈丹,本來想進入你體內(nèi)慢慢控制你,沒想到碰上你小子升段,直接給煉化了,哈哈哈。
說到這他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我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這小子是個名副其實的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