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推著小攤車來到了村道上。
這里是村子通往市中心的要道,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
村里較為富裕的肖家正招上門女婿,無親無故的林塵為了給妹妹湊醫(yī)藥費,只能答應(yīng)了。
一個大男人做人家的上門女婿,在較為傳統(tǒng)的村子里算是非常丟臉的事情,可林塵為了自己的妹妹,只能放下尊嚴(yán)。
不過妹妹的病簡直是個無底洞,前手剛交的醫(yī)藥費,沒過幾天就用完了。
林塵要是天天找肖家要錢,恐怕馬上就會掃地出門,所以不得不重新拾起擺小攤到外賺錢。
“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鮮出路的煎餅果子,好吃不貴啦!”
林塵別的不會,但這做菜的手藝卻是不俗。
肖家招上門女婿的時候,也是被林塵的這一手廚藝所吸引。
當(dāng)林塵在攤位上攤煎餅果子的時候,濃烈的香氣在四周飄散,一股能強烈勾起食欲的味道縈繞路人心間,腳步不自覺的朝著林塵攤位走來。
幾個小時后,售賣一空。
看著攤位抽屜里的千把塊錢,林塵甚是欣慰。
將錢全都揣進腰包林塵打算收拾攤子回家的時候,走來一伙氣勢洶洶的人。
林塵禮貌性的說道:“不好意思,今天賣完了,想吃明天請早!”
“砰……”
鐵山一拳砸在林塵攤位上,“小子,別跟我倆扯犢子,今天的攤位費交了沒有?”
林塵撓了撓頭,從來沒聽過擺個小攤要交錢的,疑惑道:“攤位費?什么意思?”
一旁的小弟走了過來,直接抓起了林塵的衣領(lǐng),“小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地界是我鐵山大哥罩著的,你沒交攤位費就想在這兒擺攤?想得可真美。”
“哦,這樣啊,那我走了,以后也不會在這兒擺攤了!”
說著,林塵就像推著攤子跑路,但對方顯然不會給林塵逃走的機會,一群人直接將林塵圍在了中間。
鐵山點起了一根煙,“我可沒說你能走??!怎么說今天你的攤子也擺了,先把今天的攤位費交一下吧,你明天擺不擺我可不管。”
林塵滿頭黑線,想必這些人今天是吃定自己了,“鐵山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小弟我的攤子薄利多銷,根本就沒掙多少錢,況且我家里還有重病的妹妹需要交醫(yī)藥費,能不能放了我?”
鐵山將嘴里煙霧吐了出來,朝著林塵身邊的小弟擺了擺手,“你這話說的,誰家沒有人要養(yǎng)活,要照你這么說,我們這些安保的,全都喝西北風(fēng)好了!”
林塵身邊的幾個小弟一左一右的抓著林塵的胳膊,作勢就想搶奪林塵腰間裝著錢的包包。
這些錢可都是為了給妹妹交醫(yī)藥費的,妹妹的病要是沒這些錢買藥,恐怕病情會惡化,身為哥哥的自己連妹妹都照顧不好,還算什么男人。
林塵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牽制自己胳膊的兩個小弟給甩開了,跑到一邊的綠化帶上拿著一根木棍與眾人對峙。
“別逼我,我不想打人。”
鐵山見到林塵的表現(xiàn),嘲笑道:“哈哈,小子,你以為拿著一根木棍就能把我們怎么樣嗎,你太天真了,你們幾個,上!”
聽到鐵山的指示,手底下的四五人一擁而上,朝著林塵撲了過去。
林塵見狀,毫無章法的甩動手上木棍,竟歪打正著的將幾人砸到在地。
這時鐵山走了過來,“小子,你挺彪啊,爺爺來會會你。”
說著彪形大漢的鐵山餓虎撲食一般的朝著瘦小的林塵襲來。
林塵見狀提起木棍就對著鐵山砸去。
鐵山作為這里有名的村霸,打架這種事情是家常便飯,面對林塵毫無章法的攻擊,一把就抓住了林塵手中的木棍,一拳砸在了林塵的腹部,林塵直接倒地。
力道十足的一拳令林塵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表情扭曲。
鐵山蹲了下來,一把揪著林塵的頭發(fā),道:“小子,敢跟我鐵山作對的,可都沒有好下場。”說完,鐵山的另一只手按在了林塵的腰包,正要扯斷帶子拿走。
林塵不管不顧的抱上鐵山的大腿,嘴一張直接咬了上去。
“啊……”
鐵山殺豬般的哀嚎響徹整條街。
“啊嘶,小子,你快松口,痛啊。”
鐵山對著林塵的后背又錘又拽的,可林塵卻越咬越緊,鐵山受不了了,哀求道:“小子,你快松口,我保證不搶你錢,快松口啊!”
林塵的眼角瞟向了街尾的警務(wù)室,怕鐵山出爾反爾,松開嘴后,忍著身上的疼痛直接朝著警務(wù)室跑去。
鐵頭見自己的傷口鮮血四溢,面容兇狠打算宰了林塵,可林塵卻跑向了警務(wù)室。
作為混混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警察。
“算這小子機靈,我們走。”
在走之前,鐵山還叫人把林塵留下來的攤子給砸了。
回到現(xiàn)場的林塵看著殘破不堪的攤位,滿臉的心疼。
在診所簡單的治療后,林塵走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