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云觀的小院后,我背起背包便準(zhǔn)備在清云觀的門口擺個算命攤。
此時正是臨近中午,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再不撈點外快,兩個人真要餓死了。
來到清云觀門口,找好了一處位置。
我從包里掏出了一塊紅布鋪在了地上,上面寫著“君子算命不留情,算命留情非君子”,橫批“鐵板神相,不準(zhǔn)不要錢。”
幸虧事先有所準(zhǔn)備,我將掛攤一擺,就開始營業(yè)了。
如果再有兩個馬扎就更好了,老蹲著,腿疼。
我之所以選擇在這里擺相攤是有原因的,一來這里人流量大,挨著清云觀,旅游燒香的人比較多。
二來,凡是來這里燒香的人,都是心中有所求。
不過我畢竟初來乍到,而且年輕,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人。
只有幾個年輕的女孩來看。
之所以能吸引來年輕的女孩,是因為我和飛林子的長相都是比較帥的那種。
而且飛林子一身道士打扮,更容易吸引到人。
“美女,你這面相不錯,圓潤飽滿,一看就是旺夫之相。”
“美女,你馬上就要當(dāng)媽媽了?”
“我還沒結(jié)婚呢?”
“但是從氣色上來看,你已經(jīng)懷孕了,不信可以去醫(yī)院檢查下。”
“真的耶,這幾天我吐了好幾次,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女孩高興地跳起。
“小心,別傷到孩子。”
“如果沒有懷孕,你來砸我相攤。”
這幾個女孩經(jīng)過我一一指點,大呼看的神奇,很快心滿意足地把錢給付了。
“小師傅,你今晚有事嗎?”一個女孩害羞地問道。
我看了一眼對方的大圓臉,立刻笑道,“有事。”
“你呢?”圓臉女孩抬頭看向站著的飛林子。
“滾!”
飛林子冷冷道。
隨即道,“老子可是出家人,豈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到底是因為出家人沒看上人家,還是因為這種貨色沒看上對方?
這前后矛盾呀。
我也被飛林子這不著調(diào)的話,整懵了。
女孩一跺腳走了。
不過經(jīng)過這幾個女孩的宣傳,立刻打開了局面,一眾人都圍了過來,圍得里三圈外三圈。
很多生意都是這樣,越是有生意就越有生意,算命看相更是如此。
慢慢我的生意好了起來。
從那幾個女孩走后,我就沒再停過。
直到肚子餓的實在不行了,才暫時收攤,準(zhǔn)備找了一個地方吃飯。
“我們在這里吃飯怎么樣?”
飛林子指了指招牌說道。
“聚德樓。”
我抬頭看去,光看這氣勢就知道又是一個大飯店,而且還是特別貴的那種。
我剛掙點錢,這家伙就想給我造敗光,真是個敗家子。
不過錢在我手上,我說的算。
于是隨便找了個飯攤吃了飯。
酒足飯飽之后,我們來到原來的地方準(zhǔn)備擺攤,卻不想被人把地方占了。
而且還是個同行。
飛林子正要走過去理論,卻被我拉住了。
“算了,都是同行,同行何必為難同行,也許是對方看咱們生意不錯,所以趁咱們走了,把這個地方占了。”
“咱們找其他地方就是。”
我說道。
清云觀附近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只是離清云觀門口遠(yuǎn)些,人流量也大大縮水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生意同樣比其他同行火爆的多。
雖然是初來乍到,但是咱看的準(zhǔn)啊,酒香不怕巷子深。
到了晚上在外面吃過飯后,我們回到清云觀。
我?guī)эw林子和玄光師伯見了一次面,說明飛林子有可能要宰清云觀住下。
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飛林子和玄光師伯認(rèn)識。
“飛林子師侄,佑門師弟最近可好?”
玄光師伯微笑著說道。
“家父挺好的,多謝玄光師伯關(guān)心。”
飛林子正色道,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
之后我才知道,飛林子的老爹名叫李一佑,不過常年在偏僻幽靜的山中修行,很少在俗世走動。
玄光師伯笑道,“你和小天認(rèn)識,也算是彼此有莫大的緣分,這些日子就安心在清云觀住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于是便把飛林子分到了和我一個小院。
我和玄光師伯聊了幾句,把準(zhǔn)備在清云觀門口擺相攤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玄光師伯也表示同意。
隨后便和飛林子來到了我住的小院。
“我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飛林子看著小院的環(huán)境,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回到房間,準(zhǔn)備數(shù)數(shù)今日看相的收入,飛林子閑的沒事,也跟了過來。
這一數(shù),竟然掙了好幾千塊錢。
我看相不太好意思明碼標(biāo)價,都是讓客戶隨緣給相金。
看來京平市不愧是大城市,有錢人是真的多。
這才一天不到,就比我在白云鎮(zhèn)半個月的收入還多。
“哈哈,發(fā)啦發(fā)啦——”
我興奮地叫道。
第一天就有這么多收入,還真是開張大吉。
“切,這點錢算什么。”
飛林子很鄙視地看著我。
“我們李家高人多的是,隨便一個人出手,對方不給個百八十萬的,都不會出山,你這點錢,在我們眼里是這個......”
飛林子捏著手指,比劃著。
“是芝麻?”我說道。
“芝麻都不如。”
飛林子是不打擊我一下不罷休的樣子。
我說道,“你就吹吧。”
飛林子不以為然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小山村出來的,沒見過世面,在我們這類人眼里,錢根本不算什么。”
“有時候看對方不順眼,即便對方給再多的錢,也不定幫他。”
飛林子后面這句話我倒是信。
像飛林子這樣的隱修世家,還是很清高的,真的不把錢財看那么重,行事完全看自己意愿和喜好。
而且也不會缺錢。
但我不行啊。
我現(xiàn)在很缺錢,很多地方也需要用到錢。
所以高人不高人的,只能等以后錢掙夠了再裝也不遲。
我把錢熟了一下,正好是三千二百塊錢多點零頭。
我分給了飛林子一半——一千六百塊錢,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個窮光蛋。
再說了,這家伙陪著我蹲了一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家伙倒也不客氣,隨手就裝口袋里了。
連句恭維的話都不說。
算了,誰讓他是我十世的兄弟呢。
估計他這個德行,前幾世也沒少挨我打,就當(dāng)是補償了。
說實話,看了一天的相,這蹲著看還真不是一般的累,腿都麻了。
說什么明天也要買幾個馬札預(yù)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