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的門口,吃成個村子唯一通往城里的公交車的必經(jīng)之路,佟石從口袋里面拿出了兩張五塊錢。
看著這皺巴巴的鈔票,我也非常感動。
很快,我們兩個來到了車上,這是一輛很破的公交車,但是對于我們而言,這已經(jīng)是通往縣城的唯一交通工具。
我們兩個上了公交車之后,佟石中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些干糧,將干糧交給了我。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兩個吃著干糧,踏上了去縣城的道路。
從小到大,不知道為何,奶奶對我的看管很嚴,幾乎不讓我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我也很少去縣城,印象之中,也只有那么兩三次而已。
佟石,可是大大的不同。上個暑期,佟石曾經(jīng)去縣城打工,還在工地上干了兩個月。
他對縣城可是非常熟悉的。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就來到了縣城之中。在縣城的車站下車,佟石帶我來到了一個電話廳。
交了五毛錢,佟石直接撥通電話。
“表哥…”
“好,我馬上去找你…”
佟石激動的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過身對我說:“我表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咱們,幫咱們?nèi)フ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我表哥吧!”
佟石對齊大海,非常的崇拜,那言語之中,更是有著一絲絲的崇敬。
我曾經(jīng)見過齊大海一次,知道這個人是個面目和藹的人,聽說,他在縣城里開了一家小店,具體是做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咱們打車去,我表哥說給咱們報銷!”佟石激動的說。
“呃!”
我愣了一下,對我們而言,打出租車可是極為奢侈的事情。
佟石叫了一輛車,興奮的說道:“師傅,去南山!”
那出租車師傅聽了佟石的話,竟然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你們?nèi)ツ仙礁陕铮?rdquo;
“當然是找我表哥了!”佟石激動的說。
出租車師傅眼神有些怪異,這并未多說,他伸出手,直接拍下了計時器,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出租車司機車速很快,很快就將車開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和佟石都有些吃驚。
“這…”
我們甚至以為,出租車師傅開錯了。
可就在這時,出租車師傅一腳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我們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些建筑,這些建筑是一棟棟的小樓,而這些小樓有些破舊。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建筑物的前面,有一些已經(jīng)破爛的圍擋,圍擋上面掛著一個牌子。
“南山公墓!”
“?。?rdquo;
我和佟石尖叫了一聲。
“我說師傅,你是不是開錯路了,我們不是來這里呀!”佟石聲音顫抖的說。
出租車師傅卻很不滿。
“整個縣里只有一個地方叫南山,就是這個南山公墓,是不是你們的叔叔告訴你們錯了!”
出租車師傅說道。
而就在這時,在公墓里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
“是石頭嗎?”
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黑色西裝,只是那黑色西裝看起來有些骯臟,而下身則是一條運動褲,這樣的搭配,令人有些可笑。
佟石叫了一聲。
“表哥…”
我這才認出,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齊大海。
我甚至感到有些震驚。
每一次,齊大?;卮遄拥臅r候,都是穿金戴人,看起來非常土豪,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面。
我們兩個走下車,齊大海已經(jīng)迎了過來。
他伸出手,從褲腰之中抽出了一張十塊錢,并且將這張十塊錢,塞到了司機的手中。
出租車司機離開之后,齊大海才拍了拍我們兩個的肩膀。
“你們兩個小子怎么想起了我,想到來看表哥我??!”齊大海激動的說。
聽到了這句話,我和佟石都尷尬的笑了笑。
我想直入主題,可是齊大海卻已經(jīng)摟住了我們。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表哥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你們兩個小子只要幫表哥的忙,表哥晚上請你們吃大餐!”齊大海頗為誘惑的說。
佟石急忙擺手。
“表哥,我們只是找你幫我們找一個人,我們晚上還要回去咧,否則的話,小川的奶奶要找他呢!”佟石說道。
聽到這句話,齊大海卻只是微微一笑。
“這算什么事情,晚上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你爸通知一下小川的奶奶,你們跟著表哥混,她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齊大海非常大氣的說道。
看著他這副表情,我卻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其他還是不要讓我們兩個做一些事情。
可是為了尋找到李隨風(fēng),我還是決定隱而不發(fā)。
齊大海笑著拍了拍我們兩個的肩膀。
“其實也沒什么事,今天天黑之后,這個公墓里面有一場法事,咱們負責(zé)將將一些工具帶到這里,等他們做完法事,咱們就可以離開了!”
齊大海說出了他的目的。
“?。?rdquo;
我和佟石同時被驚住。
作法事!
這件事情對我們而言,簡直是堪稱可怕,我們兩個都有一種天然的抗拒。
齊大海卻有些不高興。
“佟石,小川,你們可不要不給表哥面子,其實只是抬一些東西而已,對你們而言可是很輕松的!”
齊大海說著,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放到了我們面前,看到了那兩張百元大鈔,我們都徹底的震驚。
對于我們兩人而言,這可是巨大的誘惑。
我和佟石互相望了彼此一眼。
“干了!”
反正我連落洞女的山洞都闖過,現(xiàn)在抬一些死人的工具也算不了什么。
我便說道:“我愿意答應(yīng)你,如果明天一大早你要帶我去找那個叫李隨風(fēng)的人!”
我將名片交給了齊大海。
我對縣城毫不熟悉,根本找不到李隨風(fēng)。所以我明白,這件事情意味著什么。
齊大海一口答應(yīng)。
他拿出了自己的電話,那可是最新樣式的手機,更是看得我們目瞪口呆。
齊大海的手腕一甩,開始撥打電話。
過了沒多久,他又跑進了公墓里面,沒多久,一輛車開了過來,這是一輛皮卡車,看起來也有些破舊。
“上車!”齊大海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