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S襪,我手上微微顫抖著,這很明顯就是被蠻力撕破!
至于為何被撕破,這一點還想要我自己去想嗎?
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我當年心心念念的女神,可能已經(jīng)消失了。
臥房里面睡著的張雯,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人了。
“賤女人,你這個賤女人!”
我心中怒罵著。
我從未這樣生氣過。
之前更多的是懷疑,即便看著張雯走上那輛寶馬車,心中也有一絲僥幸。
因為,無論如何,我也難以相信,張雯是那樣的人。
當初校園里,那一抹圣潔的白襯衫,讓我無法忘記。
那樣純潔的女人,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
難道是因為現(xiàn)實嗎?
這一刻,我堅信了!
我重生后的第一天,就被上了一課。
如果這就是我的二十九,我倒不如死在當初的車禍。
“這肯定是一場夢,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既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留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冷笑了一聲,沖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一只手還抓著那雙被撕破的S襪。
我來到臥房之外,陽臺外的路燈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張雯側(cè)躺在床上,呼吸聲已經(jīng)逐漸平穩(wěn)。
看著似乎已經(jīng)睡著的對方,我心中突然一顫。
原本堅定的心,突然動搖了起來。
“我還有爸媽,我不能......”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起爸媽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他們?yōu)榱斯┪疑洗髮W,日夜操勞。
對啊,為什么我心中的疑惑不能找爸媽的解決?
終于,我還是放棄了。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懦弱,還是因為我對張雯還有最后一絲感情。
我將S襪放在了我的包里,那是我搜集到的第一個證據(jù)。
張雯出軌的證據(jù)!
放回菜刀后,我回到了臥房,緩緩躺在了張雯的身邊。
“老婆,老婆?”
我小聲的呼喚,但對方只是細微的支吾了一聲。
而且我能感覺到,張雯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wěn),看樣子已經(jīng)快睡著了。
果然,很快我便感覺不到對方的動靜了。
應該是太累了。
見此,我拳頭一拽,和那種肥豬廝混了一晚上,也該累了!
為了那頭肥豬,竟然愿意愿意穿一雙嶄新的S襪出去。
想到自己老婆,為了討好那樣一頭肥豬,做出這么貢獻,我就感覺心口被刀扎了一般。
次日。
天還未亮,我便被張雯起床的動靜給弄醒了。
看著對方精致的五官,似乎并沒有因為昨夜偷跑出去而受到影響,而且還一點黑眼圈都沒有。
“這么早,你去哪里?”
我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我要是不上班,難不成跟你在餓死在這出租屋里面嗎?”
張雯沒好氣道。
聞言,我心中微微一顫。
聽對方這樣說,原來自己連工作都沒有。
見到我愣住,張雯似乎也感覺自己說得有點不對。
語氣一變,隨即再次說道:“你別亂跑,中午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說完,張雯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職業(yè)裝的襯衫。
我注意到,張雯穿著正是昨夜凌晨離開時候的那一身。
“誒!”
張雯停下腳步,看向了我。
“有話快說,我要遲到了。”
“能給我點錢嗎?我想去看看我爸媽。”
話音落下之后,我明顯見到張雯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猶豫之后,張雯從身上摸出一張五十,放在了床頭。
五十塊?
我苦笑了一聲。
我可真是廢物。
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竟然會低聲下氣去向老婆要錢。
還是明知對方出軌的情況下。
但我能有什么辦法。
現(xiàn)在的我,什么資本都沒有。
張雯離開后,我看了一眼手機,現(xiàn)在才六點半,對方也的確挺辛苦的。
記憶中的爸媽,每天七點就會起床,作息十分規(guī)律。
當然,起床這么早,是為了到街口賣油條,供我上學。
我沒有了睡意,干脆直接起床,來到衣柜前。
翻遍衣柜后,我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衣柜里面,竟然空蕩蕩的。
就連張雯的衣裙都只有兩三套。
而我,一套休閑服,一套西裝。
認真一看,這套唯一的西裝竟然還是我大四實習的時候,花兩百買的廉價西裝。
穿著我唯一的西裝,擦亮那雙破舊的皮鞋后,來到鏡子前,好好打理了一下自己。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我感覺仿佛回到了大四的某個早上。
揣著唯一的五十,我出門了。
在外面隨便買了一點水果,五十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塊錢我也不舍得再用,放在了內(nèi)包里面。
半個多小時后,我來到了記憶中的居民樓下。
這是一棟上世紀的破舊居民樓,樓道之間堆滿了雜物,角落里面滿是蜘蛛網(wǎng)。
但就是這里,充滿了我的回憶。
居民樓旁的大樹下一群大爺大媽圍著,有人打牌,有人下象棋,進行的都是老年活動。
我下意識看了那些人一眼,說不定也可以看見我爸媽。
但我唯一看到的,便是我們以前的鄰居,劉阿姨,小時候還抱過我。
“劉阿姨!”
我露出一絲笑容,給對方打招呼。
對方聽到這稱呼之后,微微一愣,帶上老花鏡看了我一眼。
我還以為對方會回應我,沒曾想,對方隨即撇開了臉,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見此,我難免疑惑,最后只好轉(zhuǎn)身向著樓上走去,但剛回過頭,便聽到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他就是老楊家那個不孝子,好幾年都沒回來過,就留他媽一個人在家里,別提多辛酸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劉阿姨。
我心中一震,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的一瞬間,對方便不再開口。
“劉阿姨,您什么意思?”
“別叫我阿姨,我們不熟!”
劉阿姨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表情,隨即又靠在一旁的幾個大媽的身邊,小聲議論我。
這種被人背后議論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但對方畢竟是長輩,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提著水果,我來到了五樓,我家就住在這里。
而劉阿姨,就住在我家對門。
看著面前已經(jīng)生銹的鐵門,我鼻子一酸,明明我畢業(yè)前一個月才回家看過爸媽,沒曾想,一晃眼就到五年后了。
五年不見,不知道爸媽變成什么樣了。
我伸手敲了敲門,很快,鐵門后便傳來一道帶著疑惑聲音。
“誰??!”
聲音沙啞無比,光是從聲音,就能聽出對方身體不行。
“媽,是我!”
我連忙說道。
我不知道,門后的身影一顫,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門。
五年了。
我看著眼前之人,竟感覺恍若隔世!
滿臉皺紋,曾經(jīng)頭上只有幾根頭發(fā)的媽竟然已經(jīng)白頭了!
看著媽佝僂的身影,我難以想象,對方還沒滿五十!
“小...小海,是你嗎?”
我媽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噗通!”
我徑直跪在了地上,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比媽媽矮。
“媽!”
我伸出手,抱住了媽。
這一個擁抱,跨越了五年!
“海兒,你終于愿意出來了,見到現(xiàn)在恢復的你,你爸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
“九...九泉!”
我呆住了。
五年前,我爸雖然辛勞,但身體是絕對沒有半點問題的。
為何.....
這五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