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門口人來人往,看病的、來準(zhǔn)備生孩子的、有病重的也有不嚴(yán)重的。
林塵坐在醫(yī)院的一個角落里,無力地仰望著天空,眼睛紅紅的。
我該想辦法的,為什么要在這里頹廢?
天空很藍(lán)很藍(lán)……
“小伙子,一個人在這里發(fā)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忽然間,有一位老爺爺杵著拐杖,佝僂著身子緩緩地向林塵走來。
林塵向那位老爺爺投去疑惑的目光,開口道:“老爺爺,你怎么一個人來這邊?”
“我姓陳,你叫我陳伯就好了。”陳伯眉目慈善,他放下拐杖,想要和林塵一樣坐下來,見他行動不便,林塵便趕緊地扶住他慢慢坐下來。
“來,您慢點(diǎn)。”林塵小心翼翼地扶著陳伯。
坐下來的陳伯從口袋里掏出一包中華煙,抽了一條遞給林塵,林塵婉拒了:“不好意思啊陳伯,我不抽煙的。”
見林塵拒絕了,陳伯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地一笑,自顧自地把煙往自己嘴里含,拿出一個老式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嘴里的中華。
“陳伯,您這么老了,也少抽點(diǎn)煙了,對身體不好。”林塵出自于內(nèi)心的關(guān)心。
“哈哈,小伙子,沒有什么煩惱是煙帶不走的。”陳伯說道。
接著陳伯又說:“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那個問題。”
陳伯手中夾著煙,嘴里吐著煙氣。
“我……”林塵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和身邊的這個人說。
“說吧,指不定我能幫上什么忙。”陳伯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吧,說就說吧。
“我妹妹患了重病,需要骨髓移植,現(xiàn)在找到了合適的骨髓,但是骨髓配型的概率很低,而且手術(shù)費(fèi)還要一百萬,醫(yī)生必須趕緊動手術(shù),一百萬啊,我現(xiàn)在也拿不出一百萬來。”
他在懊惱,深深地懊惱,懊惱自己無能,如今拿不出一百萬救治妹妹。
如今沒工作,店鋪也還沒開業(yè),拿什么來給妹妹治???
“一百萬,確實(shí)不是個小數(shù)目,不過……”陳伯把尾音拖了很長。
他后面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
“不過什么?”林塵聽明白了陳伯的話,迫不及待地問起他。
“我知道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來。”陳伯說道。
“什么工作?我愿意去做!”林塵一聽有工作了,心情特別激動。
“工地搬磚。”陳伯說道。
工地搬磚……林塵似乎有些猶豫了,但一想到以前的那些苦日子,搬磚又算什么呢,于是就答應(yīng)了陳伯。
“我愿意,陳伯,只要是現(xiàn)在就有工作,我愿意去做!”林塵說道。
陳伯一臉欣慰地看著林塵,好家伙。
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去了陳伯所說的那個工地里。
臨走時,陳伯囑咐林塵要好好做,因?yàn)楣さ氐睦习迨顷惒男值?,工資按日結(jié)算,林塵的工資一個小時是5000,一天工作14個鐘,也就是一天下來他的工資就是七萬塊。
當(dāng)拿到工資的時候,林塵整個人都驚呆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不、不是吧、老板,你有沒有搞錯,我一天的工資都有上萬了?”
七萬塊錢是直接打到林塵的銀行卡里的。
那個老板說:“沒有錯,你這個小子啊是得了貴人相助,好好珍惜吧。”
貴人相助?難道是……林塵恍然大悟,看著手機(jī)里顯示的銀行卡余額,他推算,大概很快就能攢夠手術(shù)費(fèi)了。
他內(nèi)心非常感激陳伯,老板所說的那個貴人,指的就是陳伯吧,他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林塵決定現(xiàn)在要暫停店鋪的裝修,這樣也能省出不少錢來。
未來幾天里,林塵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肖之雅都懷疑林塵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工地搬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林塵的工資很高,始終還是累得很。
林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肖之雅就坐在床上,一直盯著他看。
弄得林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問肖之雅:“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肖之雅并沒有說話,她在生氣。
忽然,肖之雅的眼眶睡覺紅了,淚水呼之欲出,林塵見狀急了,趕緊上前詢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肖之雅哽咽著。
“那是怎么了?”林塵問。
“最近你怎么老是早出晚歸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說著說著,肖之雅的淚水立馬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別哭別哭……”林塵有些手足無措,在他印象里,肖之雅是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淚的,也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不然為什么最近老是早早的出去,又那么晚才回來,我都好幾天沒有吃到過你做的飯了。”肖之雅訴說心中的不滿。
啊……原來是這事。
不過剛剛他聽到了什么,肖之雅竟然會問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這個女人,真是可愛。
“你傻不傻,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林塵掰過肖之雅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他很深情地對肖之雅說。
“你騙人!”女孩子嘛,偶爾向男朋友作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怎么會騙你。”林塵看著肖之雅的眼神滿是寵溺。
“那我也沒有騙你,那天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肖之雅解釋那天的事。
“那天他和我表白,我拒絕了他,我和他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不信,非要讓我給他看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但我們并沒有結(jié)婚戒指,我不給他看,他就使勁地扯我的手……”
肖之雅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林塵一把拉進(jìn)懷里,她聽見了林塵和他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滾蛋,不聽你解釋,這幾天委屈你了。”
語氣里慢慢地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