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飛,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死于一場車禍,只給我留下一棟老房子。
而我,這些年憑借政府的救濟金,成功活到了現在。
但因為學習很差,之前幾個月去酒吧上夜班得罪了老板,如今只能在家做個老宅男了,隨便寫點網文掙點外快。
而我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是夏夜的一天晚上,我正在電腦前大殺四方,突然手機響起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媽的,這么晚哪個孫子打來的電話。”
我罵罵咧咧地放下了手中的鍵盤,拿起了躺在桌邊的手機。
而接通電話回應我的則是詭異的一片無言,我不禁有些惱怒,心想大晚上的竟拿我尋開心。
“你特么誰???到底說不說話。”
“李飛,死亡游戲開始了!”
壓抑而低沉的女聲讓我有些煩悶,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掛了電話。
但不知道怎么著,女人的話語好像帶著魔力,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寧了。
看了看時間,已然是午夜時分,我也懶得玩了,準備簡單洗漱一下就去休息。
卻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機,隨便刷了刷最新的時事新聞,這時一條消息從后臺彈出。
是不知名某個扣扣群的紅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順手就點了一下。
看到了紅包金額卻把我嚇了一跳,整整100元的拼手氣紅包,可謂是一筆“巨款”了。
心中好奇,什么紅包群這么有錢,出手這么闊綽呢?手不由得自主地點了進去。
卻發(fā)現了一個詭異的紅包群,群名字就是一個紅包形狀,群主這個人我卻沒有一點印象。
細細查看,竟然就是剛剛,群主拉我進來的。
而且群主的頭像竟說不出來的滲人,背景是一片紅色河水,一個面目可怖的女人正在自盡。
除此之外,這人還發(fā)了總額兩百元的其他6個拼手氣紅包。
也就是說,除了我還有其他6位運氣王,但等大家領取完了錢,群主隨手就開啟了全員禁言。
倒是弄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能白嫖一些錢也是好的。我也沒有過多在意這件事,不過隨后發(fā)生的事情就讓我大為驚訝了。
很快群主給我私發(fā)一條語音,內容是:醉里挑燈看劍。我還心想著這群主倒挺文藝。卻突然發(fā)覺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不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嗎!
我急忙打字,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說實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來奇怪在哪里。
但她并沒有回應我,無奈之下,我只能作罷了。收拾一下,我也準備好好休息了。
海濱的夏夜并不是悶熱,習習涼風總是能讓我心曠神怡,影影綽綽的樹枝好像在向我招手,天邊那輪明月被厚重的云彩遮住了身影。
不過當時我困意十足,根本無暇顧及于此。放空自己的大腦,我緩緩進入了夢境。
“撻撻撻撻……”
鼠標點擊聲不合時宜的在耳邊響起,我不禁眉頭一皺。
“沙沙沙沙……”
好像是電視劇的對話聲,隔著一堵墻,聽起來是那樣的不真切。
而后,時不時的耳語再度傳來,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焦躁,迅速起身,單手握拳敲打在墻面上。
“有完沒完啊,三更半夜的,不讓人睡覺了嗎?傻逼。”
聽到我的訓斥,隔壁的聲音即刻消弭了,黑夜中,只剩下了我若有若無的回音聲在房間飄蕩。
“額……謝謝。”
隔壁鄰居的態(tài)度好的出奇,這倒弄得我有些不意思了。試問我自己也時常打游戲通宵達旦。
一時間,久久回味起這事心里有些不是個滋味,好不容易積攢的困意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床上不過是一時的輾轉反側,無奈我只能起身,去喝些熱水助眠了。
走入大廳,看著住了十幾年熟悉的房子,心中卻有些陌生感。黑夜中,一切都透露出有些違和的怪異感,卻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我忽然有些恍惚,竟開始懷疑,這里到底是不是我的家。而我又是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隨后我便用力的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后。
因為家里面背靠陽面,所以晚上房間里面光線很差。
防盜門上的貓眼折射出外面的一絲光亮,也趁著這一點宛如燭光的光我才看清了家中的原貌。
別問我為什么不點開燈,本就拮據的家庭會因為的肆意而變得更加貧寒。其實說白了就是我畢竟摳門罷了。
而海濱的凌晨則有些冷的嚇人了,即使是大廳沒有開著窗戶,但身上只有內褲的我,仍有些冷的發(fā)抖。
不知為什么,雙腿卻時不時有些發(fā)顫,內心放佛是在忌憚著某種東西的到來。
緩步走向桌臺旁,摸索著暖壺的位置,卻發(fā)覺桌子上有些濕潤。也罷,海濱臨靠著大海,難免有些發(fā)潮。
卻感覺這液體有點粘粘的,還帶著一股濃郁的鐵銹味,不過當時的我睡眼朦朧,哪里在意這些小事。
隨手拿起來一個杯子,趁著那點可憐的光亮,顫顫巍巍將一股暖流倒入杯中。
本是透明的白開水,在燈光的照耀下變了顏色。
粘稠的液體在杯中翻滾,放佛像有生命一般。但我卻徑直一飲而盡,想都沒想就準備原路返回臥室睡覺了。
“這股腥臭的味道,還有股粘稠的感覺。”
“嘔……”
一股強烈的反胃不適感覺從胃口傳來,讓我實在是難以忍受,一股腦地全都吐了出來。
那是血,鮮紅濃郁而奪目的紅。在黑暗中是那么的顯眼,那么的讓人驚慌。
我恍惚了一陣,隨即變得驚慌,連滾帶爬地朝著自己的臥室跑去。
可那團血跡放佛有生命,轉眼就出現在我的腳邊。
我一個沒留神,以狗啃屎的姿勢狠狠摔進了血水中,恐怖的血水瞬間將我吞沒。
只是一汪池水的它,轉眼就變成了深不可測的血海。如同奪人生命的無情閻王,落入水中的我根本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么緩緩下沉到水底,血水填滿了我的口鼻,眼耳。我根本無法呼吸,也不能看到這個鮮紅的世界到底有多可怖。
就這樣無助的黑暗中,我有些無力,任憑自己距離死亡的那一步越來越近,卻無動于衷。
強烈的失重感傳來,我感覺自己如獲新生。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心里說不出的滿足感。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噩夢而已。”
我如釋重負,看了看窗外。
夜晚的小區(qū),只有忽明忽暗的幾家燈火閃爍,顯得格外的寂靜,冷風一股子的順著窗縫撲面而來,凍得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中的苦悶消散了幾分,我又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給自己加了一點被子。
“撻撻撻撻撻……”
又是一陣急促的鼠標敲擊聲在耳邊響起。
我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安。
“沙沙沙沙沙……”
熟悉的電視劇對話聲音又一次不合時宜的響起。
我徹底愣住了,這不是剛才的劇情一模一樣嗎!
似乎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隔壁又傳來耳語聲。
不同于上次的是,這次對話聲,我能聽清楚談話內容了。
就放佛是兩人在我耳邊說話一樣,我渾身冷汗直冒,雙腿有些痙攣。
不知道怎么著,腦海中突然迸發(fā)出那句詩的后一句:夢回吹角連營。
“難度剛才的事情不是個噩夢?還是說,我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一時間,我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也不敢出聲叨擾對面安靜一些。
我嚇得快要哭出來,我一個唯物主義的三尺漢子怎么竟一下子遇到如此光怪陸離的事情。
一時間,我有些不敢亂動了。龐大的身軀擠進狹小的被褥里,放佛外面的鬼怪要吃掉我的jio。
只敢漏出雙眼的我,警覺地看向大廳,在提防著最為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而我的房間里面久久沒有什么異動,倒是隔壁的房間有些沸反盈天。
放佛我們就是兩個世界一樣,而我就是那條邊界線。
久久凝望深淵的人,自己也終會墮入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心俱疲的我終于是有些熬不住了,無視了隔壁近乎刺耳的雜音,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候,已然是正午了,身體還有些酸麻,不過好歹是沒有出什么大事。
想必這也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心中有些煩躁,怎么就因為領取了紅包就出現了這么多的怪事。難道是那個紅包群的問題,還是說我的房子有些不干凈呢?
但我還是習慣性地拿起來手機,看了看紅包群的消息。
上面卻寫的一則通知,大意是七天以后繼續(xù)發(f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