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朝著客廳跑去,馬上就快到了八點半,我不知道經(jīng)查什么時候就過來,必須要加快腳步了。
墻上混著黑色和紅色的血液組成了滿滿一墻面惡毒的詛咒,盡管過了很長時間,卻依舊栩栩如生,就像剛剛刻畫上去的一樣,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是你殺死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犯!”
“怎么你不交給醫(yī)生那份保證金,我的孩子死的冤?。?rdquo;
“我的孩子和我都恨你,我們母子就算下地獄也會詛咒你死!”
……
看到這些詛咒,我想到了一個因為難產(chǎn)而變得精神失常的母親臨死前的瘋狂,以及對丈夫無窮無盡的怨恨。
難產(chǎn)的孕婦固然可憐,但把所有問題都拋給孩子丈夫也是一幅逃避責任的嘴臉,讓人大為作嘔,殊不知自己才是錯的那方。
這面墻的血字詛咒根本談不上任何信的形式,而且刻度深淺不一,風化程度也大大不同,況且也不像是同一天篆刻上去的。
我有些局促,怎么在1803怎么都找不到血信的蹤跡,也要我該去哪里找血信呢?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迫近上午,我也不敢再多加耽擱了。若是經(jīng)查叔叔及時趕來,肆意亂闖案發(fā)現(xiàn)場的我難免是會被調查審問一番的,這對時間上并不是很充裕的我更是無法接受的。
無奈我只能走出了1803的大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我就聽到了電梯開門的聲音。
“好險,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為自己的提前撤退感到一些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貪時間卡點出來,否則是跳進黃河說也說不清了。
回到房間,我腦海中盡量把所有的線索都串了一遍,大概有了一個事情的發(fā)展走向,但布娃娃在手,那血信呢?
難不成是在孕婦女鬼身邊貼身收藏,那可怎么辦才好,我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王隊,你看這些找到了一些頭發(fā)。”
“快拿去局里化驗,這可是重要的線索。”
我在隔壁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難不成是我剛才馬虎,掉下來的頭發(fā)?真是百密一疏,如果查到是我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偏偏我還無法解釋,如果現(xiàn)在去坦白的話,是會被帶走接受調查,那晚上我一定是必死的結局了。
除此之外,我還聽到了一些關于孕婦的事情,也對我探索真相有了很大的幫助。
但盡管我已經(jīng)絞盡腦汁,仍然是找不到任何關于血信的消息,網(wǎng)上的報道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不由得有些沮喪,男人說的東西我只找到了一半,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就在我思索之際,時間飛逝已經(jīng)來到了下午,只有手中破曉能給我?guī)硪唤z的安全感,總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無助,我也算是有一戰(zhàn)之力了。
但心中卻越來越慌張,任憑誰知道自己的死期迫近都不會輕松吧。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著我,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在等待自己的死亡匯報演出。
如果孕婦女鬼的事情我可以成功活下來,我勢必要好好找出事情的真相,這個恐怖的紅包群未免也太邪門了吧。
以防萬一,我還是寫了一封信件放在了我家桌子上,如果這次我不能活著回來就只能告訴經(jīng)查這件事情的原委了。
不論是我自己在1803掉落遺失的頭發(fā),還是這個死亡聊天群。我都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群里面無辜的群成員不下于幾百人,我不知道這個神秘的群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我也不忍心看著這么多人死于非命。
但這還是先完成留給我的這個孕婦女鬼的事情吧,提前交給經(jīng)查這封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受到群主的懲罰。
腦海中是一團漿糊,盡管我反復的梳理了事情的脈絡,可依然沒有血信的線索,眼前著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我仍是毫無頭緒。
傍晚,我站在床邊看著天邊的景色,金紅色的火燒云把云彩點綴的熠熠生輝,附近的住戶小區(qū)的墻皮上也被覆蓋上了一層金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美,可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機會欣賞到此等美景了。
等待著我的是九死一生的恐怖困境,也只能寄托希望于父母留下的破曉古刀了吧。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準備養(yǎng)精蓄銳,為晚上的戰(zhàn)斗增添一份活下來的機會。
正在我歇靠在沙發(fā)上休息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自覺奇怪,我平常作息不是很規(guī)律,一般很少有朋友登門拜訪的啊。那想必只能是隔壁調查的經(jīng)查來找我問話了。
我順著貓眼看了過去,果然是前幾天那個犀利的經(jīng)查大叔。
想到至此我有些慌張,雖然自己跟鬼鄰居毫無瓜葛,但卻也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偏偏我還無法跟這位經(jīng)查大叔解釋清楚。
但人家找上門來,我總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否則那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我隨手把桌子上那封信塞進了自己的背包中,然后才打開了門。
“我只是問些情況來的,沒有打攪到你吧。”
邋遢經(jīng)查笑瞇瞇地看著我,眼睛卻時不時的掃向我的家。
“不打攪,有什么事情您進來說話吧。”
我知道自己越是推脫越是能引起了這位大叔的懷疑,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才能騙過他。
“嗨,其實沒多少事情,隨便問問。”
嘴上說著這話,行動上可沒有一點客氣,邋遢大叔自顧自地脫下了鞋,走了進來。
“你自己一個人住嗎?你有些懶惰啊小子。”
大叔瞥了一臉座子上堆積如上的盤子和碗筷。
“就我一個人,這不沒來及收拾嘛。”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這幾天老忙著怎么對付孕婦女鬼了,哪有時間好好收拾一下。
“那天孕婦墜樓,你在哪里?”
經(jīng)查話鋒一轉,雙眼緊緊地盯著了我,根本不給我思索的機會。
“前幾月我在酒吧打工,作息時間很不規(guī)律,況且白天睡得很死。”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壓根就不知道隔壁鄰居雙雙喪命的事情,還是前幾天晚上聽到隔壁動靜的呢。”
“你說的這些話有沒有什么能證明你的證人或者東西的呢?”
“在酒吧打工那幾個月你可以去東方之星問問大廳經(jīng)理,其他的我就沒法證明了。”
我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卻沒有絲毫神態(tài)的變化,畢竟我說的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大實話了。
“這些事情我們都會一一調查,那么你說啥你那天晚上聽到的動靜吧。”
“那天大概凌晨2點多,我睡覺畢竟輕,聽到了隔壁的鼠標點擊聲和電視劇的聲音,而且還不只是一次……”
說著這話,我臉色有些惶恐,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才遭遇了不祥。
這些事情倒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過,所以我說出這話的時候也并沒有緊張什么,盡量省略了一些玄學的部分,而是主要側重于隔壁神秘的動靜。
邋遢經(jīng)查低頭在思索,他也在懷疑我說的話是否具有真實性。
“我們在隔壁廚房找到一些頭發(fā),相信懸案一定能有個結果。”
說著這話,他微笑的看著我,似乎想看穿我的一切。
“那真是太好了。”
我也微笑地看著他,盡量控制臉色的表情不讓他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
邋遢大叔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姓王,心里有事就不要憋著,有機會我們可以多聊一聊。”
我臉色一變,難不成他從我身上看出了什么東西?不過這名片我倒是要收下,若是自己慘死在怨婦女鬼這里,可以把這封信交給他。
隨后他便離開了,我便急鑼密鼓地籌劃晚上對付女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