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慈航道人是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弟子,乃十二金仙之一。
被準提道人看中,收到了西方,也就是后世的觀音菩薩的前身。
我因為好奇便跟了過去。
和我一同過去的,還有一個年輕的道士。
這道士看了我一眼,眼睛卻是一亮,隨即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有點莫名其妙起來。
這一男一女進了慈航殿后。
女孩跪倒在地,拜了幾拜,又投了一些香火錢。
男人站在原地,并沒有要拜的意思。
女孩站起身走向慈航殿值班的道長,恭敬地問道,“道長,咱們這里可以超度嬰靈嗎?”
我向值班的道長看去,巧了,正是正玄師兄。
正玄師兄也看到了我,微笑的點了點頭。
正好又看到我身后的年輕道士,同樣微笑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認識?
只是我身后的年輕道士雖然挽了個道士發(fā)髻,但衣著卻是普通人的衣著。
看樣子不像是清云觀的道士。
心想也許是其他地方的道士過來清云觀游歷吧。
隨即便不再多想。
正玄師兄拱了拱手道,“能說下具體情況嗎?”
女孩點了點頭,于是便講述了起來。
從對方的講話中我才知道個大概,原來這一男一女并不是夫妻,說白了這女的喜歡眼前的男的,但是對方有了家室。
他們兩人是在京平市認識的,互相喜歡上了,之前男的隱瞞自己已婚的身份,和女人同居了五年,但是這五年里女孩懷孕了四次,在男人的勸解下都打掉了。
現(xiàn)在女孩身體感覺老是不舒服,婦科病也特別多。
不知道是流產的原因還是因為有“嬰靈”干擾她,聽說清云觀很靈驗,所以想來超度超度。
其實我也大致聽明白了,像極了漂亮女孩傍大款而流產懷孕的事情。
只是不知他們之間是真有感情還是利益交換了。
聽完女孩的話,我和年輕道士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正玄師兄嘆息地道,“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兩位善信,既然懷上了孩子,為什么不生下來,非要打掉呢?”
女孩看了男人一眼,埋怨地說道,“我是想生下來,但是他不同意,我沒名沒分的有了孩子算什么事啊。”
男人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我能要嗎?”
男人接著向正玄師兄問道,“道長,超度嬰靈需要多少香火錢,這幾年運氣很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鬧得?”
“道長,您說這個世上真有嬰靈嗎?”
正玄師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一切因果原由,都是自己所種,種下什么因就會結什么果。”
“只是希望二位善信少造罪業(yè),一切皆是緣分,不能強求,而且孩子也是無辜的,流產等于造下殺孽,對任何人都是不好的。”
正玄師兄這話應該是說給女人聽的,也有一半是說給男人的。
就是希望他們兩個該聚則聚,該散則散。
似乎正玄師兄也知道了對方并不是夫妻,只是看破并不點破。
看正玄師兄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他遇到了不少。
然后記走了二人的八字,在慈航殿旁邊添上了四個“往生超度牌位”。
讓男人和女孩跪在慈航殿上,然后轉身對我和年輕道士說。
“二位師弟先自便,我要念經超度一下嬰靈,說不定還要舉辦一場超度法事,就不陪你們了。”
我和年輕道士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慈航殿。
我雖然對女孩喝男人的行徑有所不滿,但畢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無論是男人也罷,女孩也罷,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考慮,就讓四條生命白白的逝去,實在是有違天道。
這算是一個小插曲吧。
我走出了慈航殿,便準備走出清云觀去周圍轉轉,熟悉下環(huán)境,對我擺攤算命也會有一定的幫助。
我走了兩個小時,卻是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管我走到哪里,年輕道士都跟著我。
這讓我很是納悶。
我停下身子,扭頭看去。
“道長,有事嗎?”
年輕道士,走上前來,哈哈笑道,“你終于說話了,不會是才注意到我跟著你吧。”
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是早注意到了,只是沒有說罷了。
年輕道士拍了拍我的肩膀,有點自來熟地笑道,“這一世你還不認識我,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飛林子。”
“云天。”
我也習慣性地說道。
只是他說的這一世,我沒明白什么意思,感覺這人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
雖說如此,但我卻對他反而有種莫名的好感。
甚至可以說是親切。
就像已經認識很多年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一樣。
這種感覺特別怪異和奇特。
飛林子看了看手表,“喲,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我知道你心里充滿了疑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飯邊說吧。”
飛林子說著便向一旁走去,讓我跟著他。
更令我奇怪的是,我竟然還真的聽他的話,跟了過去。
完全沒考慮對方是不是壞人,會不會對我不利。
這種信任,似乎是天生的一般。
來到清云觀的大門旁,飛林子按了一個遙控器類的東西。
“吱哇”一聲,一輛豪車響起。
這車流線曲美,造型高檔,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飛林子打開車門,示意我坐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坐轎車,不過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你們道士都這么有錢嗎?連豪車都開上了?”
我半是打趣地問道。
飛林子對著我一笑,“借的,玩兩天。”
“我也是才來到京平市,所以對這里也不怎么熟悉,不過有一家的飯菜還是不錯的。”
飛林子一面開車一面笑著說道,“這次就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因為我對京平市也并不熟悉,所以對方開車去了哪里我也并不清楚。
只知道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
我有點納悶。
怎么感覺對方在東拐西拐的亂開,甚至有好幾次還倒了回來往回開。
過了一會兒,才來到一處氣派些的大飯店,招牌上寫著:小御廚。
名字倒是很好聽。
停好車后,飛林子有些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其實我不認識路,就是憑印象找的。”
我:“......”
臥槽,這該走了多少冤枉路???
我也是無語了。